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霖州深知怜嫔的性子,不再多言。
等杏儿带着冯太医过来。
冯太医瞧了瞧,“不是风寒,娘娘,您这是痨病。”
怜嫔吓了一跳,“痨、痨病?”
这个病可是会死人的,惠妃就是因为这个病走的。
“冯太医,那我会不会、会不会死?”
没有人会不怕死。
怜嫔心里也害怕。
害怕听到不好的回答。
冯太医,“娘娘,您这个病拖太久了,依臣看,您这咳嗽想必时日不短了吧,您应该要早点找太医过来瞧瞧才是啊。”
“我、我以为就是普通的风寒,就觉得不用太麻烦。”
以前她经常得风寒,都是忍忍就过去了。
哪知道这次竟然是痨病。
冯太医叹息一声。
“您这症状虽然不轻,但是也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臣会竭尽全力替娘娘医治,久病成痨,往后娘娘要吸取教训,生病可莫要再拖了。”
大夫最见不得人糟践自己的身体。
此时对方要不是皇帝的妃子,冯太医都想骂她蠢了。
这有什么事情能比身体更重要?
哪能因为怕麻烦就不愿意看大夫。
魏霖州,“劳烦冯太医为母妃开方子吧,杏儿,你跟着冯太医去太医院取药。”
“是。”
两个人一走,魏霖州重新将那个药丸递给怜嫔,“您吃了吧。”
“刚才冯太医不是说,他有药能压制我的病,这药丸还是……”
话说到一半,突然发现魏霖州的脸色极其不好看。
怜嫔突然不敢再说了。
她接过魏霖州的药丸,攥在手心。
“这药娘吃,你放心吧,不用担心娘。”
儿子的一片孝心,她不能再辜负。
“对了,你既然进宫了,就帮娘一个忙。”
怜嫔下床,从一个柜子里拿出几样东西。
两个拨浪鼓、两身小衣裳、两双小袜子。
“这是娘闲暇的时候做的。左边这份是给通哥儿的。”
“右边这份,你帮娘带去给苏良娣,这是我给小殿下做的,希望她不会嫌弃。”
说完,怜嫔自己就道:“苏良娣心善,当初都敢得罪贤妃,帮我这个不受宠的嫔妃,她应该不会嫌弃。”
东宫什么都不缺,她也知道。
只是她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想了想,还是做些针线活比较适合她。
她也就针线活了能稍微拿得出手。
怜嫔见魏霖州沉默,她以为他不想。
她笑了下:“没关系,你要有事就先回去忙,我让杏儿去也是一样的。”
“还是儿子去吧。”
“哦,好。”
魏霖州又嘱咐了怜嫔几句,要好好养身体。
有什么事就及时去太医院叫太医,再让人去大皇子府找他,就带着东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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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伺候太子爷,苏良娣又累又困。
自从胡太医发话,苏菱身体恢复良好。
太子爷解禁,近几日简直毫无节制。
要不是心里还记挂着儿子,苏菱不睡到午时绝对不起身。
早起陪了会儿儿子,等瞻哥儿睡着了,苏菱让三个丫鬟照看。
自己又上了床榻接着睡觉。
这次再醒过来已经是到了中午用膳的时间。
“主子,方才怜嫔托大殿下给小殿下送来几样东西。”
“嗯?”苏菱意外。
“是小孩子喜欢的拨浪鼓和一身衣服,一双袜子。”
说着,连翠就去将东西拿来给苏菱看。
苏菱抚摸了几下,“好针法。”
皇宫的绣娘都是顶级了,这怜嫔的针法倒是比宫里的绣娘还要好。
听说,怜嫔被景元帝宠幸之前,就是在绣衣局当宫女,某次去给皇帝送衣裳,就那么被看上了。
“主子,您想什么?”
苏菱没说话。
她是在想,这怜嫔这么好的绣工,当初在绣衣局居然只是个宫女,可惜了。
“过一遍水,留着给瞻哥儿穿。殿下前几日不是让路公公拿了几批料子过来,你送到福寿宫。”
\"是。\"
魏宸州回来用膳,得知这件事。
凤目再扫向产后美得愈加炫目的女人,心下有几分不快。
“见到魏霖州了?孤不是说了少跟他接触。”
“殿下,您昨儿闹得太过,臣妾早上可是睡了一上午,哪有时间见到人。”
太子殿下小肚鸡肠,苏良娣趁机抱怨。
闻言,魏宸州脸色和缓,“是孤的不是,累着嘤嘤了。下次孤一定注意。”
对面娇滴滴的女人,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您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言而无信,逮着人就使劲欺负。”
她再也不会相信这男人的鬼话。
魏宸州走过去,揽了人安抚,“是嘤嘤太勾人,孤如何忍得住。”
这话既夸奖了苏良娣,又为自己全了脸面。
苏良娣见他此时心情好,趁机又索要了几个好处,这才高兴。
太子爷对苏良娣的要求,自然无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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