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大海是谁的人?这位可是淑妃的同乡,当年淑妃入宫,这位孙大海就跟了父皇,虽没有理大功,但是却吃了不少的苦头。
现如今走淑妃的关系进了都督府领了指挥同知的差事。
这么说来,他是为别人做嫁衣?
赵栋气的心疼发疼,忍了好几次才没有让自己出声。
赵骏亦是一愣,想起淑妃昨天和他说的话,让他自己不要轻举万动,她有别的打算。
原来打算在这里,赵骏暗暗高兴。
赵标暗暗松了口气,如果卫所让马思义和孙大海去办,那也是极好的,至少,马思义是他的人。
那就无所谓了,不管父皇让谁去打努尔哈赤,只要不损及他的利益,他自然不会跳出来阻拦。
“行了,这事告诉你们,也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战事一开国库就会吃紧,你们平日也能省就省了,不要无谓的浪费。”赵之昂指了指赵栋,“尤其是你四哥,你回去提醒提醒他。”
赵栋心不在焉的抱拳应是。
这边,赵标一回去吴忠君已经在家里等着他,急急忙忙的问道:“殿下,我听说圣上让沈湛去支援曹恩清,可是如此?”
“嗯,方才父皇说了,不日就会下旨去辽东,让沈湛直接从辽东去甘肃。”
吴忠君顿了顿,紧张的问道:“那带谁的兵,长兴侯的还是沈湛自己的,那六万兵马圣上可有定夺。”
“长兴侯的兵父皇没有提,不过我倒是认为,最后还是会还给长兴侯。”赵标说着又道:“不过,现在不是兵权的事,而是沈湛管理的卫所,圣上分离出来,交给马思义和孙大海了。”
“卫所?”吴忠君这才想起来沈湛手里有块更大的肥肉,他顿时高兴起来,“好,好,兜兜转转,只要殿下没有损失就行了。”
赵标点了头也松了口气,和吴忠君对面坐下,有些失落的道:“不过,五弟和七弟实在让我寒心。”
“殿下打算怎么做。”吴忠君知道赵骏和赵栋的事,也是恨的牙痒痒,“我看,得想办法让两人吃点教训,否则,将来后患无穷。”
赵标点了点头,道:“我就是怕伤了父皇的心,我们兄弟罅隙,最伤心的就是父皇了。”
“怕也没有用。”吴忠君道:“这种事您心慈手软了,到时候拖累的就是您自己。”
赵标没有说话。
“皇后娘娘说会,昨日圣上留在淑妃处,淑妃和圣上哭诉五殿下的委屈。”吴忠君若有所思的道:“看来,今天圣上让孙大海跟着马思义,就是因为淑妃娘娘这一哭吧。”
赵标簇了簇眉头。
“五殿下颇有野心,殿下还是小心一点,免得他心太大想要独吞。”吴忠君又道:“我们定要防着他才对。”
赵标颔首,隐隐下了决定。
赵衍出宫,查荣生小心扶着他上车,自己也跟着上来,压着声音道:“殿下出来前,奴婢看见七殿下出宫,脸色很不好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受了气吧。”赵衍道:“他汲汲营营的算计,到头来为了太子和五哥做了嫁衣。”
查荣生一愣,噗嗤一笑掩面道:“那七殿下是要气的不轻,他这一个月没少忙活。”
“五哥这个便宜占不牢的。”赵衍神色淡然的靠在车壁上,“不出三日,你且看着吧,此事还会再有波折。”
查荣生点头,唏嘘了一下,又道:“不过,这件事上镇南侯吃亏最大吧,他人不在京城,手里的东西就这么被人瓜分了,而且还在国库空虚的情况下去打努尔哈赤。奴婢说句不得当的话,这就等于去送死啊。”
再能耐的人,也不可能空着肚子打仗啊。
赵衍笑而不语,车上了长街时,才出声道看着查荣生道:“去宝应绣坊。”
查荣生忙点头应是。
事情定了,朝中各处就开始为沈湛出征的事做准备,赵之昂的圣旨由马思义和孙大海一起送去辽东,和沈湛交接后,他们会暂时留在辽东,将那边的卫所建好,而沈湛就直接从辽东去找曹恩清。
马思义和孙大海启程出京,两人骑马带着数百侍卫随行,吴忠君一直将马思义送到城门口,左右叮嘱道:“去了和沈湛客气说话,切记不能得罪他了,不管他说什么,都依着他。”
“国舅爷放心,此事我下官谨记在心。”马思义颔首应是,打马出城,吴忠君松了口气,乐呵呵的去了衙门。
两日后,吴忠君在宗人府正喝着茶,外面有周生匆匆跑了进来,喊道:“伯爷,不好了。”
“嚷什么。”吴忠君撇了周生,“你可越来越没有宋桥稳重了啊,做点事咋咋呼呼的。”
周生也不管,擦了头上的汗,回道:“属下方才在街上听到了个消息,不知道可靠不可靠。”
“嗯,什么事。”吴忠君道。
周生喘了口气,回道:“外传马大人在过河的时候,夜里掉在河里淹死了,现在孙大海正带着人四处打捞尸体。”
“你你说什么。”吴忠君一下子跳了起来,道:“你说马思义死了。还半夜掉水里淹死了?”这简直是笑话吗,谁半夜站在船头,而且他们只是摆渡而已,为什么要夜里上船,白天就可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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