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静谧得仿若时间凝固,唯有康熙手中朱笔摩挲奏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康熙正专注间,脑海中突然闪过某件趣事,握着朱笔的手猛地一滞,嘴角缓缓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的思量,旁人难以捉摸。
“到底是姐妹情深,让她们多聚聚,好好联络感情,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康熙的声音打破宁静,悠悠回荡在书房。
梁九功听到这话,立刻微微欠身,他身形恭谨,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恭顺笑容,语气更是恭敬无比:“万岁爷所言极是。”
可当他垂眸的瞬间,眼底悄然闪过一抹无奈,暗自腹诽:
万岁爷这看似轻描淡写的安排,实则暗潮汹涌,背后定是藏着深远谋划,当真是“深谋远虑”啊!
几日后,在康熙的准许下,柔则踏入了四阿哥府。
日光倾洒在庭院,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光,可这暖光却驱不散即将到来的暗涌。
柔则莲步轻移,身姿婀娜,每一步都踏出名门闺秀的优雅,走到胤禛与宜修面前时,她盈盈下拜,声音清脆悦耳:
“柔则参见四阿哥,四阿哥万福金安。”
胤禛瞧见柔则,脸色瞬间一沉,眼中毫不掩饰地闪过一丝厌恶,他冷冷开口,声音仿若裹挟着寒霜:
“看不见福晋吗?柔则格格的规矩,看来还得好好学啊!”这话一出,空气仿佛都冷了几分。
柔则身形微微一僵,不过多年的教养让她迅速调整过来。
旋即重新欠身,语气别有深意,刻意拖长音调:“柔则参见侧福晋。”她着重咬重“侧”这个字,那语气中的挑衅意味,如同一把明晃晃的刀,毫不遮掩。
(这就是柔则啊!长得也不过如此嘛!真不知道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四阿哥胤禛为她痴狂,听说后宫里都是她的替身呢!)
宜修心中暗自腹诽,这些想法在心底疯狂翻涌,可她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温婉的笑意,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胤禛一下就察觉到了她的心思,眉头皱得愈发深,好似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下意识地紧紧握住宜修的手,十指相扣,眼中满是深情,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偏爱。
随后看向柔则时,目光中只剩下毫不掩饰的不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乌拉那拉柔则格格,皇阿玛和额娘既然让你来照顾宜修,你可不要让皇阿玛失望。
正好宜修缺个洗衣服的。”
柔则听闻胤禛的话,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脱口而出:
“洗衣服?”那惊愕的模样,嘴巴张得极大,仿佛能塞下一个拳头。
宜修听闻胤禛的所作所为,先是一愣,紧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可眼中却闪过一丝狐疑。
她抬手轻轻掩住嘴角,心中暗自琢磨:
(胤禛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莫不是想要上演追妻火葬场的戏码了?)
念及此处,她眼中的玩味更浓,像在看一场即将开场的好戏,上上下下打量着胤禛,脑海里的念头转得飞快:
(古代追妻的手段和现代能有多大不同呢?
该不会也像那些俗套故事里讲的,先是一顿打骂,再把人囚禁起来吧?)
胤禛将宜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她那些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尖上。
他的眼神瞬间凝重起来,望着宜修,心中一阵揪痛:
宜修过去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苦难?挨打受骂,甚至被囚禁在宗人府,那该是何等悲惨的遭遇?
想着这些,胤禛的拳头不自觉握紧,暗暗发誓绝不再让她受半点委屈。
“既然是来伺候宜修的,就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过就是一个奴婢。”
胤禛对柔则的厌恶更加剧烈了,温柔的拉着宜修的手扬长而去。
——三天后
宜修被德妃叫进了宫,随行的还有委屈的双目通红的柔则。
看着柔则楚楚可怜的模样,德妃心疼不已。
“宜修,柔则可是你的亲姐姐,你就不知道好好照顾照顾她吗?”
德妃端坐在主位上,眼神里满是对柔则的怜惜,语气也不自觉严厉起来:
“你看看你,柔则是个娇生惯养的格格,到了你府上,本想着能得些照顾,如今却落得这般委屈模样,你这个侧福晋是怎么当的?”
宜修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福身行礼,声音温婉却透着几分坚定:
“娘娘明鉴,儿媳自柔则格格入府,便以礼相待,从未有过丝毫怠慢。”
德妃冷哼一声,斜睨着宜修:
“还说没有怠慢?柔则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整日以泪洗面,你若尽到了责任,何至于此?”
柔则适时地抽噎起来,用帕子轻轻拭泪,娇弱地说道:
“娘娘,妹妹待我确实客气,只是……只是四阿哥似乎对我有些误会,安排我做些粗重活计,妹妹怕是也不好从中斡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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