接着,她又看向他微微一笑:“这说起来,我也算是他命中的贵人,事成之后要不要找他讨点好处呢?”
“这周易八卦学多了,也不知道对你究竟是好是坏。”
分开之前,涂山堇扔下这句一话。
在回到休息室的路上,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薄薄一层烟雾笼罩走廊,人来人往的,夹带着寒气。
休息室里,一进去,里面的氛围就极度压抑沉闷,不知是因为德拉科的原因还是本来就这样,还是之前一直没留意的原因,她觉的这一切都极为陌生,就仿佛自己是头一次来一样。
大概是自己今天回来的时间有一些早,涂山珩没有遇见潘西她们两个。
这让她感到一丝庆幸,每次一回休息室,潘西就拉着达芙妮在一旁不停的追问她和德拉科的事,每次她都得找各种理由去搪塞她俩。
这时间一久,不仅她俩疑心更重,也让她自己感到心累。
其实,她和德拉科之间的关系如何,并没有多少人去在意。
可能是真的没人去在意,也可能是他们发现了端倪却碍于德拉科的面子而不敢仔细过问。
除了潘西和达芙妮,没一个人前来询问,就连布雷斯和西奥多都没有。
其实这样挺好的,至少这样她可以尽量的避开德拉科。
而余下的,都一并交给时间。
所以,她必须找点事来做,分散注意力。
随手拿出几周都没碰过的一本古书,上面繁复古朴的古文突然让涂山珩想起了塞德里克的面相。
想到自己之前对他的一丝好感,也实在是不忍心这样好的一个人因此而无辜丢掉了性命,一番思虑之后,她展开书,开始在里面寻找起解救之法。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涂山堇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但涂山珩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他是绝不会插手的。
毕竟窥探天机,更改他人命途这件事,是很容易遭到天道反噬的。
不仅他自己不会插手,同时也会拉着涂山珩一起袖手旁观。
只可惜冷眼旁观这一举动她实在是不能说到做到,于是她打算靠自己绘制出一道化煞消灾的符隶,找个机会在给赛德里克。
只是想要找寻解救之法实属不易,翻遍了她带来学校的那些古书,仍旧是没有头绪。
就在她差点以为这是连上天都在阻止她去救人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爷爷塞给她的那本手札。
手札里面记录了各种光怪陆离的奇事,同时也包括那些高难度符隶绘制法,而原意本也是希望她离家在外也能方便学习,可实际上她只坚持看了几天就抛掷在外,如果不是赛德里克这件事,估计还得蒙上一层灰。
果然不出所料,手札中记录着的符隶类型居多,其中就有化煞消灾——百解符。
只是绘制符隶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首先功底是不能少的。
涂山珩扪心自问,自己那画符隶的本事是比不得涂山堇的,但自己好歹当年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虽然画出来的威力不如涂山堇的强大,但还能勉强用,但这次的百解符却不一样。
它能够完美化解一切致命攻击,而且不会受到丝毫伤害,但它只能用一次,一次过后就如同一张废纸。
不仅如此,画符的过程必须一气呵成,不能有丝毫的停顿,握笔发力的力度也要刚刚好,但这也代表了她至少要画出几百上千副,甚至是上万。
辛亏从一开始这个寝室就是她一个人在住,不然有些行为动作还不方便,就比如说调配朱砂一类的。
由于时间有点紧,涂山珩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在事发之前将百解符制作出来。
毕竟,她能凭借塞德里克的面相看出他的劫数,知道他是将死之人,但她却不能算出他的具体死期,这一点是很可怕的,因为这意味着他随时都有可能毙命。
能不能用得上百解符,这不仅仅是要看涂山珩的水平如何,同时也要看塞德里克的运气如何。
整整一天的时间,她都在寝室里练习研究如何画出百解符。
刚在调配好比例的朱砂之中滴上几滴中指血,门外响起敲门声。
“请进。”快速藏好手指上的伤口,涂山珩不动声色的整理着桌上的东西。
“这是在做什么?”看着桌子上的纸笔,以及那血红的朱砂和那些怪异的符号,潘西一进门就忍不住惊讶。
“我在做手工呢。”她将手中的小刀偷偷收进袖口中,“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着面前的潘西和达芙妮,涂山珩有点心虚,担心她们是专门来找她谈话的,毕竟自己之前几次一直在找理由敷衍她们,这不由的让她一时来不及想好该如何去应对。
“也没什么事,只是斯内普教授说要你去一趟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去哪里做什么?我又不是格兰芬多学院的。”她露出不解的表情。
“谁知道呢?”潘西摇摇头,表示不清楚,“但是斯内普教授的话总不能不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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