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清晨的庆余书院,带着不同于往日的嘈杂,书院接待前院站着不少书生,有衣着华丽的,也有简朴清贫的,褚恒也站在其中,等待着提前入学试。
“各位学子,诸位都拿着推荐信来我庆余书院,我相信各位都是才华横溢的俊杰,不过,按照庆余书院的规则,今日需要诸位参与入学考核,若考核通过并通过教习的认可,即可进入书院学习,望各位学子顺利过关。”彭宇站在廊上大声道。
诸位学子都纷纷行礼道谢后,缓缓由彭宇引导进入一间宽敞的房间,大家按照桌上的名字坐了下来,褚恒坐在第一列,也不看其他人,细心的将桌上的笔墨纸砚一一检查了一遍。
彭宇将讲台上的试卷拿下来,一一分发给坐好的学子,褚恒拿起试卷一看,只是一道八股文试题,题目也是出自《大学》,算是比较常规题,并不如想象中的复杂难解。
褚恒默默在心里想着题目,在砚台上倒了些清水,缓缓地研墨,身边已经开始有人动笔了,可是褚恒依旧不慌不忙,在脑中将文章脉络都清晰的列了出来,直到所有的点都连接畅通后,褚恒这才放下墨条提笔蘸墨。
入学考试不过给了三个时辰,褚恒交了卷后就走出了考场,他交卷不早不晚,跟着其他学子站在外面等候,直到最后一位考完交卷,彭宇这才出来道:“各位学子,午饭已为各位准备好,请随我去饭堂用餐休息,教习已经在看卷,下午即可出通过名单。”
褚恒不慌不忙的吃着饭,等待着结果,他自信自己的文章会得到认可,今日参加入学试的学子也不过十来个人罢了,想必看卷时间用不了多久。
“这位褚恒举子破题很是老成,文章踏实务实,文风多变犀利,很不错。”一位教习摸着胡子称赞道。
“这位褚恒可是华老头的得意弟子。”张教习笑着道。
“嗯,不错。”
通过名单一贴,就见褚恒的名字排在第一位,旁边学子开始互相看,想知道前几名都是哪几位,彭宇笑着将人按照排名一一请进入,让教习单独考核。
褚恒第一个走入考核间,就见除了张教习,还有两位教习在。褚恒微微躬身行了一礼,教习们略点点头。
“褚学子,今日参与入学试,对题目有何感悟。”一位教习微笑道。
“考题并不出奇,也不会让考生产生歧义,正应了正大光明之感。”
“嗯,看来褚学子有点品位出我们庆余书院的初衷了。”
张教习又询问道:“不知褚学子,下一期会试可参加?”
褚恒点头道:“确实想下场试一试所学,故需在书院苦读几年。”
“好,不错,你去吧。”一位教习微笑道。
褚恒深行一礼,缓步退出了房间,彭宇看他出来,朝他眨眨眼又引导另一位学子进入。
幸好人不多,如彭宇所想的一样,今日没有一个学子被淘汰,结束后,他喊了几个小童,将众位学子带入学舍区域,分配好他们的院子,彭宇留在了褚恒院子,晃了晃手里的一个酒葫芦道:“恭喜学弟入学,我们喝上两杯如何?”
“学长盛情相邀,学弟就却之不恭了。”褚恒微笑着坐在院中石凳上。
“学弟,你之文章我看了,确实字字珠玑言之有物,很受教习的认可。”彭宇拿出两个小小的竹杯,将酒倒上。
“太看得起我了,只是偶有所感罢了。”褚恒拿过一杯轻抿了口道。
彭宇也很无奈,他已经在书院待了五年了,上次会试他又一次榜上无名,下一次就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再未上榜,家里已经劝了自己回乡去,或是补个小官或是做个教习,总归无法再混在书院里了。
褚恒看出彭宇的情绪,其实也不知道如何劝解,只是陪着他喝了几杯,几杯后,彭宇也识趣的告辞,他也不过是今日见褚恒,受到几位教习的交口称赞而升起心酸罢了,不过日子还是要继续,彭宇原本就属于心胸开阔之人,继续去忙自己的了。
彭宇刚走不久,褚恒便回了屋,现在还没有正式考试入学,现在院中就他一人,另两个房间应该h等正式入学试后,也会住进来学子吧,褚恒如是想到,想起郑可采,他赶忙将昨日就收到的信又拿了出来。
昨日郑可采就已来信,诉说自己租房和安置的情况,褚恒没有立刻回信,只带了个口信回去,今天已经考完,就赶忙准备回信了,将自己已经通过考核,并且需要待到月末才回去的事情细细写了,将信封好,叫了书院的下人帮忙跑腿送去,路程不远,下人不过一个来时辰就回来了,背上手上都拿满了行礼。
“举人老爷,这是夫人让我带来的,被子、换洗衣服、还有一些平日用的杂物。”
“幸苦了。”
那人抹了把汗,笑着说:“夫人很客气,还帮我租了驴车呢,否则这些东西也不好拿。”
“这是应该的,这里一些碎银子你拿去买个点心吃吧。”褚恒掏出钱袋,倒了几个小银角子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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