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坐下,小五一抬头,说了一句,“不好。”
杨劲松潜意识的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小五说,“那边着火了。”
杨劲松也看向前方,心里“咯噔”一下,“糟糕。”
杨劲松的父亲和二叔正蹲在地上整理渔网,两人也听到了小五说着火了,二叔问,“哪儿呢?”
这时,杨劲松和小五已经站了起来,杨劲松说,“北塍村。”
二叔往北塍村方向看去,嘴里也说了一声,“糟糕,还那么大。”
杨劲松说,“二叔,你跟我爸在这里,我们去一下。”
杨劲松和小五,杨劲林三个人撒腿就往北塍村跑。
南方农村的老房子基本都是连在一起的,只有少数人家是独立的。
北塍村呈南北走向,东面是条大河,西面就是农田。整个村庄就坐落在沿河的狭长地带上,户挨户,冬天本就干燥,这一着起火来,蔓延就会很快。
看着离鱼塘很近,实际上也有小两公里路。田埂路窄,跑起来不方便,还要绕,好在冬天麦田里的土是干的,麦苗刚刚露出尖尖角,三个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踩着麦地穿行,用了不到十分钟,赶到了火灾现场。
农村发生火灾可没有城里那样有消防车,有什么高压水枪可以灭火,都是用脸盆水桶提水灭火,可想而知,遇上大火扑灭起来会多慢。
临近过年,外出打工的人基本上都回来了,救火的人不少,但原始的灭火方式,赶不上火势蔓延的速度。小五刚看到着火那会,才一户人家,这么一会功夫,已有三户人家起火,着火的房子都是二层高的楼房。
虽说人多力量大,但这救火现场,组织不好反而容易引起混乱。原本一户人家着火的时候,村民们都围着这一户人家救火,都到河边取水,上下台阶就显得很混乱。现在三户人家着火,大家心里更慌乱,离着火人家近的几户村民看火势蔓延很快,都纷纷往自己家里跑,拿出梯子,提水爬到房顶浇水,以免大火蔓延过来烧到自家的房子。
杨劲松拉住一位村民问,“报警了没有。”
村民说,“已经报了。”
杨劲松看着小五说,“小五,现场太乱,这样反而危险,你去指挥一下,提水的人不要来回跑,大家排队接力。”
现场声音嘈杂,住户的哭声,救火村民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一片混乱。
小五大声喊,“村民们,这样太乱,大家排成队,接力取水。”
村民们听到后都很自觉,听从小五的指挥排好了队,取水动作快了起来。
杨劲松和杨劲林小五都投入到救火行列中去,但首先着火的那家已经被大火吞没,靠手工的方式已经无济于事。
杨劲松说,“放弃这户,救两边的房子吧。”
村民们看到这么大的火就算扑灭了,房子里的东西恐怕也成灰烬了,于是听从杨劲松和小五的指挥,分成了两组,到临近的房子救火,以控制火势不让其再往两边蔓延。
可就在这时,悲剧发生了。首先着火的那家发生房顶坍塌,房顶坍下去的时候,原本屋内燃烧着的大火,“轰”的一下升起一团火球,直冲天空。
更麻烦的是,正面的一堵墙也随之倒坍,倚靠在墙上有梯子失去支撑,倒了下去,正在梯子上的的两人猝不及防,站在最上面的那位村民一头摔进了二楼的地板上,站在梯子半中央的村民从梯子上滚落下来,后脑勺撞在了墙上,摔得头破血流。
小五见状没有犹豫,首先冲过去,扶正梯子,爬上去,跳到二楼地板上,幸运的是靠近墙体这边因为浇水很多没有大火,但不幸的是,当小五想拉起那位村民的时候才发现,从房顶倒下来的水泥横梁上有根手指粗的钢筋弯曲裸露在外面,刚好刺进了村民的右侧胸口。
小五小心的抱起村民,钢筋从村民身体中拔出,顿时血流如注,没一会,村民因失血、疼痛、恐惧,晕了过去。
而此时,杨劲松和杨劲林已经将另一位摔倒的村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杨劲松正为那位村民包扎,听到小五喊,“劲松,这人重伤昏迷了,下不去。”
杨劲松边跑过去边大声喊,“快,谁家有粗绳子,赶紧去拿来。”
人群中有个青年说,“杨劲松,我去给你拿。”
杨劲松回头一看,这才注意到,是他小学同学曹国良,“快,去拿来。”说着上了梯子。
没有纱布,杨劲松已经顾不了那么多,脱下自己的外套,捂在村民的伤口处,“小五,你帮摁着,摁紧了。”
接着解下自己的皮带,在村民胸前伤口部位绕了一圈系好。
没一会,曹国良拿来一大把粗绳爬上梯子交给杨劲松。
杨劲松吩咐道,“国良,你下去,找两个人在楼下接着。”
曹国良说“好。”
杨劲松将受伤村民捆绑起来,然后和小五一起,将村民小心翼翼的放下去。
到了安全地带,杨劲松问曹国良,“你车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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