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我怕孟栾那个小人作甚!”傅义德笑着开口道,言语中皆是对自己的极度自信,他拆开信笺详细看了起来,几息之后,他笑着抚了抚胡子,对着傅青璇得意地说道:“还是丽颜公主会说话,这可比她老子强多了!”
听得父亲这般赞誉之言,傅青璇也是好奇地问道:“爹爹,孟姐姐在信中说了些什么?”
“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回忆了些往事,立权王子现在也在岐川,说是他们过的还不错,让我们不要挂念!”傅义德合上这些信纸,轻笑着说道。
“丽颜公主,这是个什么意思呢?”傅青璇继续追问道。
此刻,傅义德心中有了计较,他看向北方说道:“怕是岐川要东进对付鄞王,所以主动找我修好关系,毕竟北面的溪山是连接横极和山北的要地,若是我攻打溪山,怕是对岳正那厮的东进计划有影响。”
“你看看,信里面是这么说的,愿我岐川与雄腊互有往来,应商贸不绝,不可妄起刀兵!”
“看来,岳正也怕我断他东进的路子啊!”傅义德猜错了岐川的想法,以为岳正的当务之急是对付鄞王,却没想到整个岐川的军事机器已经动了起来,就准备南下。
且不说傅义德作出怎样的战略误判,只说是在军营之中,孟国昔日的丽颜公主嫁给岳正一事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
孟军之中,总有训练之后的闲暇,不少军官也会去酒楼、茶肆休憩一会,这一会子就不得了,整个百姓的交谈,却是让他们听了个遍。
“听说了嘛!丽颜公主却是嫁给了北边的岐川都督,听说啊,还给咱们傅大人写了不少的信,说是要傅大人投靠于他呢!”
“你说这傅大人会投他吗?”
“那怎么不会呢?要知道这傅大人可还没向孟都那边称臣呢!”
“说得也是啊!”
“要我说啊,这当今国主本来就得国不正,我看傅大人心中肯定有给孟瑟大王报仇的想法啊!”
“说得对啊!”
“要知道傅大人可是孟瑟大王的第一辅政,你看看现在沦落到守卫边城来了,而且傅大人一倒戈,怕是孟国也要完了!”
“说这些做什么,喝酒喝酒。”
一桌百姓的议论声,却是让几个穿着便服的军将听得心凉了几分,他们互相对视了几眼,却是再没有了吃饭的想法。
这些人也听过岳正的名声,在孟林关下设下京观,实则已经吓破了孟国士卒的胆,此刻傅义德要投降的消息传遍全军,不少的士卒心中更是生了摆烂的想法。
一夜过去,仿佛改变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改变,而傅义德和岐川私通款曲的消息,也是在孟都之中开始发酵。
“父王,这是雄腊的情报!”孟立祀连忙将探子从雄腊郡探听到的消息,面呈给了他的父亲孟栾。
“傅义德,好个老匹夫,居然和北面有勾结,不对,这老匹夫一向把忠于孟国看得比什么都重,怎么会生这种想法?”孟栾自然不会被情报给蒙蔽,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但对傅义德也是起了疑心。
“来人,把这份情报用最快的速度送给傅义德,顺带为我的儿子保媒,就说要娶他的女儿,我且看看他是个什么态度!”孟栾冷声说道。
孟都郡到雄腊郡之间却是没有传送阵,只能派人以快马传递消息,而经过日夜的兼程之后,信笺传到傅义德的手上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晚上了。
白日里,傅义德就觉得有些奇怪,手下人对训练好像没有前两日那么积极了,反倒是对他的军令有些敷衍。
傍晚,他就准备歇在军营里,却是孟都孟栾来信,他为了保持和孟都明面上的和睦,倒是召集众人,在大帐中接见了信使。
大帐中灯火通明,听说傅义德要在帐中接见孟栾的信使,众人心中直犯嘀咕,莫不是要当众将信使斩杀,好让他们坚定投降岐川的决心?
信使孟荡立在营帐正中,总感觉旁边的这些将领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对,有的像是要吃了他一般,有的人像是摇头惋惜,看着迟迟未出现的傅义德,孟荡心中也有几分的忐忑。
等了许久,傅义德才衣甲整齐地来到帐中,他笑着上前询问道:“上使自孟都而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孟王命我将此物交给老大人!”说着,孟荡上前几步,将一匣子递到了傅义德的手中,傅义德好奇地将匣子打开,只是看了几眼就气得面色通红,重重对着桌子一拍,将刚刚那匣子径直丢到了地上。
帐中的诸位将领以为是要杀人起事的信号,齐齐地站了起来,拔出自己腰间的刀刃朝向了帐中的孟荡。
此时被诸人目视着的孟荡,魂都快被吓没了,这傅义德看样子是要反啊!这些莫不是要拿他祭旗吧?
“孟栾把这东西给我作甚!老夫是决计不可能投降的,城中的传言都是假的!老夫已经让犬子准备了一应制葬物件,势要与雄腊共存亡!”傅义德正气凛然地说道,却是帐中的一个个将领愣住了,莫不是会错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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