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安不能是一个只有武力的莽夫,还得文物皆备才是。
“啊?不会吧,这也能扯到我?”叶时安微微张嘴,诧异道,“老爷子想考什么?”
叶时安原本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吃瓜群众,一起乐呵乐呵的,结果哪曾想,竟还有考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就一个问题。”徐清秋竖起一根手指,玩味地笑问道,“以武力占据北金全境之后,该如何稳固消化,纳为叶家的地盘?”
“我就知道,肯定是考这个问题。”叶时安撇撇嘴,脱口而出,说道,“这有何难?”
其实这也不难猜,老爷子已经拿下了辽东之地,肯定不会多此一举,考教兵法,多半就是善后之策。
而叶时安想都没多想,就成竹在胸,脱口而出,对老爷子考教的这一点,在他看到军报后,脑中就早已盘算了。
“夫君,你不需要多想想嘛?”徐清秋看了看自信满满的叶时安,出言提醒道,“你答的内容,妾身会记下来,递到老爷子手中的。”
看着叶时安这样,徐清秋是真的有点没底,虽然她不懂这些,但叶时安这作答速度,有点太快了些,一点思考的过程都没有,让她有点不敢相信。
叶时安摆摆手,淡然一笑,说道:“不用,这题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不过是非常之时,该用非常之策罢了。”
说着,叶时安竖起四根手指,其后挨个扳下,“屯田保收,南北互迁,怀柔安民,还有...屠尽宗室!”
“作何解?”徐清秋点点头,朝远处的侍女挥挥手,示意她们送来纸笔,“妾身记一下。”
在侍女将笔墨纸砚送到后,叶时安才开始解释道:“现在是春季,正是播种春耕的时节,当抢种屯田,以确保秋收,避免隐患。”
老爷子夺北金这辽东之地,最大的目的就是,将这辽东黑土,作为镇北王府的粮仓,摆脱对长安的依赖。
战争一开,必然就没多少农民会耕种,所以战火一停,当务之急就是抢种,以免耽误春耕秋收。
若秋收耽误,无粮事小,怕是这辽东的女真人,就会大面积的成为流民,形成镇北王府治理辽东的隐患。
不利于对辽东之地的整合。
叶时安见徐清秋记好这一点后,才开口继续说道:“而当下新土刚定,重在稳民心,当废除北金的苛捐杂税,严刑峻法,再以完颜雪霁之名收女真人心,避免动乱。”
“当然,这些不过只是解决眼下之急的权宜之策而已。”
这老百姓,无论是女真人,还是元魏的鲜卑人,其实他们并不在乎,骑在自己头上的主子是谁。
他们在乎的,看重的是,到底是谁将他们当做人,体恤他们,为他们考虑。
善待他们,将心比心,他们也会拥护你的统治。
徐清秋一边听得连连点头,一边将叶时安的作答,一字不落的记下来。
“接下来,当以南北互迁之策,在春耕结束之后,以鼓励为主,武力为辅,使女真青壮年男子南下幽燕。”叶时安继续说道。
“其后再以重利,动员我汉家幽燕的穷苦子弟,以及江南的贫民百姓,北上辽东,赏地,赏女人,赏奴仆!”
无论女真的青壮年男子,有没有反叛之心,终究是不稳定因素,不如将他们南迁入幽燕,充实人口的同时,也能增加劳动力。
关键是让他们与汉家子弟接触,将其彻底同化。
而再让汉家幽燕与江南的贫民百姓北上,则是这一步棋,最重要的一步。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在辽东彻底占据住脚跟,不至于得而复失,徒做无用之功。
那么这其中有很关键一个问题,这些汉家贫民百姓,真的愿意远离故土,远赴辽东嘛?
若是无缘无故的,人家当然不愿意,毕竟谁没事愿意离开自己生活的家乡呢?
但是,叶时安给出的对策是,重利!
他们是贫民,所以叶时安对症下药,许以女人,土地,奴仆,这皆是能打动他们的好处。
反正是慨北金贵族之慷,为汉家贫民谋一份福祉,叶时安一点都不心疼。
这本就是他们这些当权者,应该做的。
说着,叶时安昂起头,竖起一根手指,用坚定且决然的语气,说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稳定大局之后,栽赃嫁祸,杀尽北金宗室,一个不留,从肉体上彻底将其消灭,从根本上杜绝反叛的可能性。”
不是叶时安冷血,而是历朝历代总结出来的血的教训,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前朝宗室这个东西,他们的存在,就是一种祸患,无论是人才,还是废物,都留不得。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避免被有心人利用,煽动叛乱。
这个有心人,可能是洛阳王,可能是镇国长公主,可能是朝廷诸公,也可能是元魏与西辽,谁都说不准。
这些宗室,就算能力不行,但他们就如同一面旗帜,只要打出来,总会有前朝遗民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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