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明白这个，就不能给张大娘一个交代，看张大娘的样子，要是不给个交代，他今天恐怕也不能从这里离开了。

想了一下，他自仔仔细细询问了一下这个小孩的饮食起居，还有一日三餐的情况，谁来照顾等等。

结果发现张大娘每天都带着小孙女去别人家打工，洗衣服或者做针线活，根本不在家，就是是儿子跟腿脚不利索的儿媳妇在家里照顾孩子。

孩子天天跟这些不太正常的人在一起接触，自然就学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样子，不是这个孩子是傻子，只是孩子以为这样是正常的，他在学习。

想明白这个，杨东都觉得可怕，幸亏张大娘不死心带着孩子过来了，要不然继续这么下去，这孩子真的就成了一个傻子。

想明白这一点，他快速说了出来，张大娘是不相信的，他就没听说过孩子不是傻子，但是却会学成傻子的，而且这孩子才多大啊，哪里就会学这些？

玉芬跟赵子娇听了，也觉得如同云里雾里，但是杨东的本事还是很厉害的，既然这么说，那就可能是真的。

“大娘，你这是啥意思，能给你孙子弄好了，你还不开心啊？”玉芬笑呵呵的说：“你就相信东子，就算没治好，不也没事，治好了更好！”

“对对对……”张大娘这才反应过来，弄了半天才知道是好事，她听了反而生气了。杨东也松了口气，要是张大娘不同意可就有问题就了。

想了一下，牛小诶说道：“大娘，其实这个不用吃药不用打针，直接找个好人家帮忙养孩子一段时间，慢慢就会过来了，因为孩子喜欢雪打人的样子所以……”她没说完，但是什么意思张大娘也明白。

她流着泪点头，显然是明白杨东的意思。这大儿子是没希望了，就希望小孙子能好起来。

正哭着，外面有人进来，是赵虎跟董明刚，董明刚在地里扭伤了脚，过来找杨东看看，结果就看见张大娘哭着。

赵虎笑呵呵的说：“大娘，你这是哭啥呢，是不是杨东技术不行，给你哪里弄坏了。”她就是故意的。

自从之前商量了要一起找杨东的麻烦，他们就一直考虑怎么找麻烦，打算从小时下手，这不一看到有人哭了，立刻就这么问出来。

“坏你奶奶个腿，滚一边去，我不待见跟你说话。”张大娘说着，起来抱着孙子就往出走，外面的额日子儿媳妇还有孙女一起跟着，一家五口就这么离开了，俺儿给赵虎弄了个没脸。

“呸，身子骨埋半截的老货，不要脸！”赵虎吐了一口，恶狠狠的说着。

大家都当成没听见，不然就赵虎这身板子，也禁不起杨东一顿打，这人长不了记性，杨东早就习惯了。

“给我看看，脚崴了。”董明刚坐在椅子上，自然的说。

赵子娇听了过来，直接给董明刚脱鞋，一下子，脚上的一股味就冲了上来，赵子娇弯腰脱鞋，距离味道更近。

汗臭味夹杂着一点泥土的腥味，直接冲上了头，眼睛辣的眼泪淌出来，她直接去外面吐了起来，一点也不夸张。

鞋子被扔在门口那里，整个味道在屋子里弥漫，董明刚自己的脸也不好看，只是还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有人经过门口还自言自语：“今天这里怎么这么臭啊，谁家狗又在这里拉屎了吧？”说完以后屋子里的董明刚脸色就更难看了。

赵虎憋的通红，用手捂住口鼻，支支吾吾询问：“我靠，你这是踩在屎里崴脚的吗？咋这么臭啊？”

董明刚只能解释：“我们今天施肥，这是肥料的味道，你们也知道那些花费是用啥做的，我……”

说道这里，董明刚也说不下去了。

他的胶鞋本来就不好，穿上陷进地里面也会往鞋子里面钻，这脚被肥料跑了一天，自然不能好闻，他自己也是忘了这个事情，不然根本不能拖鞋。

云不说话，赶紧去后面打了两盆水放在董明刚面前，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要是不好好洗脚，恐怕杨东是真没办法看病。

双脚一下去，第一盆水就变成黑色的泥汤，玉芬人命的去倒了一盆，然后去后面刷盆，好在第二盆睡干净了不少，找桌子角也土豪了，进来倒了第二盆水，擦了擦地，才算是彻底好起来。

杨东把卫生所所有窗户都打开通风，这才算是彻底的好起来。

只是卫生所里面有点安静，大家都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戴上一次性手套，杨东才开始为董明刚认真检查，脚踝已经红肿起来，确实有点严重，稍微按一下就能听见董明刚不停的吸冷气。

“有点严重，先开店膏药回家敷一下，这几天别下地了。”说着杨东就要开药，刷刷在本子上写了点东西，就交给了玉芬，玉芬按照他写的去拿药，果然看起来是很专业的。

赵虎不屑的说：“哼，这么小的地方，还用写单子，直接喊两句就知道了，折腾人。”他认为杨东是故意表现的自己是个医生，让赵虎很不满意。

玉芬皱眉：“不是这样的，这是卫生所的规定，请你不要这么说。”

说着，他把东西递给董明刚，算了一下钱，总共十七块钱，董明刚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我不要了。”董明刚说着，就想离开。他要好几天不能下地，本来就已经耽误不少事情，还要花十七块钱买药，拿回去她会被骂死的。

杨东能理解这件事情：“你要是不上药，可能会更慢才好起来，然后你坚持下地，脚踝会很严重，到时候会花更多的钱，你要是担心被说，我可以琴子跟你爹说一下这情况多严重。”

他很坚持，这是一个医生应该做的事情。

董明刚不屑的笑了一下：“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你有多么的了不起，你不用特意醒我，你是一个医生。”

说着，他掏出而是块钱扔在桌子上，拿着东西一瘸一拐的离开，路过门口的识货，用手抓着臭烘烘的鞋子也不穿，就在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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