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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大富因祸得福,先是得罪了加代,在李正光的斡旋下,加代竟然不计前嫌,自己出资给管子大队筹办了一个赌场,日子比开烧烤店好过多了。老钟也出院了,日子是越来越好。
这一天一早,柴大富给加代打来了电话。加代一接,“柴哥。”
“代哥,你在家吗?”
“我才睡醒。你起得挺早啊。”
柴大富说:“我们天天都起得挺早。七点来钟就得起床,收拾卫生,吃个早饭。哥,你是在家,还是在哪呀?没在医院吧?”
“我没在医院,我在家。你有什么事呀?”
柴大富说:“老钟出院了,想过去看看丁健和老金他们。反正一点心意呗。”
加代一听,说:“不用,他们伤没好,不用去看。”
“别别别,哥,我们一点心意,就我跟老钟,没有别人。”
见老柴、老钟这么有诚意,加代说:“那行吧,你们去吧。”
老柴说:“哥,你不去啊?你也去吧,我们一起去,行吧?”
“行,那等我吧。你们先往那边去,一会见。”
“那行,哥。”老柴挂了电话。
老钟说:“柴哥,我这人不爱说话。我没想到加代为人这么讲究,挺仁义的。”
老柴一听,“我跟你说,老钟,一会儿到了,你可不能直呼加代,要叫代哥,知不知道?”
“那我明白。他是不是比我小十来岁呢。”
老柴说:“他比你小十几岁呢。但是江湖玩得是年纪呀?他对我们好,你看我们赌场,那都是谁给整的?”
“我明白,我明白。我这钱拿的不少吧?”
“不少了。谁不得量力而行啊?你要有一个亿,你要拿八万,我都不会同意。但你不就这些钱吗?走吧。”
东城医院楼下,加代和王瑞等着了。没过一会,老柴和老钟开着普桑来了。车一停下,两个人下了车,老柴一摆手,“代哥。”代哥回叫了一声柴哥。
老钟是一个憨厚实在人,嘴不会说,但心里什么都明白,特别讲义气。老钟五十来岁了,比老柴年龄都大。老钟也喊加代为代哥,加代应了一声,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基本上好了,不耽误他了,换换药就行了。”
加代一听,“挺好。心里没什么疙瘩,不会挑理吧?”
“不会不会不会,这挑什么理?玩社会的这太正常了。你打我,我打他的,这有什么的。”
加代一摆手,“那就行,走吧,我们一起进去。丁健前两天还说起你呢,说老钟人不错。”
“是吗?走走走走,我们进去。”
来到病房,把门一推开,丁健、康宏斌、老金和小瘪子四个在打扑克。加代一看,“哎!”
四个人一看,“哎哟,哥......”
加代一摆手,“老柴过来看你们了。”
四个人把牌放下了,“柴哥好,哎哟,老钟也来了?”
老钏说:“兄弟啊,对不住了,之前也不知道。”
丁健说:“哎,这没有什么,这他妈再正常不过来了。你那伤怎么样?”
老钟说:“我伤得不是太重,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行,你好了,我就放心了。要不我还老想着。都坐吧。”
老柴把水果放在了边上。老钟从兜里拽出了一沓钱,说:“兄弟,我也没有太多啊,我跟柴哥借了一点,凑了八万块钱。正好你们哥四个,我一人给拿两万,少了一点,表示一下心意。”
“老钟,不要,我们几个谁也不能要。”
老金说:“用不着啊,你快收回去。我们谁也不缺那玩意。你自己留着,或者自己在北京买点东西。”
老钟说:“一点心意。我没有归没有,但是不能乱了礼节。这事吧......我不说了,我心里挺难受的。没想到我们打起来了,代哥还对我们那么好。老钟不说别的了,以后你看我怎么做吧。”
老金、丁健、康宏斌和小瘪子都是身经百战,混了多年的社会。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什么样的人,看一眼就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哥四哥觉得老钟也是一个讲究人,实在人,可结交之人。为了不让老钟觉得他们嫌少,也就把钱收下了。
简单地坐了一个小时,加代说:“走吧,我安排你俩吃饭。他们四个谁也吃不上,喝不了酒。等你们好了吧,我组个局,大家一起喝点。”
“行行行行,哥,不送你了,我们接着玩。”
下楼以后,加代说:“上东四吃点馅饼去,新开的。”
老柴看了看老钟,顿了一下,说:“行。”
加代一看,“怎么了?你有事啊?”
“没事。哥,我把钱给你拿来了。”
“什么钱?”
“不是说你有干股,每个月不得给拿钱吗?”
加代一听,“哎呀,我的妈呀,你们自己留着吧。那钱我不要了。”
“别别别,代哥,你要这么做,赌场我们就不能开了。我和老钟商量过了,我们别二八了。二八的话,你赔太多了。哥,我们留四,你拿六,行不行?这样的话,我们心里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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