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侯爷怎能晚辈相称,家中犬子称侯爷老师,我们应该平辈才是。”徐平西笑容更甚。
徐谦以前在都城,只是一个纨绔子弟,荒原一趟回来,不但领悟了儒家浩然正气,还隐隐成为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当然,李牧不算。
再有李牧这一层关系,就算不靠家族,前途也是不可限量。
“那改日一定登门拜访徐老哥。”李牧嘿嘿一笑,似乎跟谁都称兄道弟。
“哈哈,好。”徐平西大笑而去。
三位大佬连续辞别而去。
“你小子倒真不客气。”高长青站在马车前没好气道:“平日里,他们都与老夫平辈论交,那你是不是要叫我一声高老哥?”
“高老……伯父说的那里话。”李牧差点都叫顺口了,紧忙连连摆手,“各论各的……”
“老夫也走了,许家的事情后续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今日在朝堂上,要不是你出面,老夫都差点翻船了,你比老夫想象的更适合为官,多的话就不说了,这两天没事就不要出府了,许家余孽还没有清除干净。”
李牧点头,扶着高长青上了马车。
……
“侯爷,回府吗?”
高家的马车走后,彭三刀,吴二,陈通牵马走了过来。
“回府。”李牧点头,脸上难见露出轻松之色。
这一次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终于可以好好歇歇了。
至于剩下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去办。
李牧刚准备跨上战马,就感觉手臂被人拉住了,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侯爷,老夫请你喝酒去。”
李牧回头,发现拉着他的正是司马奇,上下打量了老头一眼,惊讶道:“没想到你老还深藏不露啊!”
彭三刀,吴二,陈通,几名亲卫老兵,包括李牧自己,竟然都不知道老头是何时出现的。
“深藏不露个屁,我一直就在这里。”老头指着身后的古树。
李牧侧头看着古树疑惑,以他的修为,不可能察觉不到。
“老夫会点粗浅的龟息术,不值一提。”司马老头看出了李牧的疑惑,解释一句,又拉了一下他,“咱还是先去喝酒。”
老头显得有些急切,大概是为了孙子的事情,但又怕被人看见。
“等一下。”李牧连忙抽出手,盯着老头,“你这是想贿赂我?”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贿赂呢?”老头瞪着眼,一改常态,“这叫同僚之间联络感情。”
“联络完感情,你明日不会就弹劾我吧?”李牧怀疑道。
“你小子把老夫当……”司马老头怒声,似乎是发现语气有些不对,连忙缓和露出个勉强的笑容,“老夫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吏部尚书是咋来的?
李牧斜眼看着他,一动不动。
“好吧,老夫承认,确实是在酒后听到了一些秘密,顺便弹劾了一下,陛下就给我这个吏部尚书。”司马老头直言说道。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敢跟你老喝酒吗?”
“那你小子咋不想想,要不是老夫,那老家伙焉能还能活命?”
“说的也对。”李牧点头,接着道:“不过,喝酒就算了,你老的事我知道了。”
说实话他倒是不怕,也明白老头找他的目的。
“不行。”司马老头摇头认真道:“你不喝酒,老夫心里不踏实。”
这老头倒是会现学现用……李牧奇怪的看着他。
“你小子这么看着我干嘛?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司马老头道。
“要是以后我想谋……”
“行行行,只要李侯爷推荐的人不算太差,又在老夫职权范围内,都可以。”
“去哪家酒楼?”
“跟老夫走。”
……
李牧让彭三刀一众亲卫老卒先回府,自己上了司马老头的马车。
半个时辰,马车在外城神武坊一座宅院停下。
“到了。”司马老头拉着李牧下了马车。
“你老怎么说也是个部堂大员,怎么还住这里?”李牧看着眼前的宅子问了一句。
这一条街环境也还算幽静,府前道路干净,一排参天古树青葱翠绿。
坐落着数十座宅院,在外城算是很不错了,坊内居住的大多也都是朝廷官员,和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家。
并不是说宅子差,而是对比内城官员们奢华高大府邸,这里的宅院就差多了。
“老夫以前不过是个五品御史中丞,这宅子已经很好了。”司马老头拉着李牧朝府里走去,继续道:“后来也就不想麻烦搬家,就一直没动。”
门口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仆,看到自家老爷带着一名年轻人进府,愣在了原地,浑浊的老眼中满是惊讶。
“阿福,别愣着了。”司马老头停下,朝着老仆挥手,“快去通知夫人,就说家里来了贵客,把昨日杀的大公鸡热上。”
“还有,去将老夫地窖中酒都取出来,一会将小少爷也带过来……”
司马老头连连吩咐,想了想,没什么要交代的了,这才挥手,“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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