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屿禾做好蛋糕回房间的时候,路过江慕笙的门口,想起保温杯还在他那里,想着顺手拿回去洗了,于是抬手敲门,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跟赵灿池一起去送人。
江慕笙开门,看着门口的汪屿禾的,顿时眉头紧蹙,“你去唱戏了?”
“嗯?”汪屿禾眼眸一顿,“什么意思?”
江慕笙的眼神里有一丝嫌弃,语气淡然地说:“回去照照镜子,也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往外跑。”
“大白天的你别找茬,我今天不想跟你唇枪舌战,把我的保温杯给我。”汪屿禾气哼哼地说道,这人真是翻脸不认人,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可怜兮兮问她要吃的,亏自己刚刚还......
闻言,江慕笙侧身,嫌弃从眼里蔓延到嘴上,“自己去拿,这么丑的保温杯,也就只有你会买!”
“哼,中看不中用没听说过啊?实用就行,又不是要拿去选美!”汪屿禾怒瞪了江慕笙一眼,走到里面拿着自己的保温杯,对站在门口的江慕笙说道。
江慕笙盯着她嘟嚷的嘴,莫名觉得好笑,“你能用,还不让别人说?言论自由不知道?”
汪屿禾:“嚼舌根这种事背后说就好,况且你喝的时候怎么不说它丑?”
不给江慕笙说话的机会,她说完迈步就走。
江慕笙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哑然失笑,他们之间经过昨天晚上,好像什么东西变了,尽管还是见面就掐,却不像之前那么剑拔弩张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孙吟格离开的真正原因,江慕笙好像没有那么讨厌汪屿禾了。
“好心给他亲手做蛋糕,居然还嫌自己杯子丑,再丑能...妈呀!”
汪屿禾小嘴嘟嘟囔囔着回到房间,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无意瞟了眼镜子里自己,瞬间发出惊叫。
她突然明白刚才江慕笙说的让她回来照照镜子是什么意思了,镜子里的人,鼻子额头脸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不怪江慕笙问她是不是去唱戏,她脸上再涂巴涂巴,都能跟京剧演员媲美了!
再看看身上,也是布满面粉的痕迹,这个糗出大了,赶紧洗脸换衣服!
下午五点,赵灿池通知汪屿禾十分钟后去停车场拿蜡烛,汪屿禾靠在沙发上睡眼朦胧,懒懒的应声好。
快速到卫生间化了一个淡妆,眼看着就要吃饭了,虽然自己素颜也不是见不得人,但化个淡妆也算一种尊重,总不好素面朝天去参加人家的生日宴,况且,江慕笙那张嘴,谁知道他能吐出什么来?
赵灿池靠着车门抽烟,见汪屿禾小跑过来,将烟扔在地上踩熄,“不着急,你慢点跑。”
汪屿禾微微有些小喘气,笑着说:“我怕你等久了。”
“喏,你的蜡烛。”
“谢谢。”
汪屿禾接过赵灿池给来的袋子,只是,他这眼神什么意思?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汪屿禾一脸警惕地说。
赵灿池一脸奸笑的表情,“我发现你挺上道啊,昨天才说帮忙放烟花,今天就能亲自动手做蛋糕了?”
“呵呵...他过生日我空手,你觉得以他的脾气,挖苦都算轻的了,这也没地方买礼物,我纯粹就是为自己。”汪屿禾就差直说‘你别想多了’!
“你不还有烟花吗?哪能算空手。”
“别,那你是跟谌先生的心意,我就是个跑腿的。”
“也算你一份。”
“别别别,这个功劳我不抢。”汪屿禾头手并用,生怕赵灿池把烟花算在她头上,开玩笑,这么浪漫的事,要是被江慕笙知道,起码能曲解一百种她对他的不怀好意,该是谁准备的礼物就是谁的,她可不想找些虱子在头上爬。
赵灿池见她避之不及,再打趣怕她一时之下撂挑子,于是说道:“烟花我已经让人放在后面空地的草丛旁了,待会儿吃完饭我把慕笙骗过去,剩下的就看你了。”
汪屿禾说:“好。”
“走吧,他们已经在餐厅等着了。”
“行,你先去,我去厨房把蜡烛给他们。”
“不用,你交给服务员就行。”
两人走到一楼的包间,汪屿禾把蜡烛交给服务员,麻烦他们待会儿帮忙拿一下蛋糕。
包间里只有谌简宇和江慕笙,还有就是赵灿池的女朋友。
汪屿禾觉得奇怪,怎么昨天的那两个人都走了,今天不是江慕笙生日吗?
一张大圆桌,所有人都挨着坐,可谌简宇偏偏把他跟江慕笙之间的位置给空了出来,明显就是特意给汪屿禾留的。
汪屿禾淡定地坐下,今天还是不要触他霉头,免得又骂自己矫情。
等赵灿池落座后,他举起酒杯,“今天是江少的生日,很荣幸,我看你臭脸的时间又增加一年,祝你以后能平易近人一点,生日快乐。”
江慕笙还是那张万年冰山脸,端起酒杯怒瞪了赵灿池一眼,一口喝完杯中酒。
汪屿禾听了赵灿池的话低头憋笑,能让人送出‘平易近人’的生日祝福怕是只有江慕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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