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
昌硕穿着一身雪白色的中衣,乌黑的秀发散在肩后,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上,两只手纠结的拧在一起,面前站着一个穿玄衣的男人。
暖春夜里,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冷冽的嗜血气息,让娇娇软软的小娘子不寒而栗。
“昌硕,你好大的狗胆呵!”男人突然出声,将昌硕吓得浑身抖了一下。
“少主,我……”小娘子紧咬唇瓣,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却猝不及防地打断了她,微微张开双手。
昌硕悄悄的抬起头。
看到男人的动作,忍不住皱了皱鼻尖,强忍着心里的不适,乖乖的站起来,扑进男人怀里,一双柔软的雪臂在男人腰间紧紧环绕。
柔软坚硬互相碰撞。
自男人喉咙深处溢出一抹闷哼。
他垂眸盯着乌黑的发旋,心里所有的气恼忽然烟消云散。
抬起冰冷的大掌,在小娘子脑袋上捏了一下。
吓得昌硕满身大汗。
她还以为男人要捏爆她的小脑袋。
幸好。
五指落在她的小脑袋上的一瞬间,只是轻轻揉捏一下,旋即昌硕听到头顶传来没那么寒凉的声音,“昌硕公主还真是喜欢投怀送抱呵,本少主只不过想让公主帮忙更衣罢了。”
昌硕:“……”
满脸通红的女人立刻从男人怀中出来,低着头,羞死了!
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手却没有闲着。
给男人解开衣袍,脱下来,整整齐齐的叠放好,放在桌子上。
悄声说道,“少主,好啦。”
男人转身坐在床上,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风范,说话自然也是颐指气使,“本少主要洗澡。”
昌硕为难极了。
小心翼翼的蹲在男人跟前,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我去打盆水给你简单的擦一擦好不好?”
月光下
柔软的小女人蹲在自己面前,红艳的唇瓣微张,只一眼,男人便觉得失了心窍。
他轻咳一声,“去吧。”
小女人如蒙大赦,赶紧出去打了盆温水回来,将自己的汗巾子打湿,将水拧干,慢慢上前,垂眸解开男人身上同样雪白色的中衣。
男人性感的锁骨喉结,刚毅结实的胸膛,条理分明的腹肌,以及一路蔓延的人鱼线,逐渐显现出来。
昌硕只管低着头给他轻轻擦拭。
握着汗巾子的小手在腹部停顿一下,“好了。”
男人一把按住她的手。
说着分明的线条缓缓滑落下去,眉眼轻挑邪气,“你平日洗澡只洗一半?本少主的印象中,可不是如此。”
昌硕:“……”
啊啊啊不要脸。
真想用力废了他。
可是昌硕心知肚明,自己做不到,反而还会被收拾的更惨。
只能眼泪汪汪、充满羞赧羞臊的按着他让做的一点点做完。
终于结束。
昌硕和他躺在床上,两人皆是一言不发,昌硕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闭上眼睛。
男人却也翻了身。
微凉的指尖像是针尖似的,隔着中衣在小娘子的腰间轻轻摩挲滑行。
昌硕素来怕痒。
一时间忍不住扭来扭去,努力的想要避开男人作恶的指尖。
扭起来就没数,也是因为男人太或许邪恶,让昌硕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他。
“嗯……”
一阵闷哼传来,昌硕才知道自己做了甚,干脆闭上眼睛装死,像一只小鹌鹑似的。
男人忽然掰过她的身子,他覆上去,声音阴鸷的可怕,“你把我撞坏了。”
昌硕:“???”
他那么大一个大块头,昌硕唯恐他双手一收,重重的砸下来,把自己给压坏了,心惊胆战的问道,“什……什么坏了?”
男人勾起放肆的笑意,“你说呢?”
昌硕紧闭双眼,装死到底,“我……我不知道。”
她艳色唇瓣被咬的尽是牙印。
分明是紧张的。
男人忽然低下头,在小女人耳边轻声呢喃,轻轻啃咬着她的耳垂,“我也不知道,那就……试试吧。”
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正在摧垮着娇滴滴的小花儿。
——
翌日
昌硕一大早起来洗床单,两个婆子赶紧过去,“小娘子是我们夫人的贵客,哪能让你洗衣裳呢?快放着我来。”
婆子撸起袖子。
昌硕满脸嫣红,“不……不用啦,我这就洗完了。”
两个婆子终究没有争抢过来,只能悻悻的去灶房里做饭,昌硕更是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肚子里,太丢脸了。
在狼厥皇宫的时候就罢了,现如今在半夏妹妹家……
外人还不知道该怎么议论她。
昌硕快速洗干净,将床单晾起来,然后匆匆忙忙回去厢房。
男人刚好睁眼。
昌硕走过去,“今日是太后寿辰,你不去,可以吗?”
男人盯着昌硕,“对周太后不敬,顶多发动一场战争罢了。”
昌硕吓得瞠目结舌。
男人嗤笑,“谁让小夫人私自从驿站逃出么,届时战争一起,生灵涂炭,家国尽毁,人民流离失所,痛不欲生,食不果腹,卖儿鬻女,可都是仰仗了小夫人的出逃之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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