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没敢坐火车,买的是汽车票,准备倒几次车到惠州,预计一天一夜就能到达惠州。坐上大巴,大春把电话打给了大嫂,“嫂子,我现在已经上车往惠州来了。我刚才也忘了问,孩子有没有事啊?”
“孩子挨了两巴掌,但是没问题。”
“行,那你就什么也别了,安心在医院待着。等我到了,见面再说。”
“春哥,你跟谁过来的?”
“我一个人来的。”
大春单枪匹马去惠州替嫂子报仇去了。
2
大春为何这么激动?因为嫂子比大多数的男人都讲义气。大哥没了,大春进去以后,为了给他运作,把家里的公司变卖了。
大春听到嫂子的遭遇后,单枪匹马去了惠州。大春说:“嫂子,你别管了。这种事,我不用带人,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就等着吧。”
“大春,嫂子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嫂子,这叫什么话?你等着我吧。”
第二天下午四点来钟,到了惠州。下了大巴,大春打车来到了医院,病房门一推开,一摆手,“嫂子。”
嫂子去国外的时候三十多岁,春哥在大学里待了将近二十年。嫂子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岁月的沧桑也体现在了脸上。见来人叫嫂子,玉儿仔细看了看,说:“春哥呀。”
“嫂子,是我!”说话间,大春给深深地给嫂子鞠了一躬。
嫂子一看,“春哥,你这是干什么呀?快别这样。”
大春眼里含着热泪,问:“孩子呢?”
“在朋友家呢。”
大春说:“嫂子,大春的命是你给的。”
“春哥,不说那些。当初那种情况,嫂子也就那么大能力了。但凡嫂子再有点能力,认识人有点关系,也不会让你里面待那么多年。”
“嫂子,不说那话了,能活着出来,我就知足了。这样吧,嫂子,我们先办正事。现在是老宅子和祖坟都没了,都给推平了,是吧?”
“嗯。”
“嫂子,你想怎么解决?是要钱还是想出气?”
“春哥,我也相开了。这不是你大哥在的时候了。你大哥要是在,他那脾气你是知道的,肯定往死收拾姓马的。但现在毕竟不是那时候了,社会也变了,对吧?你看我们都老了,我想推都已经推了,我们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改变不了现状,就要点钱得了。”
大春说:“你把电话给我,我联系他。”
“春哥,你来归来,办事归办事,千万别打架了。你嫂子从国外回来也是为这事。说实话,我一个女人这些年带着孩子也不容易。现在是一个朋友都没有,一个人脉都没有,你大哥以前的老朋友,死的死,病的病,再有就是进去了,或者什么也不是了。很多人我也没法联系。”
大春说:“你谁都不用联系,大春不还活着吗?嫂子,你别看我六十来岁了,一般人想欺负我们,那是吹牛逼,你看大春怎么办他!这种事不用说多硬,多牛逼,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有什么的?你不用考虑那些了。你把电话给我。”
嫂子把马老财的电话给了大春。大春走出病房,把电话拨了过去,“喂,你叫马老财呀?”
“我是。你是谁呀?”
“大岭头水库那个大院是我大哥家的,我大哥现在不在了。我听说你们没经人家同意就把人家老宅子和祖坟推了呀?”
马老财问:“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叫我什么意思?有你们这么做事的吗?你们这么做事还有良心吗?”
马老财说:“我们通知过,给她多少钱,她就是不卖呀!那没有办法,我就是干这活的,我就是干拆迁的。都要像你这么说,他家有点祖坟,这家房子好,那家房子新盖的,那我们还拆不了了,我们的活就不要干了?”
大春一听,“哥们儿,你......你不会说人话是吧?”
“是你他妈不会说人话,知道吗?我挺忙的......”
“你不用忙不忙的,你敢跟我见一面吗?”
“什么?”
“我问你敢不敢跟我见一面?”
“有什么不敢跟你见一面的。我现在就在工地呢,你过来吧我等你。”
“你等着。”挂了电话,大春来到病房说:“嫂子,我去工地跟个姓马的见一面,我当面跟他谈谈。”
“春哥,你在这边没有朋友吗?”
大春一摆手,“不用朋友。”
“不是,要是有朋友的话,找找朋友。万一有认识的呢。”
大春说:“我在大学里待了二十来年,回来一晃都十多年了,我哪有朋友。我都多大岁数了,你说我能有什么朋友?”
“春哥,我们尽量......”
“嫂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不会惹麻烦的。”说完,大春下楼了。背着棒球包,打了出租车奔那大岭头水库去了。从远处就能看到原先大哥家的地方已经废墟一片,施工机械在不停忙碌着。
来到大哥家老宅的位置,看到二三十人和一些奔驰、宝马停在一边。大春问:“哎,你们谁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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