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屠夫带着血印走到院中。
从井里打了一桶水直接浇到自己身上洗去血迹。
随后,想了想,又回了正房一趟。
李屠夫离去之前本想一把火烧了房屋,想了想,又歇了心思,引人注目,他明日不好逃脱。
回了家,拿出银钱,收拾好包袱,户籍他没拿,今日之事,很快就会被衙役查明,他会被通缉,户籍于他而言无用了。
静坐了半宿,李屠夫在天微亮,城门开之时,抱着儿子,背着包袱若无其事的出了城门。
他要找到柳氏那贱人,她必须下黄泉陪儿子。
李屠夫几日未出摊,大门紧闭,引得好些人在门口张望。
有嗅觉灵敏的婆子很快发现了异常。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儿?”
“什么味儿?在肉摊子前面肯定是肉骚味啊。”
“几日没吃肉了?馋成这般?”
“不是,不是,这和鸡死在窝里是一个味儿。”
嗅觉灵敏的婆子凝重的说道。
“听说李屠夫的婆娘跑了,李屠夫该不会想不开,带着儿子自刎了?”
有个矮个子妇人惊呼。
“不能吧,要不进去看看?”
有好事的提议。
众人壮着胆子推开了院门。
“没有啊,”有胆大的进了房间。
“李屠夫不在家啊,我们快些出去吧。”有人觉得擅自进院子不妥。
“不对,是隔壁传来的。”
嗅觉灵敏的婆子蹙眉说道。
“隔壁?”
“隔壁大娘也和李屠夫一样,好几日不见人了。”
住的近的妇人说道。
“再看看去?”
好事之人又提议。
这次去隔壁院中的人少了一半,有不少人在摊子面前驻足不前。
“血,怎么那么多血?”
推开门,院中的泥地血红一片。
院中之人的大喊引得院外围满了人。
有几个妇人和婆子咽着口水跟着血迹走进偏房。
一股刺鼻的腐尸味扑面而来,入目的是满床满地血红的肠子内脏,四肢。
“呕”
“呕”
所看之人无不爬带滚的跑出院子。
有急性子想问问妇人看到了什么,可妇人婆子都惊得说不出话。
几个汉子一起壮着胆子到偏房门口,不过几瞬,像被鬼追着跑一样出了院子。
有那不信邪的颤颤巍巍走到偏房门口,只看了一眼,两眼一闭,吓晕倒了。
“快,报官,里面都是死人。”
有缓过来的汉子连忙说道。
只在院外眺望的人一听,赶忙去了县衙。
院门口越来越多的人,等衙役来时,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
“让开,让开,衙门办案。”
三个衙役拿着腰刀开出了一条路。
带头衙役让其他闲杂人等都到院外,自己跟着血印到了偏房。
扫了一眼偏房内,带头衙役顿时惊楞在场。
驱赶人群到院外的两个衙役后脚跟上。
“头儿,你站门口做甚?进...呕...”
矮个衙役瞪大眼睛又看了一眼,匆忙跑开了。
高个衙役瞟了一眼,不敢再看,偏头看向别处。
“头儿,这也太残忍了。”
高个衙役腿有些发软的移到墙上靠着。
“手法娴熟,下手干脆利落。”
带头衙役回神,进入偏房开始查看伤口。
“这刀口,是杀猪刀。”
带头衙役又说道,凶杀案太多,什么样的刀口他一眼就能看出凶器。
“你去四处看看,有没有翻找的痕迹,是不是谋财害命。”
带头衙役吩咐高个衙役,他心里觉得这手段不像是只谋财,倒像是泄愤,报仇。
“是”
高个衙役扶着墙走到正房,正房内确有翻找痕迹。
“头儿,有被翻过,银钱都没了。”
高个衙役偏头喊道,余光又扫了一眼偏房内,好不容易有些力气的脚又软了。
“头儿,这是入室盗窃啊。”
“还未查清,不要过早断言。”
带头衙役出了偏房,又让另两个衙役找来左邻右舍询问。
“隔壁住着一屠夫,他也不见了?”
“是,他好几日不曾出摊。”
左邻点头。
“他们两家可有什么口角之争?”
“没有,没有,李屠夫前几日还时常提肉呢,让这家人帮忙照顾他儿子。”
右邻有些嫉妒的说道,她看见了好几次呢,每次提的肉都有一大块。
带头衙役边听边点头,又问了好一会儿话才让人退下。“去,再把李屠夫前几日接触的人都带来。”
许是过了一刻钟,高个衙役带来了头戴大红花的媒婆,矮个衙役则带来了大夫。
“官爷,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媒婆一到就开始哭喊。
“别嚷嚷,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带头衙役挥了挥手上的腰刀。
“哎,好,官爷,您问。”
媒婆停止嚎叫,讨好的笑道。
“李屠夫找你做甚?那日,你们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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