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浓郁的肉香飘来,陈兰、雷簿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唾液已经灌满口腔。
“二位将军,正好一起用餐。”
陈兰拱手道:“将军好福气,夫人这般贴心。”
刘琰微微一笑:“某还没有娶妻,只不过是最近新纳了一个舞女妾室。”
侍女给陈兰上了餐具,开始分肉。
陈兰盯着鹿肉,啧了一下嘴:“有这般贴心的人儿,就不要在乎是不是舞女了,早早娶了吧。”
雷簿在一旁看了,结结巴巴说道:“左……左将军的家事,你……不要乱说,吃……你的肉吧。”
“无妨,无妨,某无正妻,也没有把这舞女当妾室看待。”
刘琰心中暗暗发笑,自从纳了何氏,别的不说,衣食住行被安排得妥妥当当。
刘琰和何氏本来就是夫妻,各自生活习惯也都熟知,互相之间没有什么隔阂。
何氏对刘琰十分关切,刘琰在外行军,何氏总是送衣物和饮食。
“饭时已到,二位将军不必客气,赶紧吃吧。”
“谢左将军。”
陈兰、雷簿捧起来鹿肉,大快朵颐,把刘琰都看馋了。
陈群笑道:“二位将军不要急,簋里还有。”
陈兰一边啃肉,一边嘟囔着说道:“左将军,你总算来了,要是你再不来,我们兄弟二人就快饿死了。”
刘琰有些不解:“汝南富庶,你们二人不会弄不到粮草吧?”
陈兰叹息一声:“汝南虽然富庶,但架不住吃饭的嘴多。”
“汝南大大小小的贼寇有二十多家,大的人数上万,小的人数数千。”
“我和雷簿只有两千人马,又是外来的,不光抢不过世家大族,还总被同行打劫。”
陈兰这话一出口,雷簿猛然呛了一下。
“什……什么同行?你会……不会说话?咱们……是朝廷册封的列侯,怎么能和山……山贼草寇是同行?”
刘琰听到这话,差点笑出来,想了想,又有些心酸。
汝南是天下膏腴之地,又有累世名望的袁氏治理,贼寇却如此密集。
陈兰大言不惭:“雷兄,跟左将军不必隐瞒,咱俩虽然是列侯,但在豫州也没人认,他们都当咱俩是草寇。”
“那咱们……也是……列侯!”
“好了。”
陈群安抚道:“左将军是朝廷册封的豫州牧,此次出兵,要夺取汝南郡北部诸县,你们来投,正是时候,以后归入汉军,再不用游荡了。”
“太好了!”
……
时至午后,众人用完饭食,一簋的鹿肉还剩一半。
“两位将军,不再吃一点了吗?”
听到刘琰客气,陈兰挥了挥手:“实在吃不下了,将军的夫人对将军也太好了,这不是把整只鹿送过来了吧?”
雷簿也跟着说道:“多……谢将军和夫人。”
陈群笑了笑:“二位将军,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左将军正是用人之际。”
“现在左将军部有兵马两万,你们二人各领一军,抓紧训练,来日进攻汝阳,还有大用!”
“诺!”
二将正要告退,忽然有一侍从急匆匆赶来。
“报,汝南黄巾军首领龚都、刘辟到来,正在县府外等候。”
陈兰一听,顿时兴奋了起来:“左将军的威名果然不虚传,龚都、刘辟可是汝南大贼,兵马过万。”
“此次两人来投,左将军部必然声威大震!”
刘琰也很高兴,急忙吩咐侍从:“快请二位首领进来。”
少顷,龚都、刘辟进入厅堂。
只见二人头发蓬乱,衣甲破败,比陈兰、雷簿还落魄。
刘琰感觉这二人有些不对劲。
“二位首领,你们这是?”
刘辟拱手道:“左将军,小人刘辟,这位是龚都。”
“听闻左将军来到豫州,我们二人与何曼、何仪会盟,相约共助将军。”
“谁知这二人早已暗投袁术,在席间骤然发难,要斩杀我二人。”
“幸而亲卫死战,我二人侥幸得脱,听说左将军在定颍,就来投奔了。”
陈兰急道:“二位首领还有多少兵马。”
刘辟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二人兵马加起来,已不足两千。”
上一世,刘辟、龚都在汝南一带割据,官渡之战时,刘备奉袁绍之命,到汝南招兵,袭扰曹操后方。
刘辟、龚都成了刘备的部将。
后来,曹操带兵攻打汝阳,这二人为掩护刘备撤退,被曹军斩杀。
这二人也算忠义之人,虽然武力堪忧,但人品在汝南众贼寇中还算不错了。
“人没事就好,兵马没了可以再招,二位将军快快请坐。”
刘辟、龚都看到刘琰言语宽厚,气质豁达,不觉眼眶一湿。
“将军,我二人从此跟随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人落座,刘琰看二人死死盯着铜簋,猜测二人一路逃难而来,应该是困饿交加。
“来人,给二位将军分些肉食。”
侍女得令,急忙给龚都、刘辟上餐具,二人见了鹿肉,不断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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