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枝和周迎娣打着精明算盘杀来,最后却铩羽而归。
她们在军区大院住了多年,却还是不够了解军属们的团结。
就这么说吧,哪怕到了食不果腹的饥荒年代,只要大院里还有一家能开火做饭,全大院的孩子就都有口吃的。
因为年代与地域的特殊性,居住在大院里的人永远比大院外的人有更强更深厚的凝聚力。
幸亏沈平津及时赶到,才将周迎娣与赵三枝从军属们的唾沫大海中拯救出来。
王仙绒不解恨,趁机又挥起手中的锅铲,在周迎娣背上狠狠拍了好几下。
“不是人揍的玩意儿,欺负了战野多少年?以为我们眼瞎吗?现在又祸害睿小子,真该千刀万剐!”
周迎娣还想争吵几句,然而看到虎视眈眈的军属,她最终还是闭了嘴。
“阿舟没事吧?”
沈平津坐在轮椅上,被警卫员推过来。
他没搭理哭闹撒泼的赵三枝和周迎娣,而是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媳妇。
“我没事,幸亏战野及时赶到,就是阿睿受了点皮肉伤,瞧这脸,都肿了!”
看到弟弟红肿的脸,还有被掐出紫痕的脖子,苏云舟心疼坏了。
刘松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活血化瘀的药膏,说道:“阿睿你坐着,我给你抹点药,效果可好了,明天就能消肿!”
沈平津正查看苏云睿的伤,只见苏家老两口闻讯赶来。
苏长征与王蔷搀扶着快步走来,看到自家孙女蓬头垢面的狼狈,看到自家孙子脸颊微肿的惨状,二人心疼坏了。
一向好说话的王蔷挥起拐杖就要去抽打赵三枝和周迎娣。
那赵三枝还想还手,只见王仙绒一个健步上前,轻松将她压倒在地。
“这事儿不能轻易算了,报警,必须得报警!”
苏长征厉声说道:“在大院门口公然闹事,还殴打未成年孩子,这是犯罪,这得扭送到地方派出所!”
“谁闹事了?谁犯罪了?你这死老头少给我扣帽子!是你家孙子先打我家宝宝的,我不过是教训他几下而已!”
“老不死的家伙,瞧瞧你们教出来的孩子,我们家好好的日子,都被苏云舟搅和了!”
周迎娣指着苏长征的鼻子大声骂道。
正好有一队军官经过,看到曾经的老首长被人指着鼻子大骂,这帮军官当时就怒了。
尤其是带队的连长,那当年可是给苏长征做过警卫员的!
一帮军官嗷嗷叫唤着冲过来要给老首长撑腰,吓得赵三枝和周迎娣直尖叫,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
“姐夫,你可不能看着我和咱妈被人欺负啊!我姐要是在天有灵,知道你怠慢她娘家人,她做鬼都饶不了你!”
周迎娣又搬出了已故的周如卿,像是忘记了之前沈平津警告她的话。
“我以为我该说的话都说清楚了,以后我们两家没有任何纠葛,我不是你姐夫,你也不是我小姨子,谁再敢仗着沈家的权势作威作福,我就打断谁的狗腿!”
沈平津冷声说道:“周迎娣,这些年我对你足够宽容了,你买三层小楼的钱是哪里来的?你儿子花天酒地的钱又是哪里来的?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如卿只是如卿,不是你们周家赚钱的筹码,我实话告诉你,如卿留了遗言,让我与你们周家断绝关系!”
一听这话,赵三枝噗通一下又坐在地上,又哭又闹又喊又骂。
“赔钱的玩意儿,竟然敢和娘家断了关系,养条狗也比养那小贱货……啊!”
不等赵三枝骂完,只见苏云舟一个耳光抽过来,将她满嘴的脏话都打了回去。
苏云舟厉声说道:“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
赵三枝被打蒙了,她捂着脸吼道:“你……你敢打我?”
“你侮辱我去世的婆婆,你欺负我生病的公公,我打得就是你!来,再骂一句试试,你看我今天敢不敢抽死你!”
苏云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这赵三枝越是闹,她反而越是不屈服。
“我还就仗着自己的身份在欺负你,你就说你能怎么着吧!”
这些年来,赵三枝仗着自己丈母娘的身份,仗着沈平津与沈战野不和女人计较的心态,没少作威作福胡折腾。
不说别的,沈家都快被周家搬空了!
从前的事也就不提了,现在她嫁进了沈家,她可不惯着她们!
谁还不是女人?谁还不会做泼妇?你和我撒野?我能比你更野!
“刚才你说什么?你是来给周宝根讨公道的是吧?行,法治社会,我们报警解决!”
苏云舟冷笑说道:“你们说我们打伤周宝根,好啊,验伤,我们用证据说话!”
一听要报警,赵三枝和周迎娣有些慌。
“报什么警?这里轮得着你一个死丫头片子说话吗?沈平津,我家迎娣在你们沈家住了这么多年,她的清白可都给了你,你要是不负责,别怪我去你们部队闹!”
赵三枝又找到了胡搅蛮缠的新思路。
她故意当着许多人的面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让一向耿直的沈平津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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