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船家催人了。”
船舱外站着几个小厮,还有花魁的婢女。
“怎么办?怎么办?”
两人在船舱内焦急的踱步,他们若是开门怕是...直接被抓去见官了。
“你先出去,就说,我们还宿醉着。”
刘公子站定朝着花魁说道。
“不可,你没听见船家在催人吗?宿醉可以直接叫人抬下船。”
稍俊俏公子也就是王公子低声说道。
“那如何是好?”
刘公子想到自己要被送官双腿都有些打颤。
他和王弟的家世都不如死去的好友,若是送官了,死去的好友家人怕是得扒了他们的皮。
胭脂低头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的手臂,生怕面前的两位公子陷害她,咬死是她杀的人。
“胭脂,你假装大点声叫唤我。”王公子坐在床榻。
“公子...王公子醒醒...”胭脂依着王公子所言大声喊道。
“莫吵...”
“王公子...船家...要...”
“游船今晚本公子包了...若再多言一句,丢你到湖中喂鱼。”
王公子不耐的厉声喝道。
门外的小厮见状纷纷离开,托了公子的福,昨夜他们也醉的不省人事。
伺候花魁的婢女见姑娘迟迟不出来也找地方歇息去了。
“都走了。”
刘公子蹑手蹑脚的贴着船舱门听外面的声音。
“王弟,你可有法子?”
刘公子看到床榻上的好友身体有些害怕。
“先想个法子,将尸体毁了,若是仵作验尸知晓了什么时辰死的,不就能查到是我们杀的。”
王公子脑中快速的闪过各种毁尸灭迹法子。
“投湖?”
刘公子坐到王弟身侧,他们现在就在湖中,今夜投湖,神不知鬼不觉。
“投湖...将尸体投湖,若是短时间内被发现,我们还是逃不了。”王公子摇头,投湖不妥。
“这...埋了?找个箱子将尸体放进去,我们偷偷带下船?”
刘公子又提议道,他们上下船带箱子再正常不过,不会有人怀疑的。
“不可,好友无故消失,衙役也会找我们查案的,我们手上的勒痕怎么也得三五日才能好,到时如何解释?”
王公子磨瑟着手上的勒痕。
“这不行,那不可,我没法子了。”
刘公子有些崩溃,他都不记得他是何时杀的人,可手上勒痕又假不了。
花魁又往旁边挪了挪,瑟瑟发抖,这两位公子毫不避违当着她的面商量毁尸灭迹,莫不是也想一并把她杀了?
“我想到了。”
王公子猛的转头看向刘兄。
“什么法子?”
刘公子连忙凑上前。
“今夜我们这般...”
王公子凑到刘兄耳边低声说道。
“妙啊。”
刘公子激动的站起身,又坐回去继续听着。
胭脂微微抬头看向窃窃私语,时不时发出笑声的两位公子,又望了一眼尸体。
昨夜三人还一同称兄道弟的欺辱她,结果不过几个时辰,杀了人没有半点悔意,还能一同笑着商量毁尸灭迹。
不过...死的好。
“胭脂,去,吩咐船家上些酒菜。”
刘公子心中大定,只觉腹中饥肠辘辘。
“刘兄,忍着些,若是丫鬟端菜进来发现端倪可就坏事了。”
王公子阻拦住刘兄,切莫因贪一时的口欲,害死自己。
“王弟,那桌子靠着船舱门边,丫鬟端菜也只走到门边。尸体本就背对我们,再用被子盖住尸体,看不出端倪的。”
刘公子只觉得王弟多虑了。
“昨夜贪杯了,只是动了几筷子...”刘公子还未说完,肚子就咕咕作响。
王公子思虑一番,此时离申时还好几个时辰,他腹中也饥饿难忍。
起身先将尸体盖住,又走至门边仔细看了看,确实难以察觉,这才让胭脂出去唤人。
“胭脂,切莫生别的心思。”
王公子低声警告。
“王公子放心。”
胭脂忍着全身的疼痛穿上衣裳,她能生出什么心思呢?
大声喊叫‘杀人了?’,只怕她还未下船就被王公子掐死了。
就算她侥幸今日下了船,昨夜之事她也只会烂在肚子里。
胭脂打开船舱门走了两步便站定唤人传菜。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桌上便布满了佳肴。
王公子一直提心吊胆着,直至丫鬟退下。
“王弟,瞧你就是太过谨慎了,那丫鬟连头都不敢抬。”
刘公子夹了一筷子,只觉今日膳食特别美味。
“小心驶的万年船。”
王公子对刘兄的打趣心中不满,若不是他想出了法子,现在哪还能安闲的用膳?
“是是,王弟所言极是。”
刘公子将胭脂拉进自己的怀中。
胭脂挤出笑容伺候刘公子用膳。
过了一个时辰,王公子便出了船舱让小厮去采买烟花。
“将城中的烟花都买来,那位爷要博美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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