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伞,猛地撑在了她的头顶。
她回头看去,隔着雪雾,看到了一张文质彬彬的脸。
“诗瑶,你别冻坏了,去旁边的咖啡屋吧。”
郑文彬伸手揽住了夏诗瑶的肩膀,朝着旁边走去。
远处,一副照相机,已经将两人的画面定格。
……
咖啡厅,郑文彬问夏诗瑶,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诗瑶淡淡地说,她挺好的。
很奇怪的一件事,她可以和余谨寒分享她心里的想法,比如难过的情绪。
可是面对这个文质彬彬的学长,她却失去了分享欲。
“学长,你怎么会来维也纳?”
“我说我是为了你而来的,你相信吗?”
夏诗瑶愣住了。
郑文彬笑了,“开玩笑的,瞧你这害怕的样子,我过来办点事。”
“哦,这样啊。”夏诗瑶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郑文彬说,“对了,我还没有你现在的手机号,你加我一下吧。”
夏诗瑶点了点头,毕竟郑文彬现在在皇家音乐学院任职,她学的是小提琴,再加上之前还是社团的同学。
郑文彬伸出手,“你手机给我一下,我自己输一下吧。”
夏诗瑶也没多想,把手机递了过去,郑文彬精深的眸子闪过一抹犀利的光,“你的手机好像是被人安装了定位系统。”
“什么?”
郑文彬只是笑着,把她的手机还了回去,“是不是,那位余先生给你安装的?”
夏诗瑶皱了皱眉头,不可能吧,余谨寒他——
可是想起来两个人的好几次偶遇。
她去伦敦,他就去伦敦出差。
甚至她演出都没通知他,他都知道她在哪演出。
当时夏诗瑶没有多想。
然而现在。
郑文彬说,“需要我给你把定位卸载了吗?”
“嗯,麻烦你了。”
没有人喜欢自己被监视,尤其是,在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
余谨寒已经出院了。
他觉得他是自虐。
为了她喝到胃出血,还怕她愧疚有压力,不敢告诉她。
余谨寒终于在一个星期之后,去了夏诗瑶租的房子找她,才发现她已经退租了。
可是定位,还显示在伦敦。
他皱了皱眉头,难怪呢,他还纳闷,怎么这几天她的位置都没动过的。
忽然几张照片就发在他的手机上——
飘着雪花的维也纳街头,一男一女,伞下深情对视。
第二张,餐厅,有说有笑的画面。
余谨寒的脸色一沉。
尤其是,
看到下一张照片的时候,他的脸色彻底绷不住了。
急匆匆的就赶往维也纳。
……
余谨寒拿着陌生号码传来的信息,着急的开车来了酒吧。
酒吧的灯红酒绿。
一道肤白貌美的身影,尤为显眼。
他就那么清楚的看到,夏诗瑶在舞台中央拉小提琴。
她似乎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
周围,一些色眯眯的男人盯着她看。
一股子怒气忽然就涌现上来,他二话没说就终止了她的演出,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腕。
音乐戛然而止。
“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话是我问你!”夏诗瑶甩开了他,“我正在工作。”
“工作?!你不是有进入歌剧院的机会吗?为什么还在这做这种上不来台面的事情?”
夏诗瑶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知道我有机会进入歌剧院?”
余谨寒傲娇说,“你管我怎么知道。”
夏诗瑶仰头看着他,呼了口气,“是,我就是这么一个上不来台面的人,可是关你什么事情,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因为你在我手机安装了定位系统吗?”
余谨寒一沉眸。
见他不否认。
夏诗瑶继续说,“我们已经分手那么长时间了,我也明确说过没有复合的可能,为什么要在我手机里装定位系统,凭什么要监视我?”
“我监视你什么了?!我还不是怕你在异国他乡,万一发生个什么事情,我担心你!”
“不需要!”
“好。好,好好好!”
余谨寒甩开了夏诗瑶的手,“都是我没事找事,我自作多情,我闲的,我再也不管你了,你怎样,你去捡破烂都跟我没有关系,行了吗?”
夏诗瑶转过身去,“这样最好。”
余谨寒气得转身就走!
以后再来找她,他就是狗!
一出门,他就立刻订了回沪城的机票。
他到底在这固执个什么劲。
“余总,是现在最快的航班吗?”
“明天!”余谨寒捏了捏发痛的眉心,“算了,还是后天。”
他把头靠在椅背上,他怎么就这么贱,非得往她跟前凑,非得担心她。
……
余谨寒几乎是一晚上没睡。
傍晚的时候,维也纳又下了雪。
每年的三月之前,总是维也纳最冷的时候。
余谨寒站在史蒂芬大教堂的前面,掏出手机给夏诗瑶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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