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对于赫沙慈来说,其实意义不大。
很好,来就来吧,正好她对毫叶的死因求告无门。既然这帮人敢拿毫叶做饵,那她便一口上上去好了!
她很想看看,抛下这个饵的人是谁。
昼镫司也好,其他的人也好,赫沙慈咬住饵出水的那一刻,她也一定能看见,抛下饵食的人!
赫沙慈回头问道:“以你的力度,将其他几个门把手也掰开,应当没有问题吧?”
方绪上前去试了试,掰下两个把手来,便停下来,端详道:“这个把手与门不是一体的,这把手就是在这字刻成之后,才将把手装上去。”
而赫沙慈调整角度,很快就读出了那新见天日的两个字。
一个是“杜”,另一个字则是“景”。
“原来是八门。”赫沙慈似乎有些明白了。
“什么门?”方绪转身,左右数了数:“八门?这里只有六扇门啊。”
赫沙慈摇头:“不,是八门遁甲的八门,你没听说过么?伤门,杜门,景门。”
她转向另一面的三扇门,手指挨个一个一个点过去:“剩下的,应当是惊门,开门,休门。这门果然是有讲究的,王珥他爹特地设六门,并不是为了为难日后他儿子来开门的。”
“开门,休门......”方绪:“那也还是只有六道门。”
“是啊,”赫沙慈点点头:“少的那两扇门,是生门,和死门。”
八门源自于奇门遁甲,多用来奇门预测,当年赫沙慈老惹事,被送去学道时,没少被牛鼻子道士逼着背这些玩意儿。
她虽学艺不精,但起码的八门还是知道的。只不过赫沙慈对于用来记人事,辅以九星八神来算人命的八门是完全没有兴趣,只在讲八卦时,多上了些心。
王珥他爹在此处,设八门,但却略去了生与死,是为了什么?
赫沙慈想到那怪物诡异的模样,一张饺子皮似的玩意儿,简直不能算作一个活物,生不是生,可是却依然能喘气儿,能叫能跑,死也并未死。
她心底一阵发麻。
“你说,”赫沙慈问:“当年那个借皮的法子,如今来看,是失败了,还是成功了?”
“依我看,肯定失败了啊!”方绪道:“那小王爷都变成那副鬼样子了,既不可能出去见人,也不能同常人一般,与人来往。郡王跟他说句话都够呛,这若是当作儿子,恐怕有些勉强了吧。”
可赫沙慈此刻却无端觉得,王珥他爹当年的法子,按这里的布置来说,应当是成功了才对。
无生无死。
那张饺子皮如今的样子,是真正的不生不死。
那么,赫沙慈心道,当年王珥他爹来为郡王做这么一桩事,又到底是他动了私心,还是奉命而为?
她缓缓踏步进入那扇怪物窜过的门,方绪见状立刻上前来,挡在她前面。
房内依然昏暗,比起他们方才逃跑时的吵闹,此刻显得无比寂静,赫沙慈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每一步落脚的声音,都很明显。
怪物被那样炸了一番,即便还活着,但从它逃窜的动作来看,大抵也是受了伤。
房内空旷,没有任何能够让怪物躲藏的地方,赫沙慈的目光扫过房间内的每个角落,从从四角至顶部。
方绪因为目力不佳,便只是专心致志的挡在她身前,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他们走过了三扇门,却一无所获。
“......那小王爷呢?”方绪不自觉放低了声音:“又跑对面儿去了?”
赫沙慈道:“你在这里等我。”
“哎!当心......”方绪伸出去的手没拦住她,赫沙慈拨开他,径直走进了另一面,同时从怀中,抽出了一把短匕似的铁刺。
这是她爬山用的家伙什。她经常用这柄铁刺,来将自己卡在崖隙之间,或是做落脚用的山岩使。
赫沙慈熟练的将铁刺转过手心,反手紧紧握住,如同方才一般,缓慢而谨慎地将剩下的三间房,一间一间的看了过去。
但这回,她依然是什么都没发现,这三间房中,压根没有那怪物的影子。
她有些奇怪的钻了出来,与对面同样站在门口,朝这边张望的方绪两两对视。
赫沙慈摇头,露出疑问的神情,方绪也摇了摇头,表示他那边,还是没有怪物来到的痕迹。
这就怪了,难不成那东西消失了?
一开始闹的动静那样大,把人吓得胆战心惊,王珥更是吓的站的站不稳。被炸了一下之后,便连个影子都找不着了?
赫沙慈皱起眉头,正要走去方绪身旁,忽然下头传来了王珥的喊声。
“两位!”王珥在下头喊道,他的声音在封闭的楼阁中回荡:“你们如何了?那位小贺高人还好吗?”
王珥接着道:“外头好像把门打开了,你们快下来!”
门打开了?
赫沙慈与方绪对视一眼,她疑惑道:“怎么把门打开了?”
“可能是,听见了方才爆炸的声音?”方绪道:“下去看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