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是来年二月。
王初早已让夫子替他向礼房报名,和其他同窗一同下场。
县试一般是户籍所在地,但王初的户籍落在洛城,因而找个洛城最近的云县即可。
王杏儿早便命萧山在云县买了个小院子,提前半月便出发前往云县。
明日,便是王初县试的日子。
“干粮都备好了,明日莫要紧张。”
王杏儿替王初收拾了明日的干粮,此次县试分为五场,每日一场。黎明前点名入场,即日交卷。
因而她明日傍晚还得接王初回院子,明晚再备次日的干粮。
水囊里她也备好了灵泉水,够王初明日饮用了。
“姐姐,我不紧张。”
王初并未说笑,他心中有成算,更何况他的夫子说他的学识过县试轻而易举。
“好,那便早些歇息。”
王杏儿环视一周,好似也没什么需要再收拾的,王初明日进考场是要被搜身的,便是干粮和水,都会被翻出来查验。
“姐姐也早些歇息。”
王初心中暖暖的,姐姐竟陪他来县试,姐姐还说,往后,每场考试,她都会在。
王杏儿柔声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回了自己房。
“春兰,接下来几日,厨房做膳食要注意些。”
王杏儿可是打听过了,若是县试时要出恭,那日的卷子极有可能作废。
因而有些学子便只脱了自己的鞋袜...
“是,小姐且安心,早便吩咐好了。”
春兰伺候小姐梳洗完,放下床帐才退至耳房歇息。
王杏儿翻来覆去久久不曾入睡,她还是有些担忧明日的县试。
随即一想,王初可是她未来的大靠山,怎会连县试都过不了?
是她多虑了。
次日,王杏儿亲自送王初到县学门口,眼看王初进入考场才去热闹的长街游玩。
她来云县半月,每日都在院中陪着王初温习,这几日王初县试,她便可趁机游玩一番。
而此时的王初端坐在窄小的考场内等着分发卷子。
第一场是正场。
应是四书文两篇,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
王初拿到了卷子,并未直接提笔,构思之后才慢条斯理的提笔。
卷子写满也并未直接交卷,而是听到外有动静,有不少学子交了卷子才摇铃等人收卷子。
“王初。”
一同在云县县试的清莲书院学子有不少,有些交卷出来的便在考场外等着,想和同窗探讨探讨。
王初对着唤他的同窗笑了笑,他记不得名字。
“家中来接了,我便先回了,告辞。”
“好,明日见。”
王初的同窗连忙点头。
王初在书院甚的众多夫子欢喜,过目不忘便罢了,长得也粉雕玉琢,小小的人儿一身白色长袍,很是讨喜。
他们私下早就议论开了,此次童生考试,王初成为八岁的秀才,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若是明年殿试过了,那可就是九岁的举人啊。
当真是了不得,也比不得。
“姐姐?”
王初上了马车,便见姐姐面前放着许多说不出名字的吃食。
“莫动,你不能吃这些。”
王杏儿拍掉王初伸出的手,这些都是她沿街买的各种吃食。
尚且不知会不会吃坏肚子呢,王初可不能碰。
“饿了吧?回去便可用膳了。”
王杏儿说着自己又一口吃了手上的煎饼。
王初嘴角抽了抽,姐姐...前几日还忧心忡忡的担心他的县试呢,今日才第一场,便漠不关心了?
“你身上有一股味儿...”
王杏儿忽然用衣袖捂住鼻子。
王初抬起衣袖低头闻了闻,耳朵顿时有些发红。
他们的座位下有小瓦盆,是便于他们出恭的...他在座位上坐了一日,不免有些味。
“咳,姐姐,回去我便先沐浴更衣。”
“也可,厨房备好了水。”
王杏儿点头。
他们的院子离县学有些路程,马车行驶了一炷香才停下。
王杏儿让王初先下马车,自己将未吃完的收到空间才下马车。
“小公子,莫着凉了,烧了许多热水的,不够我再添。”
春兰让小厮将浴桶的水打满便退下了,小公子不用她伺候沐浴。
王初沐浴过后只觉神清气爽,丝毫不觉得疲惫。
“这几日吃清淡些,待你县试完,我便带你去酒楼尝尝云县的特色佳肴。”
王杏儿想着,日后若无事,便可到处去游玩,领略不同风土人情。
“听姐姐的。”
王初自是以姐姐为首。
王杏儿吃不下便托腮望着王初用膳。
王初都这般大了,当日收养时,还是全身都是伤的小乞丐呢。
说是当儿子养大的也不为过。
自萧怀瑾死后,她便下定决心,日后不再嫁人了。
她已非清白之身是其一。
其二,她能看的入眼的青年才俊,都是有些家世,府邸中三五同堂的,且,多是妻妾成群。
既如此,她何必要嫁过去看众人脸色,委曲求全讨好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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