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天边被晚霞染成橙红色,几缕斜阳透过斑驳的窗棂,在屋内地面上投射出不规则的光影。
白氏的女儿白秀儿,站在窗边,脚尖不自觉地轻点着地面,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喜悦,脆生生地问道:
“娘,是雨柱哥哥要来了吗?”她的声音里满是期待。
何雨水原本正坐在一旁翻看着旧杂志,听到这话,小嘴立马撅得老高,腮帮子也微微鼓起,满脸不服气:
“那是我的哥哥!”
白秀儿亲昵地挽住何雨水的胳膊,身子轻轻往她那边靠了靠,眼眸弯弯,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
“妹妹,你的哥哥可不就是我的哥哥嘛。”
一提到何雨柱,她的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眼神里满是倾慕。
在她心里,雨柱哥哥是顶顶厉害的人,年纪轻轻就已是中专生,还能自己挣钱,这样的本事,周围的人可都比不上。
就在这时,何雨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妹妹,哥哥来了。”
伴随着声音,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来。
何雨水眼睛一亮,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一下子蹦进何雨柱的怀里:
“哥哥!”
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
白秀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快步上前,轻声嗔怪道:
“雨水,雨柱哥哥忙了一天,肯定累坏了,你就不能让他先歇会儿?”
说着,还伸手轻轻帮何雨柱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
何雨水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愧疚地看向哥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
“哥哥,我错啦。”
“你任何错误都没有。在哥哥面前,你做什么都可以。”
何雨柱眉头微蹙,目光灼灼地紧盯着何雨水,那眼神仿佛要穿透她的心思。
何雨水被瞧得满心困惑,眼神里满是懵懂。
良久,何雨柱才微微颔首,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春日里消融的薄冰,转瞬即逝。
然而,当他的目光转向白秀儿,那笑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深处那一丝极难察觉的厌烦,仿佛白秀儿是他不愿触及的烦恼。
恰在此时,白氏满脸堆笑,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
她的嘴角高高扬起,热情洋溢地说道:“柱子,快进来呀!就等你上桌了,阿姨为了这顿饭,可是忙乎了一整天,做了满满一桌子你爱吃的菜,一会儿可得敞开了吃。”
说着,她还亲昵地拉了拉何雨柱的胳膊,眼神里满是讨好。
“是啊是啊!”白氏的大儿子白建国也跟了过来,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挠了挠头,附和道:
“柱子兄弟,快进来坐。”那朴实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亲近。
白氏脸上虽说笑意盎然,可若是凑近了瞧,便能发现她眼底深处藏着的无奈与疲惫。
她这般低声下气、小心翼翼,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们?
谁不想去京城那个繁华的地方,谋个好前程,过上好日子呢?
饭桌上,何大清端坐在主位,神态威严,一侧是儿子何雨柱,另一侧是白建国。
何大清满脸红光,笑得合不拢嘴,一边不停地往何雨柱碗里夹菜,一边热络地说道:
“柱子,你难得来一趟,这次可得多住些日子,陪陪爹。”
何雨柱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神色疏离而冷淡。
那生疏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毫无瓜葛的路人。
但何大清似乎并不在意儿子的冷淡态度,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脸上的笑容未曾褪去。
何大清微微抬眼,瞧了一眼白氏,白氏立刻心领神会,像训练有素的仆人一般,赶忙拿起酒壶,为何大清斟满酒,动作娴熟又恭敬。
一顿饭都快吃完了,白氏却一直站在一旁,没怎么动筷子,只是偶尔趁人不注意,才匆匆吃上几口。
白氏的二儿子白建军看着母亲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他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桌下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鼓起勇气开口道:
“何叔,让我娘坐下吃口饭吧!”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愤怒与不甘的交织。
白建军的话音刚落,白氏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连连摇头,眼中满是惊恐,仿佛白建军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
“啪!”何大清猛地将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碗筷都跟着震了几下。他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白建军,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亏待你娘了吗?你们白家能有今天吃肉的日子,可全都是我挣来的!
没有我,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饿肚子呢!”
“建军,还不快点给你何叔道歉?”
白氏神色慌张,一边扯着白建军的衣袖,一边低声催促,眼里满是哀求的神色,仿佛在哀求儿子别再惹事,否则这个家将陷入更深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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