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
小姐这日总算能坐起身了。
“小姐,奴婢扶您到院中走走吧?”
春兰拉起床帐的两边。
“扶我到窗边就行。”
王杏儿只觉全身无力,并不想走动。
春兰便依着小姐的意思扶着到窗边。
“下去吧。”
王杏儿挥挥手,她想一个人静静的坐会。
“小姐,您身子虚,莫着凉了。”
春兰担心小姐躺了月余,便在窗口吹着凉风会着凉,退下前为小姐披上流云披风。
“如今,已是四月了啊。”
王杏儿望着绿意盎然的枝头低喃,鼻尖飘来的淡淡花香让她忍不住闭眼感受清风拂过。
活着,甚好。
昏睡在床榻上时,她曾想过,就这么死了吧。
她还能追上萧怀瑾,一起投胎,来世再续前缘。
可她又心灰意冷。
前世,萧怀瑾不知她的心意,担忧她会被仇人折磨先毒死了她,她尚可原谅。
今生,她已表明心意,愿一同赴死,为何还要推开她?
为何要一次两次的放开她的手?
为何总是一意孤行替她选择?
既如此...
萧怀瑾,黄泉路上,你便自己走吧。
只愿来生,也不再相见。
“小姐。”
张大全敲响了房门。
“进。”
王杏儿回过神。
“小姐,老奴听春兰说你醒了,便去早市买了你最爱吃的云片糕,还热乎着呢,尝尝?”
张大全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不敢看小姐消瘦得不成样的身影。
“好,确实许久未吃了,多谢张叔特意跑一趟。”
王杏儿扬起笑容。
张大全的额头处还有汗珠呢,想必是得她能起身便赶去早市买的。
张大全却险些落泪,小姐的笑容,怪让人心疼。
“小姐,明日小公子该休沐了,看到你醒来,必定十分欢喜。”
张大全上前几步,将油纸包递给小姐。
“好,明日多备些菜,也请姥姥一家过来用膳。”
王杏儿自想清楚,便一边喝着药汁,一边喝着灵泉水,身子早已大好,只是故意在床榻躺了月余。
这月余,姥姥每日都来看望她,姥爷和两个叔婶也都时常来看她。
世子也常来,只是世子那,还是改天她再登门拜访。
“是,小姐,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张大全满脸笑意的退下。
王杏儿便吃着云片糕,望着窗外的风景。
待吃完了云片糕,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擦拭着手指。
望着帕子上的绣花便想起了她的嫁衣。
王杏儿起身,将还未完成的嫁衣从衣柜中取了出来,又拿起了梳妆台上的剪刀坐回窗边。
一刀一刀的剪碎了嫁衣,也剪去了她对萧怀瑾的爱意。
“小姐?”
春兰端来热水,入目的便是满地的碎红布。
“收拾干净吧。”
王杏儿起身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躺到软榻上。
迷迷糊糊之时,便听到了窗户边的响动。
“怎么?学你主子?”
王杏儿睁开眼睛便看到萧山立在窗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两人都呆愣住了。
“王姑娘...”
萧山顿时就哽咽了。
自王姑娘昏迷,他日日都有来窗边探望,今日见王姑娘醒了,这才故意弄出动静。
“你来得正好。”
王杏儿忍住泪意,假装从衣袖处其实是从空间拿出玉佩和令牌扔给萧山,并说道:“这是你主子的,如今,他死了,你便带回萧家吧。”
萧山望着手中的玉佩和令牌,当即跪下。
“王姑娘...不,主子,往后,小的任凭主子吩咐。”
萧山没想到主子竟将令牌都给了王姑娘,得此令牌,便是他们的主子。
其实萧山便是萧家的暗卫,只是并不像其他暗卫一般隐于暗处。
“拿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
王杏儿不想和萧怀瑾有任何瓜葛。
“王姑娘...主子...”
萧山急了。
他不能走,主子死都要护着的人,他自然也是要护着的,更何况,王姑娘手中有令牌。
“主子,那都是前主子给您的,前主子曾说要给您最好的。
这才派了其他暗卫去寻珍宝...若不是...前主子也不会死。”
萧山将玉佩和令牌放到桌上。
“哦?那暗卫可回来了?寻了什么珍宝?”
王杏儿闻言想到那日,若有暗卫在...萧怀瑾何至于掉落悬崖?
“前些时日回来了,寻到的东西我也不曾见过,如今,放在主子的别院。”
萧山回道。
“嗯,你先回去,晚些再过来一趟,带我去瞧瞧。”
王杏儿倒要看看,萧怀瑾让他的暗卫去寻了什么宝物。
“是,主子。”
萧山转身就跳出了窗户。
王杏儿望着桌上的玉佩和令牌突然改变了主意。
送上门的钱财为何不要?
白捡的人手为何不用?
萧怀瑾,你放心,会如你的愿,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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