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城的话需要令牌,我得去屋里取一下。”
“去取。”
白鹭稍一皱眉倒也并未在意,跟着对方从房间中摸出一枚刻着蛮文的骨牌,两人这才向着城外而去。
街道之上,贺赖光微微垂着头,两只手耸拉衣袖目光落在地上似是在散步一般。
偶尔碰到有蛮人行礼也只是微微点头,看上去十分老实配合。
只是在偶尔转弯时的低垂的眼角余光,总是会向着身后微微瞄上一眼。
看到白鹭似乎因为自己的配合,不在向之前那般亦步亦趋的盯着自己后。
这才眼中露出一抹寒意。
衣袖之中,骨牌被其捏在手中,粗大手指在其上正正微微动作,刻出一道道字符。
两人步子极快,半晌后便到了城门所在。
高大城门下正有两队头戴牛角尖盔手持大斧的蛮族兵士分列两排。
为首的是个身高比起其他蛮族高出一头,身材也要健硕许多的披甲汉子。
蛮族中普通蛮人是没有资格着甲的,只有实力强大的高等蛮人才有着甲资格。
这一点白鹭倒是了解过。
从这着甲汉子如同猛兽般的威势上也能看出一二。
眼前这守城汉子的实力甚至比起那被自己捏死的什么祭祀还要强出一线。
也是货真价实的破限境界。
“贺赖光,谷浑祭祀,你们两个要出城?”
看到白鹭两人走来,汉子也是粗着声音说道,言语之中并无什么敬意,似乎是平级之间问候。
对于男人的问话,白鹭只是微笑点头,接着手掌在贺赖光腰间轻轻一覆。
“咳……没错,谷浑祭祀要出城采些药草,所以我陪他走上一趟。”
感受到后腰之上似乎力度在逐渐增大的手掌,贺赖光脸上也是挤出笑容,开口回道。
“哦?什么药草还需要谷浑祭祀亲自去?”
守城汉子说道。
不过倒也并没有什么怀疑之意。
说完便转头向着城墙之上大手一挥。
很快厚重城门便缓缓打开,带出大片灰尘。
而贺赖光则拿出手中骨牌,递给了一旁的守卫。
这才面带微笑的带着谷浑走出城去。
“这个贺赖光今天怎么这么守规矩,还知道出城令牌。”
目送着两人走出城去,守将这才皱眉自语道。
总感觉对方似乎有些不对劲。
平时这小子仗着自己是嫡系,根本不太在意城中的规矩,或者说对于这种高等蛮族来说,大多规矩都算不得什么。
从他值守城门以来,基本就没见过这小子拿过出城令。
想到这里,他目光落在一旁的兵士身上。
“将贺赖光那小子的出城令拿过来。”
“是。”
那蛮人手里捧着那枚骨牌,直接递了过来。
接过骨牌,守将抬眼看去,顿时牛眼一缩,脸上露出一抹惊疑之色。
没有半点犹豫,迈开大步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向着城中而去。
莽牛城外。
出了遍布蛮族的莽牛城,白鹭带着贺赖光一路疾行走出十数里,心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前辈,现在出了莽牛城您已经安全了,现在只要沿着南边的犀河避开几个蛮族部落,便能安全返回江陵了。”
贺赖光这时开口说道,目光不经意间看向身后。
“你看上去好像有些着急啊?”
白鹭停下脚步,目光定定的看向贺赖光。
“没有,只是怕前辈突然下杀手而已。”
贺赖光心中一紧,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不过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之色,甚至还微笑说道。
“我是有这个想法。”
白鹭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
不等贺赖光在说些什么。
白鹭已经伸手重重拍在其肩膀之上。
直接将其两只胳膊捏碎,接着又是两条腿。
在随后也不在理会对方,转身疾驰而去。
“呃……你……”
贺赖光被四肢被捏碎,剧烈的痛楚让他面色微微一白,瞬间冷汗便留了下来,口中发出一声声低吼,看上去似乎在承受莫大痛楚一般。
只是半晌后,确定白鹭已经走远,贺赖光脸上的痛楚狼狈模样顿时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笑容。
接着肌体之上一阵扭动,咔咔咔骨骼脆响中。
原本尽碎的骨骼已然恢复了大半。
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重重啐了一口。
“小子,你可以跑但你跑不掉,等着吧,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的。”
他脸上笑容狰狞,从怀里摸出一粒丹药,身上的伤势快速恢复着。
身为莽牛族嫡系,他的体质虽然不是王族血脉,但也不输一些普通的特殊体质。
这些看似严重的伤,在药物配合下,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恢复。
他虽然是蛮族人,还是一向以莽撞憨厚着称的莽牛族人,但是他可远不像看上去这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相反他的阴狠狡诈完全不输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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