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老丈人至少得留个好印象!
夏日天长,傍晚七点多那会子夕阳的余晖还将半片天空映照得金灿灿的。
三两余晖落在院里的紫藤花架子上,白竹一个响指,就在花架子两侧挂了八盏莲花灯。
我将最后一道汤羹端上来,吹吹烫痛的手。
一转身,突然看见身穿藏蓝色鎏金袍,墨发高束,眉眼如画的龙玦负袖出现在檐底两三缕淡金天光下……
落日橘光拉长了他的身影,他蓝衣落金,暗色衣袍上绣着飞舞的墨龙,风入广袖,拂起肩上两绺青丝。
腰带嵌玉,腰间坠着流云玉佩与藏蓝色水波香囊。
衣角翻飞间,似沉落了一池破碎的暮色。
青丝用暗金色嵌蓝宝石龙冠简单束起,华贵端重,却也大气。
男人的相貌本就一等一的好,稍加盛装,就更显得威仪不可亵渎。
剑眉入鬓,双眸似海深沉,幽暗处有光,望过来的眼神暖暖的。
鼻梁高挺,薄唇轻抿,本是清冷高华的姿容,却因那隔花眺望而来的痴柔眉眼而温和太多。
他的五官每一处都好似精雕细琢而成,完美无缺,生在同一张脸上,更是俊美的不可方物,世间之最。
积石如玉,列翠如松,郎艳独绝,其世无二,形容的大抵就是这样的美男吧。
他只站在那里,便能勾得我心神徜徉。
像遗落世间的谪仙,更像古画里款款走出的俊逸上古神。
他不是来见自家岳父,是来勾引我犯罪的吧!
“鳞儿,不认识为夫了?”他趁我出神,悄无声息来到了我跟前,唇角勾着蓄意的笑。
我呆呆看着他盛装出场的模样,默默抹了把嘴边,目光定格在他那张英气俊朗的容颜上,根本移不开!
“老公。”
“嗯。”
“我今天才发现,你竟还能这么好看!你每次换颜色穿,都俊美得不重样!你这张脸究竟是怎么长的……为什么,不管怎么折腾,都是我最喜欢的样子!龙玦,你的眉眼,你的所有,都恰好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谁让本王,是为鳞儿而生的呢。”他抬手捞过我的腰,把我按进怀里,眸中温情缱绻,指腹轻浅摩挲我的发鬓:“本王这张脸,能迷惑得住吾妻,便是它唯一的用处。”
我不客气地用脸蹭他新衣服,抓住他腰间衣料,软声撒娇:“我家阿玦怎么能这么好看……放出去,也太招惹人了些!”
“现在才发现本王出去容易招惹人?”他揉揉我脑袋,温言细语地宠着:“夫人莫担心,外面的桃花,为夫自己掐,之前的那些年,一直如此。”
“那就好,你记住,你只能是我的。”
我头一回这么直白地向他表达心底占有欲,他听罢颇为满足地挑眉,一口答应:“好,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鳞儿,此生天长地久,你我就这么纠缠到岁月尽头吧。”
我踏实地将他抱紧些,龙王大人这么好,我都后悔刚认识的那段时间对他那么生疏忌惮了。
见我俩腻腻歪歪搂在一起,白竹姐姐倒抽了口冷气,浑身打了个寒颤。
楚云更是僵着脸想笑却笑不出来。
“你老板这是在干嘛呢!见个家长有必要整得这么花里胡哨,搞得像要去相亲似的!”白竹光明正大地嫌弃。
楚云心累地捏了捏太阳穴,“天知道,老板这是在搞哪样。你一定想不到,老板拉着我去楼上换了一个小时的衣裳,什么红的白的蓝的绿的都试了一遍!倒的确是像去相亲……”
白竹略表同情地拍拍楚云肩膀:“知足吧,亲手伺候他更衣这是多大的荣幸!你祖上十八代积德都换不来,下面想贴身伺候他的鬼差能排十里地的队!”
楚云哭丧脸:“虽然……但是我手都快拿衣服拿抽筋了!我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审美的能力,我现在看所有颜色都是一个样,你能感受到我的痛么!”
白竹尴尬咳了咳:“你老板也是大姑娘上花轿人生头一次,体谅体谅,乖。”
楚云抽了抽眼角,张嘴还想吐槽,却被龙玦淡淡一个眼神给吓得生生把话憋回了嗓门眼里。
七点半。
磨盘先抱着一把荷花荷叶跑回了家,一进门就高兴嚷嚷:“姐!师父说今晚能见到姐夫,真的假的!”
我把荷花荷叶接过来,插进走廊栏杆上的一只素白瓷花瓶里。
“当然是真的,今晚带你姐夫见家长!”
磨盘雀跃欢呼:“是嘛!好耶!那个、姐夫在哪呢!我我我、我是他的粉丝!我可崇拜他了!我还没见过龙王爷的真人呢!”
我摆弄好荷花荷叶,往紫藤花架下一指:“你应该能看见他,他在那边赏花呢!”
“赏花……”
磨盘迅速扭头往后一看,瞧见莲花灯下的颀长身影后,先是怂包的愣了愣,犹豫了将近十秒,还是壮着胆子蹑手蹑脚做贼似的迈过去,在离龙玦还有三米远的地方,伸脖子试探:“姐、姐夫。”
龙玦微微偏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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