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儿，不要害怕，我会救你的！”傻子无比坚定。

傻子带着她在水里横冲直撞，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石头，把她给推了上去，沈行自己却没有了力气，不停地被水往后面拍。

后面又接连撞到了好几个石头，水里沾惹了一丝红色。

很快就又消散不见。

她咬着牙，又重新跳入水里，拉着沈行的手，一块儿在水里浮浮沉沉，被撞了好几下，终于找到了一块儿足够大的石头。

所幸她的力气很大，所幸石头够大。

再后来……她就只记得自己抓着沈行的手，昏迷了过去……

真是一段和梦一样的经历。

却也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第二次，甚至不愿意再提起的经历。

柳繁星不说话，顾琛也没有办法。

他能感受到柳繁星的伤心和失望，他也想让柳繁星打他、骂他，或者是重新和他闹离婚也好。

只要把情绪发泄出来，他才有解释、挽回的机会。

可是柳繁星什么都不说。

他只能一个人干巴巴地说：“我不知道你不会游泳，我以为你会的，我只是想找一个双全的办法，把你和柳悦都保下来。”

柳繁星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顾琛。

她想说自己从小光是为了活着，就已经要把一分钟的时间掰成两分用了，哪里还有时间去学游泳这样的课外兴趣？

难道顾琛这么聪明，就没有想到吗？

是没有想到，还是没有去想，亦或者就是不愿意去想？

但是深究这些是没有意义的。

一次又一次，选择权在他手里，他不选择她，她能怎么办呢？

“我好困啊。”半晌，她说出这么一句。

随即就又闭上了眼睛，连呼吸都那么微弱，透露着小心翼翼，好像真的睡着了似的

可是很快，又把头转向了另外一边，肩膀不停地抽动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对不起，顾琛，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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