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喜欢便好。”
王杏儿笑了笑,哪有女子会不喜绫罗绸缎?
“杏儿,来,尝尝我刚做的蜜饯青梅。”
刘婉莹放下手里的绸缎拉着杏儿的手坐在桌边,让丫鬟把蜜饯青梅端上来。
净了手,姑嫂两人饮着茉莉汤吃着蜜饯青梅闲聊。
“嫂嫂手艺真好。”
“闲着无趣,便喜欢琢磨一些吃食,杏儿,没事便来家里,我都做与你吃。”
刘婉莹对杏儿有些相见恨晚,她真是喜欢得紧。
“那可得经常叨扰嫂嫂了。”
说来可笑,王杏儿前世从未在家人面前得到的温情,今生反倒是在无血缘关系的顾大虎夫妇身上得到了。
“巴不得你来。”
刘婉莹玉手掩嘴轻笑,眉眼弯弯。
“呦,杏儿来了。”
午时,顾大虎提着藤叶编织的满篮子柑橘进了院子。
“我还想着让小厮送一半过去呢,你来了,倒是省事。”
顾大虎伸手抓了两个柑橘先给在一旁玩耍的王初。
“相公...喝点凉茶。”
刘婉莹给相公端茶倒水,擦汗,好不贤惠。
王杏儿自觉的低头吃着柑橘。
晌午用了膳,王杏儿才带着王初归家。
下午又亲自挑选了各种土产让镖师带至洛城。
之后的日子,王杏儿隔几日就去找嫂嫂煮茶吃糕点。
和郝神医时隔一两月互通一次信。
时间飞逝,眨眼又是一个春秋。
王杏儿突然想到王初该识字了。
如今,王初已和正常孩提无异,她当即就让张大全去买了三字经回来。
“黑豆,过来。”
王杏儿朝坐在窗边玩蛐蛐的王初招手。
许是她每日因学毒术和蛇虫接触,王初在耳濡目染之下,对虫蚁也甚是有兴趣。
“姐姐...”
王初听到姐姐的声音立马放下手里逗蛐蛐的草根。
“我教你识字。”
王杏儿翻开三字经。
“我读...你跟着念。”王杏儿指着三字经的开头两句说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王初正襟危坐,跟着姐姐念。
王杏儿也不曾教过,今日也只是想自己先教几句,明日就让张大全找个夫子。“行,你自己对着字念。”
王初乖巧的自己拿着书本坐到一边念着。
而王杏儿则自己坐到窗边逗着蛐蛐。
“姐姐,我记住了,还要一直念吗?”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王初的声音响起,其实他早就记住了,但他不敢打断玩的正兴头上的姐姐。
“记住了?”
王杏儿诧异的望向王初。
“记住了。”
王初点头。
王杏儿不信,起身到王初身侧。
随意指了个字让王初辨别。
“性”
嗯?王杏儿还是不信。
“习”
哎?王杏儿瞪大眼睛,随后又指了一个字。
“之”
王杏儿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只是,她是前世识字在郝神医面前假装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而王初...也许可能是真本事。
不过,王杏儿也没有宣扬开来,等找来夫子再说。
“姐姐...你眼神怎么怪怪的?”
床榻上,王初沐浴完就霸占了半张床。
“黑豆,你年纪不小,应该一个人睡了。”
王杏儿有些头疼,黑豆就是不愿意自己入睡,哪怕睡着了再抱至东厢房,也能半夜再摸过来。
“姐姐...我害怕。”
王初嘴巴一撅,眼眶湿润。
“闭眼,就寝。”
王杏儿吸了一口气。
“姐姐,要牵手手。”
王初眨巴着大眼睛。
王杏儿认命的伸出手任由王初握着。
次日,张大全就找来了三个夫子。
王杏儿一个未及笄的女子,不便直接出面挑选夫子,因而她让张大全替她问几个问题,她在屏风后观察。
最终,留下一个衣着长袍,看着和蔼的夫子。
“小公子,来,拜见夫子。”
张大全牵引着小公子到夫子面前。
“学子王初,拜见夫子。”
王初规矩的行了拜师礼。
“嗯,起来吧。”
陆夫子满意的点头,瞧着倒是乖巧懂事的。
王杏儿请的夫子是需要巳时,未时到申时的来家中的。
因而第一日,陆夫子只是熟悉了学子,书房,以及言明日后要用的笔墨纸砚和三字经就离开了。
第二日巳时就开始教学。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陆夫子重复念了几遍让王初先听,再跟着他念,最后再背下来,他再讲其中之意。
王初疑惑了,他明明跟着读了一遍就记住了,为何还要反复读背?
想到姐姐说的要听夫子的话,他只能听话的跟着夫子读了又一遍又一遍。
陆夫子暗自庆幸,确实是乖巧的学子。
一日下来,王杏儿都没有等到陆夫子的主动求见,想来,前日不过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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