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
咚!
一发炮弹准确命中了城墙的西北角,被炮弹轰击产生的震动震倒了的教主大脑一片空白,茫然的看着周围。
一支大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就往后拉,教主只是凭借本能站了起来,跟着手的主人跑了起来,直到到了下了城墙后,教主这才恢复了神志。
“呼——”
太险了!那枚炮弹但凡再打高一尺,就不是撞在女墙上而是撞在他的身上了!
“你没事吧?教主,教主?”
“啊,快,快让山东总兵率部按计划冲出去!”
“是!”
炮火轰鸣,一发发最小也有七岁小儿拳头大小的炮弹轰在了早已被打的破烂的城西北角上,震塌了一小面砖墙,漏出了夯土层。
“西北角上有一块墙砖已经被打烂了,弟兄们,给我朝着那缺口打!”火器营指挥使看到了被轰碎滑落的西北角墙砖,立马兴奋的大喊大叫的,转头就朝着自己的部下们下令。一架架火炮开始调整炮口方向.
“总爷,教主有令,让您快冲出去!”
“谨遵法旨啊!”
山东总兵仰天长啸一声,用力一磕马腹就冲了出去。
身后的步军们同样大吼一声,全军出城朝着东方冲去。
听到东城传来的一阵吼声,教主不甘的锤了一下地面,这才重新恢复到那副一切皆在掌握中的高人模样。
为什么只挑东边去?
西边就不用想了,西边随时可能有齐军的援军。圣教的军队明显的比齐军弱一节,不是个人武力上的弱,而是在军阵、配合等方面的弱,人数少时还能不要命的冲散齐军的军阵形成大体上单对单,可一旦齐军的规模上去了,森严的军阵就会把圣教的军队消磨殆尽。
若是在往西取食的路上撞上了齐军的援军,那大概率对方不会少于一万人
至于南边,想要出城去劫掠,势必是要过运河的,运河虽然比寻常的护城河提供的防御力更甚,但运河也比寻常的护城河宽啊!
可以说除了西津渡营地,就南边的大炮多了!
北边想都没想,下江捞鱼吗?
还是趁着东边的军队还少,杀出去搏一搏吧!
山东总兵目光逐渐坚毅,圣教的存亡就在此一战了!
。。。。。。
城东齐军营地。
整齐的军阵列在大地之上,最前方是十门从战船上拆卸下来的火炮。
“姨父.指挥使大人,为什么他们出城后不马上绕南,反而要来冲击离城门两里外的我军呢?”年轻的亲兵牵着指挥使战马的马缰问道。
“因为他们总要渡河的,若是咱们追上去趁他们过河时打攻击他们,就算是他们把咱们打退了那损失也肯定不小。倒不如率先打败咱们,可以省不少事呵,这是拿老子当软柿子了?”指挥使看着从出了城门就开始慢跑的叛军。
“这敌将也是个人才。说他蠢他还知道慢跑节省体力,说他不蠢吧明知道咱们有火炮也不知道分散开,大炮装弹!”
“大炮装弹!打后面的甲士!”
“大炮装弹!打后面的甲士!”
指挥使的命令被传令兵们大吼着传到了炮兵处,炮兵连忙调整了一下炮口,又将填装好的子炮放入母炮中。
“放!”
炮兵点燃火绳,火绳点燃火药,随着一阵闷响,一枚枚实心弹被火药燃烧产生的大量冲力推出了炮管,飞到空中.
“大炮!”
咚!
炮弹无情的轰入躲闪不及的人群里,被直接砸中的几人瞬间就爆炸开来,但依旧没有阻止住炮弹继续前进。
炮弹落地后又弹跳了起来再次砸死几个倒霉蛋后,这次才不在弹起,但依旧快速的滚动速度再加上本身的重量又撞断了好些人的腿。
硝烟弥漫,只留一地重伤倒地之人哀嚎.
“换弹!”
敌人的哀嚎没有引起指挥使的丝毫怜悯,只是冰冷的继续下令。
听到指挥使的命令,炮兵连忙握住子炮的握把,用力一转取了下来,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同袍立即将另一发子炮放在了母炮上。
“放!”
炮兵再次点燃大炮上的火绳,又一轮炮弹飞了出去,再次砸在了敌军的队列里。
山东总兵心里在滴血!
这一万两千人马可是圣教在镇江城内最后的精锐了,甚至还有三千披甲人!
本想靠他们来冲破城东齐军的军阵,再由后面的大军蜂拥而上以多打少歼灭掉这支部队。可结果却是冲在第二梯队的披甲精锐率先就被大炮轰散了阵列!
“散开跑,散开跑!”
不用总兵说,队列就已经散开了,第三波炮击果然损失减少不少,可这样一来,总兵以点打面的计划就胎死腹中。
“炮兵退下!盾车上!”
炮兵连忙拉着炮车退了下去,藏在了盾车后面.换上了弓箭。
嘿,当炮兵前,老子也是江南大营出了名的弓手!
二十来个炮兵躲在盾车后面,开始狙杀那些看起来是小旗总旗一类的基层军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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