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总结道：“放下助修情节，尊重他修命运，都已经决定踏足修仙之路，便是被杀人夺宝，也应当有所预料！”

“烟儿知道了啦，别一副老气横秋的说教样子，比师父还师父。”

苏烟有些烦躁地回答。

陈进微顿，瞥了瞥她，想起往事，道：“你是觉得，我对待凡人的态度，显得有些问题？”

“嗯。”苏烟闷闷点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师父说过，仙凡有别，所以无需在意凡人的态度，要与之做出割舍，犹如云泥，一者高高在上，一者只在地面。”

“那你觉得呢？”

陈进知道，她肯定有想法。

当初第一次见到她时，便是她意识到，自己与旧时的长辈叔伯，已经形同陌路，身份有别，难返曾经的时刻。

现在看来，穆傲岚事后教导她的，还是那一套仙凡有别的观念。

苏烟心绪繁杂，支吾难言，最终反问起来：“大叔你觉得呢？仙人，修仙者，与凡人之间，有什么分别？”

“这个嘛……”

苏烟期待地看着，只看到他悠悠继续走着，吊起她的胃口。

忍不住恼羞跺脚，但还是只能跟上去。

一阵子后，陈进才随意地回答：“对我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分别。”

就只是如此随便的话语，让苏烟这边无法满意，不由得瞪大杏眼，直直地戳着他的背影。

“说是没有分别，但却会去帮凡人，又让我别去帮别的修士，这到头来，不是有着分别吗！”

气鼓鼓的，眼里透出这种想法。

陈进看到了，但没有在意。

这个话题，也就这样，被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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