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宿,张宇都没怎么睡好。
只要一闭上眼睛,他仿佛就能看到秦淮茹面无表情的拎着菜刀割断那人喉咙的场景。
鲜血喷涌,惨嚎阵阵,似乎有点死不瞑目。
但张宇一点也不觉得秦淮茹做的不对,相反,正因为秦淮茹的果决,才让张宇在这个异世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第二天一大早,张宇在生物钟的驱使下睁开了双眼。
看看小闹钟,五点四十三分。
空间内的天空已经泛起了蒙蒙的亮光,尽管没有太阳,张宇也知道外面应该大差不差了。
伸了个懒腰,舒缓了一下酸痛的肌肉,张宇下意识的望向了空间边缘埋着尸体的那块地方。
秦淮茹整个圆润的身子都嵌在小葫芦精的大瓢里,双手叠在鼓起的肚子上,眯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张宇醒过来,她这才转过脑袋,露出一张还沾着斑点血迹的漂亮脸蛋。
“快去做饭吧,我饿了。”
张宇有些无语,这哥们儿从小就这么心大。
据说这货在医科大学第一次上解剖课的时候,解剖台上那具不知道泡了多久福尔马林的尸体突然腿动了一下。
别的同学不管男女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有秦淮茹仍旧抱着手中的豆浆,呼噜呼噜的吸着喝。
还面无表情的来了一句:“老师,你割到筋了。”
好吧,昨晚的事已经过去了,再想也是徒增烦恼。
揣着崽子的秦淮茹饿的快,吃的还贼多,现在已经有点向“胖茹”的那个方向一去不返了。
不过该照顾这小姑奶奶,还是要照顾一些的。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了。
“你脸上没洗干净。”张宇照着自己的脸指了指,说道:“鲫鱼粥?”
秦淮茹语气一如既往的丧:“我不想吃鲫鱼了,感觉胸前这俩肉团子越来越重了。”
“咱能不能整点阳间的食物啊,老张?”
“我现在一低头,都有点看不到自己的脚了。”
张宇翻了个白眼:“那是你体质的问题。”
“那些瞎吉儿长的海鱼,你敢吃吗?你敢吃,我也不会做啊!”
“咱们就鲫鱼多,想买猪肉也没票。”
秦淮茹指了指那条二百多斤重的伊氏石斑鱼,道:“割一块儿那个不行吗?”
“也不求你做出什么花样儿来,放棒子面里一块煮熟了就行。”
张宇自无不可:“这有啥,你想吃啥就做啥呗,反正都一样。”
“可这菜刀...”
昨晚砍了人,豁了个大口子,最主要的是,那上面沾了人血。
两个人都觉得有些膈应。
秦淮茹咂了咂嘴,有点可惜道:“算了,刀不能用了。”
“还是熬点棒子面粥得了。”
“今天不想去上班,要不咱们请个假,去外面逛逛怎么样?”
“正好买点要用的东西。”
张宇也有这个想法,就跟以前在高中教物理一样。
上班的时候想休假,暑假跟父母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又烦躁的想去上班。
“行,正好我也不想去上班,天天搁那儿坐着看报纸,别人都以为我是去养老的呢。”
两人拉着秦小红出了空间,万一碰到点什么,这小葫芦精还是个挺强悍的战斗力。
屋子被翻得有点乱,两人整理了一下房间,丢了放在厨子里的二十多块钱,三个鸡蛋,和半条炖好的鲫鱼。
秦淮茹的脸色有点发绿,因为她发现自己缝好的新苦茶子又丢了。
沃尼玛,这年代的变态也这么多的吗?
张宇有些不明所以,只是觉得秦淮茹反应大了点儿。
于是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别伤心了,不就丢了点儿东西嘛,钱票基本上都在空间里呢,咱们一会儿去买新的就行了。”
秦淮茹妩媚的大眼睛里露出一丝杀气,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别让我逮住那王八犊子,否则非砍死他不可!”
看来那人说的同伴真的进来过了,跟土匪一样把张宇和秦淮茹的屋子洗劫一空。
只是那人说的床下的地方却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应该人他并没有告诉自己同伴,在哪里埋着的东西。
不难推断出,他跟那个同伴并不是完全互相信任的。大概同伴也只是以为他拿了东西,自己偷偷跑了而已。
由此看来,他跟秦淮茹昨晚的担忧属实有些庸人自扰了。
那个人的同伴很大概率会去四处寻找他,而不是再来这里找他们两人。
想到这里,张宇和秦淮茹不知是为那人的同伴感到庆幸,还是为自己两个人昨晚的想法感到好笑。
秦淮茹扶着老腰,冲着有点懵逼的秦小红招了招手:“红呐,你过来。”
“把这张床挪到那边去,用你的瓢,把下面的地挖开。”
秦小红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好的,妈!”
白嫩的小短手轻轻一抬,连带着上面的被褥,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轻松的挪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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