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在外头忙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臣妾看着。”
魏霖州颔首,“辛苦你了。”
大皇子妃淡笑着摇头。
“这是臣妾的分内之事。”
魏霖州不再多言,直接回了昭华殿。
“皇子妃,您还要照顾小殿下,这里臣妾帮您看着吧。”
大皇子妃看了苏曼玉一眼,\"不用。\"
既跟殿下说会看着莹姐儿,她便不能大意。
否则殿下那里她没法交代。
魏晖州到太和殿,正好瞧见胡太医从殿中出来。。
“胡太医,父皇没事吧?”
“皇上没事,二殿下放心。”
“本殿想要听实话。”
胡太医无奈,“皇上真的没事,二殿下真的不用担心。”
其实胡太医也没想明白。
以往,皇上都让他三日来请一次平安脉。
最近突然要一天一次。
刚开始,他也以为皇上不好。
瞧了才知,是自己想多了。
里头传来咳嗽声,魏晖州不再多问,直接走进去。
“父皇。”
景元帝听到他的声音,也没抬头。
因着咳嗽厉害,声音有些沙哑,“有事?”
“没有,儿臣是听闻父皇近日身体不好,心中实在是不放心。才进宫看看。”
景元帝,“你做好分内之事便是替朕分忧,朕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魏晖州抿唇,“是。”
二皇子一走,孙全向景元帝禀报。
“皇上,太子殿下叫了胡太医去东宫,像是询问您的病情。”
景元帝叹息一声,“叫太子来御书房见朕。”
孙全刚要去,太子便来了。
跟着他一道来的,还有个从未在宫里出现的陌生面孔。
“他是?”
“扶疏, 算是儿臣的师兄。”
魏宸州五岁,宫里来了位头发发白的道士。
是鼎鼎大名的灵珑观观主成元道长。
灵珑观是坐落在虚山半腰的道观。
深受爱戴,香火鼎盛。
成元道长有大善。
景元帝还是孩童时,便见过这位道长。
先帝离世时,成元道长第二次进宫。
景元帝不知道成元道长跟父皇说了什么话,他只知道在道长走后,父皇告诉他。
大褚将会迎来一位千古圣君。
到那一日,父皇要他顺天应命,方可保大褚国运昌隆。
景元帝心里一直记着父皇的话。
天下人都说他重嫡,太子系出中宫,所以一出生便是储君。
没人知道,太子出生那一日,成元道长亲至。
景元帝方知,四儿子便是父皇临终之前,所说的那位千古圣君。
太子过完五岁生辰,便拜了成元道长为师。
太子一身功夫,都是道长亲授。
扶疏一身医术并不是成元道长所授。
但他名义上也是成元的徒弟。
因着成元道长的关系,景元帝不免对扶疏也高看几分。
扶疏拱手,“皇上。”
“道长免礼。”
景元帝问儿子:“太子为何带扶疏道长来见朕。”
“父皇近日身体欠佳,儿臣想让扶疏为父皇瞧一瞧。”
景元帝本想说不用,见太子话里难掩担忧,便也点头。
刹那,腕处缠上一细绳。
片刻之后,扶疏收手。
那细绳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如何?”
“殿下放心,皇上龙体康健,并无任何不妥。”
扶疏的话,魏宸州自是信得过。
闻言便也放下心。
扶疏走后,景元帝叫太子近前。
“你自小聪明,父皇的用意,猜到了?”
“猜到了。”
“嗯,父皇身体无事,只是想早些解决一直悬在心头的事。”
“大褚的外患靠你,已经够辛苦了,内忧趁父皇还没有老到有心无力,尽力替你肃清。”
“儿臣明白,也知道父皇的顾虑。”
“您放心,除非逼不得已,儿臣不用伤二哥性命。”
景元帝伸手拍拍太子的肩,又是很重的一声叹息。
手心手背都是肉。
趁他还在,替太子肃清内患的同时,也希望能保另一个不孝子一命。
-
晚间,苏良娣明显察觉太子爷情绪不对。
从身后抱住站在窗前的男人,侧脸着他宽阔后背。
“殿下,您在想什么?”
太子殿下手覆上苏良娣的手背,一下下,缓缓摩挲着。
并未马上开口。
苏菱也不着急,静静等着。
“孤有些担心父皇。”
“皇上怎么了?”
转身将人搂住,太子爷喟叹出声。
“父皇无事,许是孤想多了。”
但愿不是。
从太和殿回来,他又问了扶疏。
扶疏所说,并没有前后不一致。
父皇正当壮年, 身体又一向好。
应是他想多了。
“殿下,臣妾想安慰您来着。”
本想当个贴心人。
太子爷这么说,苏良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强大如太子爷,好像也不需要别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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