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想了想,这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局?
她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加好感的好机会。
“好吧。”桑枝说着,往薄嘉澍的车走。
薄嘉澍这次倒帮她打开了车门。
薄嘉澍的车装饰很清简,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摆件,也没有放歌曲。
在车内平添了一丝阴郁的情绪。
终于,桑枝率先开口:“薄总,您要说什么?”
薄嘉澍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他记得,以往的桑枝会叫自己薄先生,或者名字。但这样疏离地叫薄总,让他的心揪了起来。
他自嘲地笑了笑,所以确实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么?
“你和姓季的在一起了吗。”他淡淡地说。
因为声音低沉,所以桑枝第一次甚至没有听清。
薄嘉澍一顿,把车停在路边。
随后,他偏过脸来,直直地看着桑枝,问:
“你和姓季的在一起了吗。季沉洵。”
下山的路不算光亮,而在昏暗的路上,桑枝也能看见薄嘉澍眸子里的一抹悔意一闪而过。
“这和你没有关系了吧。”桑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既然婚已经退了,那她和谁在一起,和这个前未婚夫又有什么相干。
其实,薄嘉澍已经暗中调查过,两人还没有在一起。但是一向信任手下办事能力的他,却忽然失去了信心,一定要亲口问一问。
“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薄嘉澍沉声笑了笑,手不自觉地摸上了储物格的烟盒。刚要抽出一支,想到了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大概不喜烟味,于是还是收回了手。
车子重新开动。
桑枝有些不解,他要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而一直在薄家大宅附近等候的季沉洵的手下,这时候也和季沉洵发去了消息。
“桑枝小姐坐着薄先生的车离开了。”
季沉洵看到消息后,目光一顿。
车上,两人在说完那几句话之后,就再无话可说。
一盏盏路灯从车窗旁边过去,很快,车子就下了山。薄嘉澍虽然在阴郁的情绪中,但是车却开得很稳,桑枝丝毫不用担心安全。
车子驶入市中心后四周逐渐热闹起来,桑枝也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觉得车里凝固的氛围被冲散了一些。
“我们没有见过很多次面。”薄嘉澍开口,“我的工作比较忙,一直以来都忽视了你作为未婚妻的需求。何况,我希望自己能不被情感绑住,也小看了你之前对我的喜欢。”
桑枝“嗯”了一声,却是毫无波澜的语气,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我记得你之前,给我写过信。”薄嘉澍提起这个,心中又平添了一道伤口,因为当时,他只是以为这些信也是想要嫁入薄家做少夫人的手段而已。
毕竟以往那些死缠烂打的女人,什么做不出来?
“信?”桑枝倒有些意外。
看来原身是真的很喜欢薄嘉澍。
薄嘉澍闭眼想了一下,桑枝写过三封信,一个很文艺的举动,但是这些信由当时的林助理交给他的时候,他只是淡淡地,不屑地瞥了一眼。
以为是某种新颖的,吸引他注意的手段罢了。
一个年纪轻轻就执掌商业帝国的人,在儿女情长上投入的注意力确实不多。
当信送到第三封的时候,薄嘉澍还是打开来看了看。与其说信,倒不如说像是学生年代传的小纸条,只是传递距离稍稍远了一些。
上面简简单单地摘抄了一句诗“可你还是你,有我一喊就心颤的名字”。然后,桑枝说想见他。
就在薄嘉澍提起这些信的时候,桑枝也让系统唤出了原身的这部分记忆。
想到了那三封信,桑枝一方面觉得太肉麻,另一方面觉得惋惜。
这信递到薄嘉澍的桌子上,他恐怕根本就没看过。
“都已经过去了。”桑枝狠了狠心,说,“薄总,我们已经取消了婚约,以往的事情还有那么重要吗?”
“最近我意识到这些事情比我一开始想的要重要。”薄嘉澍沉沉地看着她,“桑枝,婚约可以取消,也可以重新缔结。”
这样一个独立聪明的,美丽动人的桑枝,让他忍不住推翻以往的种种猜测,重新看她。
而看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边言笑晏晏的时候,他能感到自己的皱缩。
以往她是如何与自己相处的,当时的薄嘉澍不在意,但是现在,以往的事情就像埋下的种子,在合适的时候破土而出了。
见桑枝不说话,薄嘉澍顿了顿,说:“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听这些。现在距离桑家,还有十分钟的车程。请你再给我十分钟的时间。”
也是第一次,他对一个女人用了“请”这个字。
“我出生的时候,一直以来都是被家族管教着,后来母亲抑郁而终,父亲也英年早逝,我就只有爷爷奶奶。后来爷爷也去世了,我陷入了彻底的孤立无援,所有人都对薄氏掌权人的位置虎视眈眈,我不能不提心吊胆。”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很难相信任何人了。我无法克制自己去揣度,某个人的靠近,是不是另有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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