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昭又凑近了皇后些许,低声道:“而且,我还给她下了之前从二哥那里搜到的药……若母后还要拦着,不是叫我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皇后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她转身,深深的看了沈清辞一眼,才道:“要解毒也没什么,去叫上两个家丁进来,给她解毒就是。”
眼看着盛庭昭垮下来脸来,皇后才放软了语气道:“也好,便依你,你只是得不到,所以才放不下,或许得到了,他日便能放下了。”
“不过,昭儿,你且记住,横竖她都是要死的。”
说着,也不管盛庭昭到底怎么想,她戴上了帷帽提步便走出了房间,顺便还带上了房门。
等到她的脚步声远了,刚刚还懊恼不已的盛庭昭突然转过头来,一脸得意的朝沈清辞咧嘴一笑:“三嫂刚刚可是听清楚了?”
说话间,他已经提步朝沈清辞走来。
同时,他脸上依然挂着稚嫩的笑容,孩子气十足。
“你要是不肯叫我解毒,可就只能便宜了外面的家丁了。”
沈清辞叫这对恶心的母子膈应的差点儿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但她面上不显,只追问道:“皇后怎么会在这里?你说的取代你三哥是怎么回事?”
然而,盛庭昭却只笑笑,十分欠揍道:“你猜啊。”
沈清辞:“……”
盛庭昭啧啧可惜道:“我也是为了三嫂着想,总不能真叫那些粗鄙之人沾到了三嫂。”
“还是让我来帮三嫂吧。”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床边。
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清辞,他眼底的欲W毫不掩饰,就那样幽幽的看着沈清辞。
从她的面上,落到她挣扎间微敞的领口。
盛庭昭呼吸一紧,下意识伸出了手去。
可还没等他的指尖碰到沈清辞分毫,脚下突然一软,眼前一黑,便直挺挺的栽倒了下去。
沈清辞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往床上一带,好叫他摔倒在床上,避免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引起了院外守着的婢女的注意。
虽然身上的媚毒还没完全解,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但对付盛庭昭这么个菜鸡完全不是问题。
更何况,她今日来也并非毫无准备。
这软筋散,可是她身上最拿不出手的东西了。
哪怕已经确定了盛庭昭已经昏死过去,沈清辞还不甘心的踹了两脚,并在他后颈穴位上补了一记手切刀。
要不是时间有限,她甚至想将对方揍成猪头。
稍稍缓了一口气,沈清辞才手脚并用的从床上越过盛庭昭爬了起来。
她再一次来到后窗跟前,先是掀开一角缝隙往外看去。
确定那槐树上的东西已经不在了,她这才吹响了骨哨。
之前沈清辞一直想不通桂嬷嬷是用了什么方法甩开了流苏。
直到看见皇后出现在密道,她又听到了窗外响起的同流苏约定好的鸟啼暗号之后,沈清辞才明白过来。
原是流苏一路跟着桂嬷嬷的线索摸到了皇后那里,又跟着皇后一路来到了这里。
她身上带着用追踪蛊熬制的香囊,中过追踪蛊的流苏可以辨别这气味,只要在一定范围内,是可以感知到她的存在的。
刚刚,就是流苏在给她信号!
几乎电光火石间,沈清辞心里就有了主意。
至此,她还得感谢皇后,为了方便盛庭昭**她,特意将婢女都支远了些。
沈清辞才轻手轻脚的撬开了后窗,一脸脏兮兮的流苏已经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后窗外。
他手上还盘着一圈东西。
正是之前沈清辞在槐树上看到的……蛇。
那碗口粗,五彩斑斓的,湿漉漉滑腻腻的玩意儿盘在那槐树上,盯着她所在的屋子,还时不时的吐着信子。
沈清辞冷不丁的对上的那一眼,差点儿吓死过去。
偏偏这还不是她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儿。
上一次,是距幽冥谷不远处,萧闻晏同顾秋离对上的时候,青禾的胞弟青衣曾吹着一支碧玉笛,催动了蛊蛇不死不休的朝顾秋离等人攻去。
那场面叫沈清辞永生难忘。
而今日槐树上的那一圈……同她那日所见的蛊蛇除了身形更大了一些之外,其他的相差无几。
所以,那一瞬她遍体生寒,希望这只是巧合。
巧合这里爬了条蛇,还巧合长的相似。
但这世界上哪里容易有那么多的巧合。
再加上盛庭昭口不择言说的那句话以及皇后慌乱的态度,沈清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不曾想,一开窗看到的却是流苏像绕绳子似得将那一圈蛇缠在了手上不说,还趁她开窗的一瞬间,献宝似得往她面前推。
要不是确定流苏这孩子一根筋儿,且不可能有什么坏心思,沈清辞几乎下意识的就要一拳头对着他脑门儿砸过去了。
她用了极大的自持力才尽量忽略掉离她的鼻息间只半指距离的那一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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