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病,来的莫名其妙,听说咸福宫那里,纯嫔已经乱了分寸。”
陈雨薇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她这两天请安就没见过纯嫔,皇后也是匆匆露上一面人就闪走不见。
如果不是朝堂最近平稳了一些,陈雨薇敢肯定,皇后都不想恢复请安。
夏荷点头,“奴婢听闻,永璋阿哥的烧退不下去,总是白日黑夜反复无常。”
一天两天可能还好,但天天如此,永璋阿哥一白净小人早就变了模样。
有咸福宫的奴才曾私下抱怨,永璋阿哥身体不好,怀疑太医院的太医是庸医,误人子弟。
当然,后面的话纯粹是那些奴才口不择言之语。
伺候的小阿哥一直不见好,主子肯定心情不美,奴才被没有理由的无端训斥,就会生出各种抱怨。
像是数落太医的只是少数,更多的还是抱怨主子不仁,私下偷偷诅咒主子。
别以为这些奴才不敢,相反,动动嘴皮子功夫就能让自己心里舒坦些,还可以不怕被人抓住证据把柄,是多数奴才们会选择的方式。
连翊坤宫都不能避免这些,何况其他一些不如翊坤宫的宫殿。
“永璋的身体,在这次巡视塞外之前是那三个孩子里最好的。
如今这三个又一次病倒,也不知道能不能熬的过去。”
陈雨薇抿了抿嘴角,“差人去阿哥所多打听打听。
咸福宫和长春宫有人镇着,咱们的探子摸不进去。
阿哥所那边人少,消息好打听,先探一探吧。”
主要是永璜亲娘没了,没有靠山,他在后宫就是一个无人在意的透明小可怜,任谁都能凑上去踩一脚。
如今病了也是,只太医院的相关太医负责照顾。
其他人,包括皇上在内,都没出现过。
这也是后宫现实,想母以子贵,那就得先子凭母贵,不然压根等不到后面的形势反转。
夏荷闻言,点头应是,心说这场风寒来的确实有些蹊跷。
包括倒下的人,除了三位小阿哥,就只几位照顾小阿哥们的奶娘。
明面上看起来是小阿哥们抵抗力不强的缘故。
但谁知道暗地里有没有推手,搅动宫里这一切。
如果真有其他人参与,那她们翊坤宫独善其身会不会不妥?
这些都是夏荷该去考虑的事,不能凡事依靠主子,她们长了脑袋,也需要思考。
得了主子安排,夏荷转身就带人跑去阿哥所调查。
阿哥所处,在永琏阿哥回到长春宫后直接属于三不管地带。
除了永璜阿哥的住所会热闹些,其他处冷清的过分。
赶着今年帝后去塞外的功夫,翊坤宫在阿哥所也布置了一些手段。
都是为了明年和后年,永琥、永玒、永琨三位阿哥过来阿哥所生活的安排。
眼下没给三个小阿哥用上,反倒让夏荷提前感受了一番。
别说,使用起来确实不错,省却了大部分跑腿时间,但问题也有,包括送来的消息重复,部分消息过时,少量消息含糊不清等等问题。
总体评价,勉勉强强,其中还有进步的空间。
夏荷得了阿哥所的消息,扭头将其中的疑问之处说给主子听。
陈雨薇认为结果不出意外,三个小阿哥生病真是被人算计。
“谁会一口气得罪三位小阿哥身后的势力,活得不耐烦了?”
陈雨薇口气不好,甚至她觉得翊坤宫岌岌可危,说不准什么时候踩坑。
夏荷摇头,“奴婢不知,但真是人为所致,那一旦暴露,怕是全家性命难保。”
这话,可不是夏荷故意吓唬,因为就在刚刚,咸福宫的永璋阿哥被太医院的太医下了病重通知。
永璜和永琏阿哥那边情况还算明朗,但永琏阿哥的哮喘之疾被引了出来,据说此疾不犯尚好,一旦犯病,能迅速发作,危及自身性命。
陈雨薇哼笑一声,“做到这个份上,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夏荷,咱们翊坤宫小心些,以防幕后凶手狗急跳墙。”
还好,这三位阿哥得的病症与归京时一模一样,不然真怀疑到翊坤宫头上,陈雨薇百口莫辩。
到底是谁,下的手这般狠,就不怕被人反扑。
“怕?本宫连命都要没了,还怕她们过来找事?”
仪嫔躺在床上,大殿清冷的过分,衬得声音越发飘忽。
“娘娘,咱们”还是收手吧。
“蓝青,就差最后一步,翊坤宫那边就能将小衣送进去。”
仪嫔拉住蓝青手腕,瘦脱相的眼睛又圆又大,挂在脸上诡异又吓人。
蓝青忍不住瑟瑟发抖,她摇头,牙齿不断打颤,“娘娘,翊坤宫那边真的不行。”
不是靠买通守门的小太监就能将染病小衣送进去的。
“怎么不行?如今大家都关注咸福宫和长春宫,最差还有阿哥所。
翊坤宫根本没人在乎,正是咱们下手的好机会。
本宫身体不行了,蓝青,你也不想本宫死不瞑目吧。”
蓝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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