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姑爷他端着面去了紫竹院。”
丫鬟低头不敢看小姐的神色。
“姐姐真是好大的派头,竟让相公为她洗手做羹。”
李珍珠只觉怒火中烧。
成亲前,她与王初的姐姐倒也有几面之缘,不过当时只是客套几句,她瞧着王初姐姐的性子淡然,还以为是个好相处的。
今日再见,却觉得王初姐姐颇有手段,竟不知不觉便将王初拉拢过去。
“走吧,去瞧瞧姐姐可是...身子不适。”
李珍珠对着镜中拂了拂金钗冷笑。
...
“姐姐再吃些。”
王初又给姐姐打了一小碗面。
“放着吧,快回去陪你的新娘子。”王杏儿摆摆手。
“姐姐莫要生气。”王初有些自责。
“你多虑了,我并未放在心上。”
王杏儿轻笑,如今甚少事情能引起她心中的波澜,她胃口不佳只是因为天气炎热。
再者,李珍珠是王初的娘子,她的弟妹,她自是该包容一些小姐脾气。
“那便好。”
王初垂眸,他应当快些掌控势力。
“少夫人。”
高丫在房门口行礼。
“姐姐,可是身子哪里不适?可要请大夫?”
李珍珠眼神中带着担忧。
无意瞟了一眼房中的布置,金丝楠木的软榻,两边放着价值千两瓷器。
便是地上的毯子都是上好的绒毯,还有地上放着的几盆冰。
难怪她一进房便感觉一股凉气。
再回想院中摆放的珍贵花卉,李珍珠只觉王初姐姐比宫中的公主还奢华铺张。
“夫人从何处听到姐姐身子不适了?”
王初皱眉,夫人来做甚?
“相公,我听闻你亲自下厨,还以为...姐姐身子不适,相公才...这般哄姐姐呢。”
李珍珠手里捏着帕子,期期艾艾的开口。
“往日我便常下厨给姐姐做些吃食。”
王初耐着性子解释。
“原来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只是,相公毕竟是男子,还是...少去厨房的好,免得旁人听了笑话。”
李珍珠挤出笑容,原来不止一次进厨房了。
相公既会做膳食,为何只给姐姐做?不想着做些让自己尝尝吗?
“无妨,我从不在意旁人的闲言碎语。”
王初站起身又道:“夫人,我们回去吧,莫要叨扰姐姐歇息。”
“那姐姐好生歇息。”
李珍珠跟在相公身后离开院子。
王初回院子便借口去了书房。接下的两日,他也多是在书房。
第四日便带着夫人三朝回门。
王杏儿吩咐春兰按京中回门礼数备礼。
这几日她算是摸清了李珍珠的性子,许是因为容貌虽自小锦衣玉食万千宠爱,但性子...心思自尊而敏感,处处拔尖想得到王初的全部注意。
便是自己这个姐姐,李珍珠都对她有莫名的敌意,好似一直在争宠一般,着实有些可笑。
“春兰,明日开始请戏班子。”
王杏儿慵懒的翻身,只要不在她面前故意找事,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春兰早就让小厮打听好了戏班子,因而听了小姐嘱咐,便让小厮去请好戏班子。
王初携夫人回府邸时,便听到紫竹院一阵嘈杂。
无需猜想,便知晓是在搭戏台子。
“姐姐院中在做甚?”
李珍珠这几日让丫鬟将院中修缮了一番,只是,她堂堂李阁老孙女的库房,竟比不上一介商户女,当真是气人。
“姐姐惯爱听戏曲,此时应在搭戏台子了,夫人若是得闲也去吃茶听曲。”
王初还是希望夫人能和姐姐好好相处。
“好啊。”
李珍珠眸光闪烁,听戏曲?姐姐莫非是...空有其表?棋艺不通?
次日,她得知姐姐已经在听戏曲,便带着诗书籍去了紫竹院。
“姐姐,我这几日做了几首诗,不知可否请姐姐鉴赏一番?”
李珍珠从书籍中拿出自己的诗作。
“晚些王初回来,你找他鉴赏。”
王杏儿语气略微不耐。
听着戏曲被打断就罢了,竟还让自己鉴赏诗作,京中谁人不知,李珍珠除了是‘无颜女’,还是出了名‘才女。’
若自己当真鉴赏评作,传出去,那岂不是惹人非议。
“姐姐,对不住,叨扰你听戏曲了。”
李珍珠低头,语气低落。
这一幕落在李府带来的丫鬟眼里,就是小姐被欺负了。
王杏儿瞟了一眼李珍珠手中的诗句,不过尔尔。
也是,若真是有大才的女子,又怎会心胸如此狭隘,短视。
她懒得搭理,便认真的听着戏曲,连李珍珠何时离的都不知晓。
...
“呜...呜...”
王初下了值,刚回房便听到夫人低声抽噎。
“夫人,怎么了?”
王初顾不得换衣裳坐在夫人身边安慰。
“姑爷...小姐今日去紫竹院...”
李珍珠的贴身丫鬟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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