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的郡主之位被削,论起来可是罪臣之女,也是圣上仁厚,依旧允你自由,一般个大族世家,谁敢娶你?如今,王家老太太也不过与我早年是手帕之交,在金陵,我们甄家还有些颜面,王家才肯让帮着旁支公子求娶与你,你莫要任性了,若是这个也不行,只能从寒门子弟中挑选,那你将来的日子如何,你自己可要想好。”脑子里一直回忆着甄老太太的话,朱娇韵的心沉到了谷底。
“公主,咱们终于到家了,有日子没回来了,我都想家了。”翠柳看着船缓缓到港,赶忙走出船舱下了船,便长长的舒了口气,就见公主府的管家已在岸边等了,翠柳赶忙招招手。
为了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月娘和文彦被她安置在一个大藤箱中,由粗壮的婆子抬到了马车上,期间,青禾反复的强调着轻抬轻放。
回到公主府,可采立刻给父王母后去了信,告知两位自己已安全回府,就怕他们一直担心自己,又将月娘姐弟安排在自己院子的耳房,这才回去洗漱更衣,准备等文彦修养几日等她祭天后,便为他脱胎换骨重塑身躯。
可惜,这孩子如今依旧是懵懵懂懂,到底年纪太小如此的遭遇,人性竟然被泯灭殆尽,也不知恢复人身后,能不能再次恢复人性,若是不能的话,就算引气入体恢复正常,将来也无法修炼甚至无法自理。
褚恒换了身衣服,就到了可采的院子,陪着可采用了些饭菜,便笑着问道:“准备何日去太庙?”
“我需进宫见过太上皇和皇上才能定下时间。”可采沉吟片刻后,苦笑道。
“是不是觉得,他们有可能知道薛家这么干,说不定还拿了不少好处?”褚恒问道。
可采点点头道:“不是如此,仅凭薛家,我量他也不敢如此猖狂。”
褚恒却摇头道:“除去那些残暴君主,作为圣上还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子民受这般的苦楚的,也许他们隐约有些感觉,只是,绝对不会纵容如此的罪恶,太上皇可能还会有所心软,当今的圣上可不会管什么薛家。”
“希望如你所言,我既已回来,便今日进宫带着圣上去见太上皇,将此事言明。”可采的声音杀机隐现,确实,只要一个有良知之人,都不会视而不见如此的恶行。
可采郑重的换上了自己的公主朝服,头上带着公主的制式发钗,她这一身只在幼年被封为公主时,去皇宫接受朝贺穿过,当然,当年穿的是幼儿版,如今她已长成,每年都会由宫中的制衣局来人量身,帮她赶制新的公主朝服,可惜,前几年的都压在箱子里积灰了。
“你说什么?顺国公主穿着公主朝服求见朕?”皇帝有些不可思议的听着大太监夏墨的禀报。
夏墨跪着继续道:“是的,圣上。”
皇帝定了定神道:“如此,便宣顺国公主进殿。”
夏墨也才爬起来,小跑着去了可采休息之处,将人小心的领进御书房,可采微一行礼,便道:“圣上,臣女有一事需像圣上和太上皇禀报。”
“哦,想朕和太上皇禀报,所谓何事?”皇帝似乎来了兴趣般,和善的问。
可采也不隐瞒,将这元武秘境之事细细说了一遍,皇帝是越听越不敢置信,当他听闻可采要去太庙的事,更是惊诧连连。
“你仅去太庙上呈表文,难道仙人们就会管了么?难道不需朕下旨彻查么?”皇帝有些不信的问。
“臣女见那元武秘境必定牵连甚广,若是圣上出手有可能漏掉些有罪之人,此事由上天降下神罚,必定所犯罪恶之人,无一人能逃脱,非有如此才能震慑这些子恶人。”可采语气坚定道。
皇帝手在龙椅上轻轻敲击着,脑子里正天人交战,即想见见由仙人惩罚恶人的场面,都不想让这顺国公主沾染太多民心,片刻后,内心叹了口气,道:“兹事体大,公主还是与朕一起去见见太上皇,让太上皇定夺吧!”
说完,皇帝便起身带着可采去了太上皇的亲善宫,可采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太上皇听后气的是满面潮红,未想到,自己亲封的皇商竟然如此大胆,若不是顺国公主探查到如此消息,恐怕自己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便如可采丫头说的,上呈表文祭天,朕要看看,这朗朗晴空到底隐藏了多少魑魅魍魉。”太上皇几句话,便将事情定下了,又朝皇帝道:“你亲下旨意,让可采丫头去太庙祭天,一众皇族大臣全部到处见证。”
皇帝点头称是,又问了时间,二人便定在了三日后,可采出宫后不久,便在公主府接到了圣旨,第二日朝会上,众大臣也同时接到了去太庙参与祭天的命令,众人虽心生疑窦,却也猜不出究竟是因何事如此大张旗鼓。
祭天前,可采日日以聚魂符,招来一个个死去依旧无法入轮回的苦主魂魄,没想到,不过两日光景便有上千魂魄汇聚,若不是可采的聚魂符,像京城这有皇气庇佑的地方,他们这些魂魄是万不敢踏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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