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丽颜抿了抿嘴唇,看着眼前少女的凄凉神色,倒是有种特别的美感,也不知那人到底喜不喜欢?
“暂时看应该没事,但后面就不好说了,你早些准备下,待会他就要来了!”孟丽颜心肠一硬,冲着傅青璇吩咐着。
傅青璇用帕子擦干眼角的泪珠,轻掩着小嘴有些惊讶地反问道:“这么快啊!我这样,能见他吗?”
看了看自己有些狼狈的模样,心中更是担心自己把事情搞砸,从而让父兄受累,孟丽颜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慰道:“放心,他会喜欢你的。”
不算宽阔的王城,远远没有天极皇城来的大气,一应的建筑皆是南方的风格,看着有些熟悉的地方,孟丽颜一时间也是痴了。
“孟姐姐,你到家了!”傅青璇调整好了心情,看着孟丽颜掀开车帘呆呆看着外面,也是拉了拉她的衣摆提醒道。
“是啊,到家了!”孟丽颜喃喃自语道,她缓缓走下马车,向着王宫之内走去,后头的齐箐也挥手指挥起红衣军来。
“把那边的碎砖瓦清理掉!”
“宫中的水井都看一看,几位夫人晚些时候怕是要住进来。”齐箐干练地指挥着,旁边的杞鸢也有几分好奇,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问道:“咱们不回贡南了吗?要在这儿久住?”
“说不定呢?这就要看夫君的计划了。”齐箐笑着回答道,杞鸢也是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这边岳正在安排着他的新居,他准备暂住在孟国王宫中,至于是否逾制,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注意这些了!
另外一边,傅家父子也是住进了他们的“新居”,满是腐臭味道的孟国大牢,傅苞气得大骂起来:“怎么就给我们安排这等地方?”
“呵呵,你小子还当是什么少将军呢!现在你只是个阶下囚!”牢头一把将傅苞推进牢房之中,毫不客气地说道。
“儿啊,少说两句吧!”傅义德已经进了旁边的牢房,心气已经颓丧,向着犹自有些不满的傅苞劝说着。
“爹爹,我们不如降了吧!”傅苞连忙出着主意,这话他也不是没讲过,但之前都是被傅义德骂了回去,可现在傅义德却是一言不发,显然心中的坚持已经有了动摇。
就在两人小声议论的当口,负责管理牢狱的一名狱卒走了过来,他死死地盯着傅义德,大骂道:“傅老贼,你口口声声说做你的亲兵,抚恤甚多,狗屁!”
“听你的口音,也是孟都人,干什么骂我爹?”傅苞立马跳起来反唇相讥,却见这狱卒大吼起来:“我哥哥是李大郎,可是傅大人亲自挑选的亲兵!”
“跟随大人去了刀离,人没回来不说,我去衙门讨要抚恤,却是被打了出来,差点连我这狱卒的营生也差点没了!”
“可怜我那老父,本就年迈,听到这事直接没了,你傅义德干的好事!之前你不是承诺过吗?当了你的亲兵,父老皆养之,可是现实呢?我呸!”李二郎大声咒骂着,却是让傅家父子沉默了下来。
傅义德的眼前也是出现了那个唤作李大郎的年轻人,这人还算忠诚,在刀离大战之中,也是死战不退,可又有什么用,人终究是死了!
“你少说两句吧!你哥哥可是晋国人杀的,关我爹爹什么事!”傅苞亦是激动,脸色赤红一片就要上前理论。
“战场之上,生死相搏皆是正常,若是傅大人也战死在那一战中,我自无话,可傅大人北逃,却是忘了昔日的承诺吧!”李二郎慷慨激昂地说着。
“你....”傅苞又要分说,却是听傅义德大声喊道:“够了,别在说了,这件事是我不对,老夫有失考量,向小兄弟道歉!”
“呸,道歉有什么用,假仁假义的东西,亏你那么大的名头!”狱卒李二郎又啐了一口,径直离去了。
傅义德呆呆地坐在地上,他想起自己昔年的种种,也不知道自己多年的坚持,是对是错了?
“爹爹,你快起来,地上凉!”傅苞看着呆滞的父亲,心中有些不忍地劝道,只听傅义德喃喃自语道:“也不知你妹妹如何了?哎,苦了你们两个。”
傅苞呆呆地看着父亲,隐隐感觉到自己的父亲,好像和平日里有了些不同,似乎多了许多的人情味。
而能够决定傅家父子生死的岳正,此刻已经在孟丽颜的带领下,随意逛起了孟国的王宫,他看着远处的夕阳,有些感慨道:“人生譬如太阳,总有炽热和迟暮。”
“夫君莫不是说我们孟国已经到了迟暮的时候?”孟丽颜清冷地问道,岳正摇了摇头,有几分嘲讽似地回呛道:“呵呵,还有孟国吗?”
“现在叫孟地了,这几个郡也当推行移风易俗,什么崇邪尚鬼,也该改改了!”岳正故作愠怒地说道。
“这是土人遗留下来的风俗,尤其以刀离为最。”孟丽颜看着岳正,继续辩驳着。
“刀离人?哈哈,已经没有刀离人了,都被我发卖了个干净,这些个异族,我最是讨厌了!”岳正寒声说道,言语中都带了几分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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