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看傻子一般看着乌日更:“你是怎么当上敖汉主帅的?”
乌日更被骂的脸色涨红,指着叫阵的邵家军:“你说你不知道?”
“我就算知道,你行吗?你拦得住吗?”苏德肠子都悔青了,他哪里知道额尔敦竟把邵家军给收服了啊,要是知道,自己死活也得跟着额尔敦啊!
便宜了满都拉图!
苏德知道自己错过了好时机,但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叫阵有专门的人,两军阵前是叫阵,通俗点儿就是骂街,要让对方气急败坏出来应战,没有两下子是不能的。
邵玉蝶偏头抠了抠耳朵,佩服土城里面的人沉得住气。
邵玉燕催马到邵玉蝶跟前:“三姐,半天不见动静,咋办?”
“逼他们出来!”邵玉蝶从马鞍上摘下弓,箭囊里取箭,抬起手拉开弓瞄准了土城上挂着的帅旗,三箭齐发呼啸而去。
箭到,旗落。
这下,江牧队伍里有一个骑兵冲了出去,捡起来乌日更的帅旗,挑在长枪上,众将士哄堂大笑,江牧带着人高喊:“三小姐,威武!三小姐,威武!”
乌日更脑瓜子嗡一声,士可忍孰不可忍,大手一挥:“迎战!”
土城城门打开,吊桥放下的瞬间,邵玉蝶抬起手往前一挥:“进城!”
说进城,是真进城。
邵玉蝶手底下都是骑兵,江牧的两千骑兵更不是吃素的,五千骑兵开道,后面的步兵是打扫战场的,还没等列阵拉开架势的敖汉将士们抱头鼠窜,有人骂邵家军不守规矩,江牧直接长枪把人挑起,还不忘骂一句:“杀你,还问什么规矩!”
营盘里,额尔敦亲眼看到邵家军连半个时辰都没用上就冲破了土城,抬头看到城墙上挂着邵玉蝶的朱雀邵字旗,轻轻地吸了一口冷气。
这就是邵家!这就是邵家军啊!
派邵玉容带人迎额尔敦入城,邵玉蝶和江牧乘胜追击,敖汉将士逃的狼狈,乌日更气得嗷嗷直骂,结果骂了没几句就没动静了,所有敖汉将士停下脚步,步步后退。
白虎宁字帅旗,遮天蔽日一般,十万兵马挡在前面,敖汉的残兵败将已经吓破了胆,这些人怎么出现的?为什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宁守义下令:杀!
没什么胶着的战况,单方面碾压,江牧带着骑兵断了敖汉将士的退路,抢军功都抢红眼的骑兵都来不及拿到歼敌证据。
“投降者,死!”乌日更看到有很多兵士丢了手里的兵器,怒吼出声。
邵玉容瞅准时机,搭弓射箭,直接把乌日更射杀到马下了。
主帅一死,顿时敖汉部落方寸大乱。
投降的人丢下兵器,凑到了一起如鹌鹑一般瑟瑟发抖。
江牧的骑兵着急了,有人恨不得下去踹几脚,不跑就不是军功啊!
秋风扫落叶的一场战争,战俘四万之多。
战鼓震天响,宁家军押送战俘就地安营扎寨。
宁守义和邵玉蝶等人回去土城,见九殿下。
此时,额尔敦面前跪着的是苏德。
苏德在破城的时候就藏起来了,正哭啼啼的说自己被达日阿赤挟持。
额尔敦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启禀九殿下,宁元帅带着邵先锋等人在门外求见。”亲兵进来禀报。
额尔敦起身往外迎接,苏德一把抱住了额尔敦的腿:“九弟,九弟饶了我吧。”
“稍等片刻吧。”额尔敦冷冷的看着苏德。
苏德不得不撒开手。
亲自迎众人进了大厅,所有人都看到站在角落里的苏德了,邵佑宏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落座后,宁守义说了前面的战事过程。
额尔敦夸赞一番后,问:“众位将军,下一步该如何?”
“九殿下,某觉得军心如铁,才能战无不胜。”邵佑宏说:“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若一时失利就要缴械投降,实乃非征战之师。”
苏德寒毛都竖起来了,感觉这话就是冲自己来的。
额尔敦点头:“佑宏所言甚是,若遇不战而降之将士,该如何?”
“杀一儆百!必须杀一儆百啊,九殿下。”江牧脱口而出。
邵佑宏点了点头:“邵家军宁可战死马革裹尸,绝不丢枪卸甲,辱没邵家军名望。”
额尔敦是个聪明人,并且比很多人都聪明,他点了点头,沉声吩咐下去:“把苏德捆了!”
苏德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五花大绑的被挂在了土城的城墙上,额尔敦把苏德的麾下将士都集合在城墙前,扬声:“尔等乃父皇亲兵,苏德临时挂帅讨伐敖汉部落,是父皇的远见卓识,但苏德愧对父皇之信任,临阵倒戈,其罪当诛!”
众将士喊杀声震天。
额尔敦又说:“达日阿赤弑君登基,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举剑弑父,人人得以诛之!众将士可愿杀回燕都?为父皇、为萨曼、为百姓诛杀这贼子!”
“愿意!愿意!”众将士喊得格外大声。
冷眼旁观的邵玉蝶走到邵佑宏身边:“如此收买人心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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