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赶时间了,成功的把宋砚礼送去跟赫连肆祁汇合了,接下来就要表演饱受相思之苦却又死鸭子嘴硬不肯召宋砚礼回京。
最终她暗搓搓的偷偷前往关州数次,变态的偷窥跟踪宋砚礼,当发现宋砚礼跟赫连肆祁成功搞上之后怒火中烧,一心想要搞死这个弟弟,只不过还没有搞死对方自己就嘎了,
确定好了计划,程染心满意足的睡了一觉。
睡了一觉的程染觉得自己很是有精神,回宫之后就钻进了御书房,然后让小葱摆了画纸,想着宋砚礼的模样画了一副画,表演一个深情的凝视,面露悲伤,当着小葱的面自言自语。
”阿礼,你不在的第一天,想你......“
小葱看着画纸上乱七八糟的简笔画,愣了愣,陛下奴才是真的没看出这是宋大人啊!
”陛下,宋大人如今还没有出瑞州的范围,快马加鞭陛下还能追回来。“
独自悲伤的程染:“.......”
程染当做没听到,表演完之中,看着小葱依旧自言自语:“朕是不是错了?”
小葱:“陛下,真的能追回来,瑞州和京城相邻,不远的。”
程染:我听不见听不见。
之后的每天夜里,小葱都会看到程染对着一张画的乱七八糟的简笔画深情凝视,自言自语:
“阿礼,你不在的第二天,想你......”
“阿礼,你不在的第...天,想你......”
虽说程染一开始有着演的成分,但是后来确确实实是真情实意,因为尼玛的奏折太多了!!!看不完,根本看不完!!!
屁大点事就写上几万字,写话本的要是这么水估计能被读者套麻袋就地处决!
程染每天看的两眼发昏,气的脑瓜子突突的疼,她想宋砚礼,想的肝肠寸断,悔不当初。
于是程染称病,请了一个月的假,连夜乔装打扮带着法照就跑去了关州。
甚至这一路上,程染一脸神情的跟法照说:
“朕只是有些念旧了,想念当初的故地,跟宋砚礼没有关系哦,朕不想去看他~朕也不想去找他~朕更不是想他想的睡不好呢~”
法照:“.......”
赶了半个月的路,终于到了关州,此时算是阳春三月,京城已是一片新意,而关州还带着隆冬未尽的寒意,法照给程染像是套娃一样里里外外的裹了许多层才将她放了出来。
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暗卫一直都有传消息,程染很清楚宋砚礼的住处,她当初将宋砚礼发配到关州,并不是流放,清平县算是宋砚礼的老家,他在这里倒是也过的自在,最起码暗卫是这么描述的,汇报宋砚礼吃了几碗饭,上了几次厕所,跟谁出去玩了,又有多少小娘子送手帕了。
程染看着仅仅是一墙之隔的宋宅,脚步却是不敢移动分毫,无论是作为赫连肆鄞,还是她程染,她都算是渣的很彻底,宋砚礼多年的相助,即便是没有欢爱的情义,单单是朋友之谊她都算是翻脸无情的典范。
狡兔死走狗烹,不外如是。
萧瑟暮染,杨柳尽春花软,程染踌躇的站在门外,进不了一步,退又不舍得。
赫连肆鄞他自认为一切都尽在掌握,和善无害只不过是他的伪装,他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宋砚礼很强大,强大到超出了他的掌控,他的恐慌和愤怒胜过了爱意 ,等到察觉的时候又碍于天子的身份而迟迟不敢迈过这一步,最终便是四散的结局。
程染拢了披风,帽檐遮挡了眉眼,落日余晖透着挥散不去的寒意,她侧身离去。
直到马车走远了,巷口缓缓走出一个人影,宋砚礼手里还拿着一把伞。
第二日,程染看到暗卫传的消息,宋砚礼去县令举办的春日宴上做宾了,程染连忙套了一层又一层,最后披风上的帽子都戴上了,然后躲在树后默默偷窥。
有蹴鞠,有打马球,夫人小姐们坐在另一侧煮酒聊诗,宋砚礼在其中倒也没有不适,他关系看起来都处的不远不近,他便是这种人,好似在何种环境下都能够活的很好。
关州不比京城,本就是偏远之地,消息堵塞,只知道宋砚礼犯了错被贬了回来,旁人心里叹一声天家无情,本以为宋砚礼有从龙之功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却不曾想,这么就又被贬了回来。
这半年来,给宋砚礼说亲的人不在少数,今日的宴会,也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宋主簿,这是我的嫡长女,名莺儿,年十六,还不来见过宋主播?”
女孩子娇怯的看着宋砚礼。
那边说些什么,程染听不见,只不过从彼此的神情和反应也能猜到一二,她手里摘了一截刚生出的嫩叶,有一搭没一搭的撕着玩。
“好玩吗?”
梳着两个小揪揪的小姑娘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望着程染,她甚至为了看清楚帽檐下程染的脸而附身过来,屁股都撅了起来。
“不好玩。”
“那你还玩?”
“因为无聊,没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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