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城医药,记得没错的话,天命好像有大概三分之一的药剂材料和预制品是经过他们生产的吧。”看着头顶的门牌,白芷眯了眯眼,捕捉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动静。
“胡狼?你开什么玩笑?让我去挡住那个怪物?”拿着狙击枪的渡鸦看着远处停在工业区门口的白芷,嘴角有些抽搐的对着通讯器对面的胡狼说着。
“渡鸦,我没开玩笑,我的实验现在正进行到了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被打断。更何况,涤罪七雷不是在你手里吗?只是拖延一下而已,对你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 看着面前容器中的女孩,胡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表示自己并不是在开玩笑。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就只有....呃啊!!!”女孩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但没等女孩把话说完,惨叫声就代替的女孩的声音。
“所以,渡鸦,无论你用什么手段,都要拖住那个女人。”松开了电击的按钮,胡狼的语气十分严肃,显然这次的实验她十分看重。
“这是我们,第一次有机会直接接触到律者,而且还是一个....活的律者。”胡狼的声音中含着淡淡的激动,渡鸦也明白这次的机会到底有多么难得,但是让她去牵制白芷什么的....
也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吧.....
“我明白了,我会尽可能的拖住她,但是如果我发现有危险,我会直接撤退。”思考了一下,渡鸦还是答应了胡狼的要求。
“可以。”胡狼也没有继续要求渡鸦,毕竟一切的前提都要建立在生命安全下。
“那么,我会去牵.....”说到这里,渡鸦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向刚刚白芷的位置。
不看或许还不要紧,渡鸦这一看,心脏就猛地骤停了下来。
“渡鸦?渡鸦?”另一边的胡狼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对着通讯器呼叫了两声。
“你是在找我吗?娜塔莎小姐。”站在渡鸦身后的白芷伸出去,按上了渡鸦的肩膀,淡淡的说着。
“........”
“........”
随着白芷的出声,渡鸦和胡狼都沉默了下来。
“看来是了,不过我没想到,娜塔莎小姐居然还是当年西伯利亚灾难的幸存者。”看着身体僵硬,动弹不得的渡鸦,白芷缓缓的伸出手,将涤罪七雷从她手中拿了过来。
“涤罪七雷,看来那个时候在伦敦开了一枪的人就是你了。”打量着手中狙击枪状态的涤罪七雷,白芷只是看了看就明白,这把神之键现在已经处于损坏状态了。
“看来你们并没有办法修复涤罪七雷。”将手指点上涤罪七雷的核心,白芷的意念一动,手中的涤罪七雷便开始了变化,缓缓变成了一支口红的样子。
“小孩子不能玩枪,涤罪七雷我就没收了,想拿回去的话就让凯文来要吧。”将口红装进口袋,白芷的语气很平淡,但也正是这种平淡,却让渡鸦感到了来自意识深处的恐惧。
她刚刚居然还以为,自己能拖住这么可怕的女人....
“........”看着身体微微颤抖,额头还不断有冷汗滴落的渡鸦,白芷看了一眼渡鸦耳朵上的通讯器,伸手将它拿了下来。
“胡狼,对吗?虽然没有查到你的资料,但是我想,这个称呼和娜塔莎小姐的渡鸦一样是个代号吧。”
“........”胡狼此刻根本不敢说话,身体僵硬的她现在感觉就连活动一下身体都很困难。
“看来胡狼小姐你并不是很想和我聊天,没关系,至少我知道你现在就在这座工业区里,那么,我找到你也是迟早的事情。”看着头顶的月亮,白芷靠在一边的机箱上,语气就仿佛是在和老朋友聊天。
“琪亚娜.卡斯兰娜,那个女孩不是你们能染指的。所以,在我找到你之前,你有两个选择。”白芷的语气平缓,完全不像是在威胁人。
“一,把琪亚娜.卡斯兰娜扔在那,自己逃走,我不会去追你。二,带着琪亚娜.卡斯兰娜逃走,承受我的追杀。”说完这句话,白芷便懒得去和胡狼再多废话了,她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渡鸦,将通讯器放回了她的手中。
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白芷弯下腰,看着渡鸦因为恐惧而有些涣散的瞳孔。
但是白芷说出的话,却让渡鸦感觉如坠冰窟。
“我看过了你的资料,你好像在长空市建立了一个孤儿院?好像是叫....‘巢’?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从图片上看还不错。”
“你.....”努力的克服自己心中的恐惧,渡鸦抬起头,对上了白芷平静的双眼。
没有喜怒,没有感情。
仿佛不是人类应该有的眼睛。
“我想,娜塔莎小姐应该还是很想念那里的孩子们吧?如果我是娜塔莎小姐,我是不会舍得离开他们的,不是吗?”伸手捏住渡鸦的下巴,白芷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我知道那些孩子在什么地方,如果不希望他们出什么事,你最好暂时别离开那里了。
被白芷捏着下巴,渡鸦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下巴被白芷紧紧捏住,自己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
而她连移开视线都做不到,因为白芷的力道让她只能与白芷对视。
嘴唇颤抖着,渡鸦艰难的点了点头。
她没有什么害怕的,唯独那些孩子.....
“很好,娜塔莎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够明白我的意思。”松开自己的手,白芷看着下巴有些红肿的渡鸦,抬起了自己的脚步。
“不过我建议娜塔莎小姐在回去之前还是处理一下自己的下巴吧,免得让那些可爱的孩子们担心。”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白芷慢慢的走了回来,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白芷将它放到渡鸦的帽檐上,这才重新转身离去。
“哈啊,哈啊。”等到白芷走后,渡鸦的身体才慢慢的恢复过来,她看着自己依然微微颤抖的手,抬手将白芷插在自己帽檐的支票拿了下来。
“这算什么,给戏子的头彩吗?”看着支票背面天命的标志,渡鸦露出了一个苦笑,有些不满的说着。
但渡鸦的抱怨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她看清了支票上的数字。
“一千万??!!?!?!?!”
不是!等等!你回来!别说捏我下巴!给我两脚也行啊!再给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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