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立刻回去报告给侍中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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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时,虚衍鞮也终于察觉了不对劲。/p>
他现在已经率军,进入了幕南范围,抵达了盐泽一带。/p>
距离鶄泽,已经只有不到两百里的路程了。/p>
若是骑兵全前进,最多两天,就可以看到鶄泽的影子。/p>
可是……/p>
这一路走来,他内心的不安,越的浓重。/p>
虽然,斥候们报告,曾经现了零散的呼揭骑兵靠拢。/p>
但这些呼揭骑兵,却似乎很惧怕他的斥候?/p>
通常还没有接近,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p>
而且,直到现在,屠姑射都没有派人来联系他。/p>
到这个时候,若还不知道有问题。/p>
那他就太蠢了一些。/p>
“屠姑射这个混账!”摩挲着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虚衍鞮仰头看着穹庐内挂着的羊皮地图,那是典型的匈奴作品,粗犷、简单,只有大概的地理与地形,咬着牙齿,虚衍鞮不得不去考虑一个可怕的结果——呼揭人很可能出问题了。/p>
只是,到底是什么问题?/p>
虚衍鞮一头雾水。/p>
“来人!”他高声喊道。/p>
几个在穹庐门口等候的亲信贵族,立刻就掀开帐门,走了进来,匍匐在他面前,亲吻着他面前的地毯:“伟大的姑衍王,有何吩咐?”/p>
“记得我们昨天路过的盐泽吗?”虚衍鞮问道。/p>
“记得!”/p>
“马上派人,去占据该地!”虚衍鞮下令道:“再传令全军,从现在开始,向后撤退,去盐泽集合!”/p>
“再派人立刻向弓卢水出,联系丁零王,请他马上率军来接应!”/p>
作为一个合格的匈奴统帅,虚衍鞮还是知道轻重的。/p>
他很明白,一旦呼揭真的出了问题。/p>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已经不适合再继续前进了。/p>
因为前方,极有可能是一个陷阱。/p>
在这茫茫草原上,骑兵是一种既灵活,却又极为笨重的部队。/p>
灵活是因为,骑兵的转进度,非常快。/p>
只要不考虑队形,一天一夜,跑个两三百里是很简单的。/p>
而笨重,也是因此。/p>
跑完这一天一夜后,所有骑兵,统统都要修整。/p>
就算人还有力气,马却已经筋疲力尽了。/p>
一旦处于这种状态下,骑兵就会直接被退化成步兵。/p>
故而,在战争中,汉匈双方的骑兵,都一定要占据一个易守难攻,可以作为营地的基地。/p>
作为本方骑兵的修整之地与防御之所。/p>
而这个基地,先要足够大。/p>
必须要能满足数千人和上万的马匹的生活、起居。/p>
其次得有方便的水源。/p>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得有丰富的牧草与比较高的地形作为掩护。/p>
而这样的地方,在这附近百里之内,只有一处——盐泽以北的丘陵地带。/p>
当地地势虽然没有盐泽之内那么险要。/p>
但是,却有水源。/p>
同时,还有大量的牧场与比较大的空间。/p>
更有着相对于草原,更高的地势。/p>
随着虚衍鞮的命令,他的军队,立刻就行动起来。/p>
而且,非常有秩序,各司其职。/p>
先,一支大约八百的轻骑兵立刻出,向北前进。/p>
同时,其他部队,交替掩护,逐步后撤。/p>
汉军的斥候们,立刻就现了敌军的这一最新举动。/p>
无数人立刻向南汇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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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越拿到最新的敌情报告时,已经是延和二年春三月二十八日的下午。/p>
“匈奴姑衍万骑北撤了?”张越满是遗憾的叹了口气,看着沙盘,叹息不已:“只要敌骑再前进八十里,就将完全进入我军的包围圈了……”/p>
若是匈奴人敢再前进八十里,哪怕卫律的骑兵,就在其身后,张越也会不管不顾的立刻进行围歼。/p>
如今,敌人后撤。/p>
使得这个美梦落空。/p>
不过,这也是早有预料的。/p>
毕竟,匈奴人不傻。/p>
过去三天,他们已经深入了幕南两百多里,与鶄泽的距离,更是不断拉近。/p>
如此近的距离,却不能见到呼揭骑兵靠拢、汇合。/p>
白痴都知道,呼揭人出事了。/p>
“续将军、司马将军……”张越看向续相如和司马玄,问道:“依两位之见,匈奴人最可能向何地撤退?”/p>
司马玄微微一笑,指着沙盘上,盐泽的方向,道:“必是盐泽无疑!”/p>
张越和续相如对视了一眼,都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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