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一片,只要往发髻里轻轻一插,他不但感觉不到,还不会掉。
放头发比方衣服里好,他方才回去就打算换衣服的,这衣服一换就掉下来了,可头发不会,不到明天早晨,发髻是不会动的。
那个死丫头,贱人!
裴公公气血上涌。
“人小绣娘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害你,你当朕是傻的吗。”赵之昂说着,抓了砚台就丢了过来,“滚,滚,滚!”
他现在简直要怀疑,这事儿是不是皇后做的,“都是死人吗,这都一个都时辰了,就是抽水朕也看到了金水河地的石头了。”外头就有人回道:“圣上,属下在死去的南公公房里找到了个东西。”
“拿进来。”赵之昂说着,指着裴公公,“拖……拖出去,谁来求情,朕连他一起打!”
走到半道上的皇后就顿了顿,脸色极其的难看。
赵之昂因为一点小事就打裴公公,这分明就是打她的脸,就算裴公公做了错事,让她自己在凤梧宫里责罚也不是不可以。
夫妻这么多年,他现在居然这点面子都不给。
皇后气的眼前黑了黑,一会儿就听到裴公公撕心裂肺的喊声,女官担忧的道:“他年纪也不小了,这三十板子,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喊太医去候着。”皇后冷着脸,拂袖回了凤梧宫。
赵之昂从侍卫手里拿了封信出来,信里就写了两个字,龙袍!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但是写信用的牛皮纸上印着红色的丝线,一条从信纸上垂到底下。
“这信纸,哪里用的?”宫里各个宫里用的纸都有区别,赵之昂不认识递给杜公公,杜公公一看就回头问司三葆,“这是不是锦绣坊用的纸?”
“还真是。”司三葆觉得奇怪,这信从哪里来的,他没放难道真是小南子的?
应该不会啊,谁这么傻放这么个东西在自己房里。
不管了,顺水推舟,司三葆立刻就道:“锦绣坊逢年过节会送些小礼给客商,这信纸就是她们的礼品之一。”
赵之昂就冷笑了一声,看着司三葆,道:“这么一来朕到了明白。”
“圣上,这……奴婢没懂。”
赵之昂就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蠢,“难怪被人害!”又拍着信纸,“怕是有的人嫉妒应天锦绣坊,嫉妒你在朕面前长了脸,所以想毁了龙袍,想让朕治罪于你。”赵之昂不是信口猜测,这信纸宫里没有,要有也只有司三葆。
可事出突然,司三葆从进宫到现在都没离开过,他想陷害京城锦绣坊都没机会。
司三葆噗通一跪,“圣上,奴婢……奴婢委屈!求圣上做主啊。”说着,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赵之昂就冷笑了笑,道:“一个小绣坊,能把手伸朕的乾清宫里?朕才不信她有这个本事。”便喝道:“将人带来,朕要亲自审!”
后殿内,苏婉如将最后一个鳞片缝好,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也怕,赵之昂一看自己身边有危险,就跟发怒的狮子似的,见着谁都恨不得咬一口出气。要是一个不慎,她今天指不定就将命丢在这里了。
这龙袍,确实是个祸害,得想办法彻底毁了,不然下次再有人弄坏了鳞片,他们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她摸了摸龙袍,坐在软榻上,听着司三葆哭,忍不住失笑,想到了杜舟……
不过,那信怎么回事?
难道司三葆放的?她还想等抽了手再逼着司三葆给她收拾锦绣坊,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动手了。
崔掌事……
那就不是三十板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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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小剧场1]
夜深了。
婢女:“传闻宁世子性情清冷,不近女色……”
某人欣喜:“真的吗?这样我就放心了。”
某大神推门而入,一本正经脱衣裳:“天寒地冻,本世子免费帮你焐焐床……”
某人扶额,生无可恋:她肯定是……认识了个假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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