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到了木牌后,众人开始到喻卿宁面前排队。
木牌大概发出去二十多个,所以这边有二十多个人排队。
第一个领到木牌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大概五十多岁,浓眉大眼,脸上满是沧桑的痕迹,眉眼处还有一道不大不小的疤痕,看起来颇有些凶神恶煞的意思。
男人得到第一个牌子,心中一喜,激动的不行,满脸的喜色遮都遮不住。
只见他兴高采烈的排在了第一个,眼中含着期待。
而在看到喻卿宁的一刹那,男人脸上的喜色戛然而止。
后面的人在看到坐堂大夫的时候也惊讶无比,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本草堂的大夫竟然是一个只有十几岁小小一个的女子。
站在首位的中年男人一时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当然想要看大夫,可年纪这么小而且还是女大夫,这让他怎么能相信。
他以往看过的大夫,哪一个不是几十岁了。
医术这东西,病人最喜欢看大夫资历。
在他们的固有思想中,医术好的,年纪一定都七老八十了。
喻卿宁看他浑身僵硬的模样,淡淡一笑:“你好,请问你还想要看大夫吗?”
中年男人一滞,是啊,他到底要不要看大夫啊。
喻卿宁微微笑,嗓音沉静清越,完全不似十几岁的人应该有的冷静,开口建议道:“这位伯伯,我知晓你们担心我年纪小,可医术的高低不是以年纪来判定的,你们不妨相信我一回,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喻卿宁话语中满是信心,眼角眉梢之间也布满了自信,让人不由自主的忽略掉她的年纪,而就想要相信她。
这种信任,无关年龄,只是一个人身上的气质和气度使然。
男人见她如此,对她也少了几分怀疑,多了几分相信。
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神色由踌躇变为果断,最终都化为了坚定。
他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然后伸出手,嗓音粗犷:“麻烦大夫了。”
他的病,以前他找善德堂里的大夫看过,但那些人都无能为力。
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没什么影响。
喻卿宁点点头,对这个中年男人的印象倒是不错。
虽然人粗了些,可也并非是不讲道理的人。
她随即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腕处,然后给他把脉。
没一会儿,喻卿宁将手收回来,对他的情况也有了些许了解。
喻卿宁:“你原来腿上受过重伤是吗?腿断过?后来被接上了,但是由于接的不当,导致你的腿虽然好了,但却留下了后遗症。每到冬天还有阴雨天,便会疼痛难忍,对吗?”
男人怔愣着,下意识的回答:“对。”
反应过来后,他一脸紧张:“大夫,我这能治吗?我这腿是早年在矿上作工时不小心被矿给压断了,当时大夫接的不行,可也没办法,如今我这腿上时常会酸疼,就如同蚂蚁啃食一般。”
之前那善德堂的大夫说要将他腿上的骨头都给敲断,然后重新接上,可听起来太过荒谬,再说即使是真的,那种痛他是不想再受第二次了。
喻卿宁笑道:“可以治。”
男人伸长了脖子,“大夫,怎么治啊?”
喻卿宁:“我先给你针几针,然后开两幅药给你。”
“针?”男人很疑惑,大概是没见过这种方法。
喻卿宁从座位上起身:“这边不方便,我们去后面吧,如何?”
男人激动的不行,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恢复的模样,他欣然应允:“好的,好的,大夫。”
喻卿宁叫住了从旁边走过去的燕七:“燕七,等一下。”
燕七紧急刹车,挠着头嬉笑问:“姑娘,有事吗?”
喻卿宁安然浅笑:“有事,你和我一起去后面,我给这位病人针灸一次。”
燕七在这方面一窍不通,赶忙拒绝道:“姑娘,这方面我不会,我还是让别人来帮你吧。”
喻卿宁诧异不解:“你不会?那谁会?”
按照她的猜想来看,燕七以及这些伙计应该是会一点医术的啊,毕竟他们都认识药材,医药不分家嘛。
燕七下意识的回答:“燕郊会啊,医术这方面他最精通。”
燕郊?提到他,喻卿宁才想起来,主要就是燕郊平时的存在感太低了点,整个人沉默寡言,不爱说话。
这让喻卿宁经常会忽略掉他这么一个人。
燕七解释道:“姑娘,燕郊在这方面又有天赋,又努力,还是个医痴,你与其远我,不如选他了。”
不等喻卿宁说话,燕七喊了一声:“燕郊。”
话音未落,燕郊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燕郊长得很好看,俊秀斯文,可块头却很大,有点像野兽与王子的结合。
他皱了皱眉头,冷冷淡淡,语气中颇有一番不耐烦的滋味,“找我有什么事吗?”
燕七使劲的给他使了使眼色,奈何一根筋的燕郊完全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他也不一定明白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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