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遭受过某种欺辱,她们的哭声并不单单只是重逢的喜悦,还有失身的悲伤。
无故囚禁人还要犯下此种罪行!罗金眼眸一冷。
“德德溜,我需要一个解释!”
声音携带怒意,雷鸣传遍四周。
城墙上的德德溜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耳旁响起弓弦扳动的嗡鸣声。
唰,一道两米长的精钢弩箭从空中穿过,被上满张力,一个释放,瞬间划破两者间的距离,刹那插向罗金的身体。
太突然了,这攻城弩箭的射出毫无预兆,此刻掀起尖锐的嗡鸣下,好像下一瞬间就要了罗金的命。
一时间,德德溜惊讶,士兵心惊,只有罗金面无异色地端坐。
唰!
啊!
砰!
弩箭落空了,迅捷刺向罗金身后,直直射向刚走进来的新兵家属,引起惊慌的尖叫。
可并没有射中人,被铁锤击中,横飞而出,斜斜插向两百米处的黑土中,尾梢震动。
“你,怎么敢!”
德德溜不敢置信地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刚怒骂出声,下一刻,眼前血液迸发,有七箭衔尾而来,毒蛇般钻入黑甲将领的脖颈连接处,瞬间要命。
“我,我…”
口吐血沫,被插成箭垛的身影轰然倒地。
“你!”
德德溜怒意迸发,在黑甲倒地之际,愤然回头。
声音即出,下一刻,他冷冷地咽了回去。
在他面前,弓箭上弦,百弓待发,最恐怖的是,咆哮巨熊上,有少年人立而起,长弓挽开,七箭在手。
“是他射的!”
德德溜又咽了口水,通体发寒。
“呜!你怎么会这样?”
新兵家属被带到后方,却有士兵的痛惜声响起。
“啊!你让我去死吧!”
搀扶老幼的妇女瞬间泪崩,朝着身旁长戟直直撞了过去,被拦住,掩面痛泣。
“你怎么这么傻啊!”
新兵抱着妇女,泪流满面。
叹息般地朝身后一望,这痛苦相拥的这一幕,让罗金声音冰冷。
“德德溜,给我个说法!”
嗡,他七箭齐发,砰然穿透城墙。
新兵,新兵家属,在等级森严的世界里,从罗金购买他们的一刻,就已完全归属罗金所有,属于罗金的私有物。
和比拉东这些拥有人身自由的准贵族不同,除非罗金转让和重新售卖,不然他们将终身打上罗金的烙印,为他而战,无法拒绝。
就如同奴隶,农奴和小商业主这些自由民的关系一样,他们类似于另类的战奴,只不过,所能拥有的待遇更好。
当领主,掌管众多兵士,保证他们的忠诚,需要涉及方方方面,小的是衣食住行,大的则要,考虑他们的深层需求。
现今,他们的家属遭遇此种暴力,不用共情,也能知道其中的伤悲,
自己的手下受辱,他身为领主,怎能不管不顾。
之前带兵前来,罗金还稍有克制,来避免无谓的损失的话,现今,他可不能接受自己的兵士,像受伤只能躲在角落偷哭的小男孩般无助。
因而,哪怕悍然发动战争,也绝不退后了。
罗金声音一扬:“天南,预备!”
唰!剑盾举盾,长戟扬戟,嘶鸣声中,山岭刨腿前进,大战一触即发。
受现场气氛感染,士兵们眼睛通红,紧紧握剑,愤视飞马领兵众。
他们身在其中,感极更深。
“你。”城墙上,德德溜脖子通红,一拔长剑,就要让瞄准的兵士射击。
可他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死死盯着持锤站立的银白战甲十几秒后,才碾碎砖块,从牙缝内挤出阴冷冷的话语道“我赔!”
他的心头气愤又羞辱地朝身后将领指手示意。
不就是普普通通的肉体交易么,这种破事,他一个侯爵府的公子,随意一眼就能让无数人将自身的媳妇和女儿都跪着奉上,哪怕是侯爵府傲击苍穹的七阶飞鹰兵他也不是没干过,结果,在这里,一个小旮旯场所,竟然要为这种破事被辱!
就为了几个贱民?罗金!!!
心头无限咆哮,德德溜抓着城墙的手一用力,青色石砖如面条般被挖出一道道深痕。
他,侯爵府公子,要不是恰逢落魄,这种随意一句就能将其从紫荆花王国抹除的小岭主,凭什么敢不跪着低头跟他说话!
股股怒意涌没他的心头,他看着城门再开,看着五个箱子被抬出,看着罗金那平静的脸色,只感到一阵阵屈辱。
铿锵!
盒子被打开,又被关上,露出里面满满的璀璨金币,大概折算下,不少于上百枚四阶魔晶。
金钱虽然无法挽回肉体的损失,可总算是最好的补偿方式。
罗金默默一顿,点头同意下,抬箱子前来的十名西方雇佣兵立刻甩掉手中的绳子,脚步慌乱地疾跑回去。
身后,哭泣声小了些。
生活就像一个暴力之徒,力量比他强的人,可以狠狠将他打倒在地上,肆意报复,没有力量的人,则只能哭泣着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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