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已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和你合作。”

“这才像样。那就告诉我叶枫在哪里。”

“你先放开我。”

“我看你一点也不想合作。那就死吧。”梁琳拔出了刀。

陈良见状，忙说道：“我说，我说。叶枫就在那坑里。”

“他在坑里干什么？”

“他掉下去了。”

“掉下去？他掉下去之后呢？他不出来了？”

“出不来了，已经死了。那个坑很大。”

“我看你一点不老实。这里晚上有虫子，我让你在这里被虫子慢慢吃掉。”

梁琳说完，在陈良四肢划开了十几条伤口，又用绳子把他绑在了树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叶枫在哪？”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我让你先死！”

梁琳用刀划破了他的衣裤，又把碎衣服一片片扯掉，陈良已近乎全裸。

“你说不说？叶枫在哪？”

陈良浑身淌着血，眼前已经发黑。有气无力道：“叶枫会杀了你！会为我报仇的！”

“你不是说他死了吗？现在不说了？我看你还是不知道我的厉害。我给你机会你不用，那就不要怪我了。”

“你杀了我吧！”

“杀你太简单，你不是想女人吗？我就帮帮你，帮你断了祸根。”

陈良一声痛叫，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人在叫他，身上的绳子也没了，像是躺在地上。背后伤口被地上杂草刺得生疼。

睁开眼，看到了陈菁和张甯。

天上的圆月很亮，这里还是林子，旁边还是绑过他的那棵树。

“快……快离开这。白清水……王城主……”

陈菁道：“哥，这里没有人。梁琳已经走了。现在很安全。”

“不……那不是梁琳，她是白清水。快带我走。”

“白清水？那个梁琳是白清水？”

“是的。白清水的魂魄在梁琳身上，控制了她。”

“你吓傻了吗？胡说什么？”陈菁停了一下说道：“哥，我问你一件事，是不是你把我推到泥潭的？”

陈良安静了，十几秒后，缓缓说道：“是我。”

“你竟然要杀我？”

“我没有选择。对不起。我……我错了。你们快救救我。”

张甯摇了摇头道：“没办法救了。不过我可以帮你减少痛苦。”说着话，她举起了一块大石头。

陈良惊恐道：“你要干什么？不愿意救就滚！”

张甯放下石头，生气道：“你还骂人？都是你害死了叶枫，还抛弃孙红和我，我早就想杀了你。我看你就躺在这里，让虫子把你吃了吧。”

陈菁说道：“你是我哥，别人不救我也要救。”

陈良看到了希望，忙说道：“那就快点救我，我知道你最好了。我快坚持不住了。”

陈菁摇摇头，站了起来，说道：“可是你已经没法救了。”

陈良这时也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腿了，两只手也不见了。肚子里好像钻进去了什么虫子，正在啃食他的身体。

张甯又把石头举了起来，这一次陈良没有害怕，没有说话，表情很坦然。

石头落下，陈良结束了痛苦。

陈菁伤感地叹息着：“哥，不要怪我。我们不是不救你，是没有办法救你。”

张甯道：“我知道他不算坏人。你也不要难过了，面对无能为力两难的时候，每一个决定都是一次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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