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如锅底的高览,带着一万士兵,轻装而行,赶到了高阳。
刚刚安顿好士卒,高览就急忙把吕旷吕翔两人召来议事。
“两位,公孙瓒兵力不足,只能龟缩易县堡垒之中。”
“主公大军估计还有两日才到,我意领一军前去引他出来,斩将杀敌,拿下首功,为主公献礼。”
“不知两位是否愿意与我前往?”
吕旷性格比较沉稳,当即说道:“高将军,我等既然为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现在已经按主公指令抵达了高阳。”
“我看还是在此等候主公大军到来,切莫冒进才是。”
吕翔也说道:“高将军,若是要进攻,还是先派人与鄚县的麴义将军联系,左右同进,方能万无一失。”
可一听到麴义的名字,高览的脸顿时阴沉下来,黑如泼墨。
“自从界桥大战后,麴义尾巴早就翘上了天,对我等都是正眼不瞧一下。”
“我们若是跟他联络,指不定凌驾于我们头上,颐指气使!”
“我可受不了这鸟气!”
在袁绍的集团中,麴义有别于四庭柱一根梁,他是一个特别存在。
职务高,类似于方面军统帅的角色。
而颜良文丑张合高览这些人,却只是一军军长级别。
麴义界桥之战前后,能节制的兵马达到五六万人。
他出生凉州,习得羌人战法,手下训练有八百先登死士,是轻骑兵的克星。
后来又在鲍丘大败公孙瓒,斩首二万余。
麴义自恃功高,桀骜不驯,心有不轨,袁绍早就有杀他之心。
奈何已经连损三员大将,又正值用人之际,袁绍只好先以好言宽慰麴义。
“高将军,也不尽然。”
吕旷劝道,“现河北四柱,仅剩将军一人,若是能建功勋,他日必将超越麴义将军。”
“高将军切莫与他一般见识,坏了主公大计。”
高览一听,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当即派人去麴义营中联络,相约出兵。
三人闲聊一阵,斥候飞奔来报:
“高将军,城外来了一支千人骑兵,正在城墙下骂阵!骂得十分难听。”
“什么!”
闻言,高览却一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主动来送死,我成全他!!”
“两位,随我去城头一观!”
高览、吕旷、吕翔三人刚匆匆登上城头,就听到城下一阵骂声。
“高览是个黑炭头,脸比锅底黑!”
“闭上眼睛,谁都看不到,却能看到高大将军!”
“他这么黑,一定是他妈生他的时候,一不小心掉进了墨缸里!”
“天下乌鸦一般黑,高览胜过乌鸦黑!”
“ ......”
呀呀呀!
高览仔细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本来黝黑的脸变得黑亮黑亮的。
他最恨别人说他脸黑。
吕旷吕翔两兄弟在一旁听到骂的内容,要不是高览在一旁,他们也差点憋不住,要笑出来了。
“毛贼,欺我太甚也!”
高览当即下城,点了三千军马,一马当先,怒气冲冲杀出城去。
“如此辱我,我要割了你们舌头!”
高览则挺枪直取这一千人马的领头小将。
此人相貌英俊,白面如脂,剑眉星目,银枪白马,白衣白甲!
如此强烈对比,让高览更加怒火腾腾。
明摆着就是对他人身攻击,而且产生了成吨的暴击!
是可忍孰不可忍!
高览咆哮着,手中长枪攻势十分凌厉。
当!
银枪白袍小将举枪格挡。
你来我往,斗了十来个回合。
好几次高览眼看就要将此人刺于下马,哪知却被他惊险躲过。
气得高览暴躁无比,牙齿咬得格格响。
“哎呀,黑炭头太厉害了,赶紧撤!”
白袍小将虚晃一枪,装作力怯一般大叫一声,调转马头便走。
麾下士兵见主将落败,纷纷张皇而逃。
高览此时已经被撩拨得心痒无比,哪里能轻易放过他们逃走。
“给我追!”
高览大吼一声,便纵马追了上去。
士兵见状,也纷纷跟上。
城头的吕旷吕翔哪里来得及阻止。
“敌军仅有一千人来,明摆着就是诱惑高将军出城追击!”
“我带三千人跟上高将军,你且守住城池,以防敌方调虎离山之计。”
高览如此冒进,恐怕有失,吕旷决定带兵跟随,伺机劝回。
两队袁军,分别三千人,一前一后,朝高阳城外东北方向而去。
高览铆足了劲拼命追赶,哪知对方跑得更快,跟高览之间,始终隔着不到五百步距离。
一路上还丢弃了许多武器旗帜,甚至还有随身粮草。
吕旷气喘吁吁,根本赶不上高览的速度。
不知不觉间,已经追出去了十来里的距离。
这时,翻过过一个小山坡,眼前的路边两侧出现了大片大片比人还高的芦苇。
白袍小将的一千人,也一下子不见了人影,只有那芦苇不停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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