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功夫后——
“吱呀~”
牢房的门从内而外地被人推开,刘云飞看到义母面色不太好地走了出来。
“奴家,恭送郡主娘娘~”
门后,司徒红深深地福身,脸上挂着笑意。
刘云飞不明所以,看着有些怪异,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异。
蒋月叹气,在侍卫合上牢门后,示意义子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刘云飞秒懂,吩咐侍卫看好重犯,接着带着义母换地方说话。
一炷香的时辰,他也好奇,义母与那司徒红,都说了什么。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
刘云飞知道司徒红的经历后,气的拍碎了桌子一角。
岂有此理~
还没有王法了!
为了一己私利,屠村!
并且对弱女子.......
太不是东西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司徒红,她已经报仇了。”
这方面,蒋月十分佩服司徒红,委身匪首,卧薪尝胆,骗取匪首的信任后,暗中下毒,将冒充商队的歹人,尽数杀光!
为此,她没了名声,没了一切。
未婚夫家,弃她,退婚。
她成了男人们眼中,黑寡妇。
毒蛛!
而她,又做出了什么?
是恶人先灭门在前,糟蹋她在后......
黑疙瘩,恐怕,就是煤炭。
煤炭经过高温后,会产生其他矿物质.......
地址,她已经知道了。
司徒红,等了这么多年,恐怕,早就已经没了生的意识。
“去将黑风寨的山贼,都放了吧。”
蒋月叹气,本是良民,在世俗不容的情况下,落草为寇,说到底,都是一群可怜人。
“嗯嗯,都听义母的。”
刘云飞了解事情的原委后,对那些供词,那群山贼有了新的看法。
地牢就这么大,关这么多手里没命案的山贼,确实大材小用了。
“若能化干戈为玉帛,不妨招安。”
当然了,他是指那些身手好的~
“你做主吧。”
蒋月揉了揉眉心,听了司徒红的故事,她心里跟堵了一口气一样,不上不下,不吐不快。
迫切地,她想做些什么。
......
刘云飞看出来义母兴致不高,体贴地不多言语。
亲自将义母送回马车,目送马车离开府衙后,这才回去继续处理公务。
“哒哒哒~”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驶着,车内,蒋月忽然脑袋里闪过一道亮光,不好!
“顺子,马上掉头!”
“小的遵命~”
“吁~”
“驾~”
“哒哒哒~”
几分钟后——
郡主府的马车去而复返,眼尖的衙役,匆忙让同僚去请回郡守大人。
随后亲自去接驾——
“郡主娘娘,您?”
“来不及了,你快去地牢,快去救司徒红!”
“谁?”
“就是二月红,快,快去!”
“下官领命!”
然而,一切来不及了。
在司徒红选择将埋藏在心里的秘密与矿洞的秘密全盘脱出的时候,她已经存了死志!
当蒋月气喘吁吁地赶来的时候,不久前还同她有说有笑,一口一个奴家的司徒红,已经含笑九泉。
司徒红的丹寇上,涂了毒药。
仵作验尸的时候,检查了所有可能藏毒的地方,唯独杯口上残留的粉末,与对方指甲盖上的颜色,吻合.......
“罢了,买口好点的棺材,厚葬了吧。”
蒋月叹气,心情复杂。
想到对方的命运多舛,临死,却抱有善意,将秘密告诉了她。
“等等,将装了尸体的棺材,到时候,埋葬在黑土村的山坳里,那群山贼里,应该有黑土村的后代,告诉他们,他们会帮忙的。”
她想起来,司徒红提到过,她想魂归故里,同她的爷爷埋葬在一起,黄泉之下,她们祖孙团聚。
“下官领命。”
仵作等人,收拾好东西,退下.......
“义母,您别难过,这人固有一死,死有轻如鸿毛,也有重如泰山。”
刘云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宽慰的话,酝酿了许久。
本来他还在想,二月红只是给山贼,还是给大当家的,一定诡计多端,阴险狡诈。
结果没想到,人家只是个苦命人。
现在人死灯灭,一切恩怨,随风而散。
当然了,他不是糊涂官。
手里头没有沾过人命的山贼,他下令,庭杖十板,以儆效尤。
过后关个一两日,就放人。
至于那些手里头有过人命官司的山贼,论罪当处,杀头的杀头,庭杖的庭杖。
一时间,云水郡风平浪静,百姓安居乐业。
无不称赞刘郡守处事公正,有郡主风范~
弄得青瑶都有些崇拜义兄,给老家大哥,还有金陵二哥三哥们寄信,字里行间,都是夸赞义兄刘云飞。
可想而知,收到信件的三人,内心有多“扭曲”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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