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官绅士族家的长子长孙们,都被安排到了魏国公府居住。
小的在魏国公府中居住,成为了人质,而这些老的可都是慌的不行,各个心神不宁。
在魏国公府的大堂之中。
众人齐坐一堂。
坐在主位的徐承宗,脸色难看,铁青到了极点。
他从进来,就一直骂骂咧咧,嘴巴都没有闲着过,而后骂了一阵之后,徐承宗也想到了正事,暂且的停下了自己的输出。
”说说吧,这事该如何处理,成国公府的人都已经上门来找本国公了……“
”朝廷也迟早会知道这件事情。“
“你们真是胆大包天,自己找死,来要拉上我魏国公府一起受埋怨。”
“若是我魏国公府,不能抽身而出,哼,本国公可不管朝廷的法度,直接让你们绝了后。”
坐在下面的八个人听完徐承宗的话后,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反驳徐承宗。
片刻间,大堂之中寂静的吓人。
当然,在之前,这些人早就定下了摊牌之时的策略言语,可现在自家的孩子就在魏国公府中,他们投鼠忌器,原先安排的群起攻之得话都不敢说。
而看着你不说话,我不回复。
众人便看向了坐在左边上首得一个老者。
这个老者长得尖嘴猴腮,显得很是精明。
而盛怒之下的徐承宗也转头看向了这个精明的老者。
他是苏州丁家的老爷丁宏,本身虽然只是一个秀才,家中已经五十年没有出现过官吏,可他的祖父却是洪武朝的刑部尚书,正二品的底蕴,已经延续了将近五十年。
众人看向他,是因为丁宏是这次远海贯通的牵头人,找魏国公府合伙,也是他出的主意。
而丁宏注意到这么多人的目光,当下心中暗骂一声,这帮家伙真他妈怂。
实际上丁宏本身对魏国公并没有太过恐惧,现在变得唯唯诺诺,不敢说话,也全是因为自己的两个嫡出孙子都在魏国公府中,他怕自己出言顶撞了徐承宗,会对两个孙子造成什么威胁。
虽然丁宏有八子十二女,最小的一个女儿在年前刚刚出生,可这些子孙全都是小妾给生的,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扛不起来他们丁家的门第。
在这些士族的心中,三礼六聘,明媒正娶的正妻所生的孩子,才有继承权。
而他唯一的嫡长子,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就染疾去世,而他的嫡子只有两个嫡出的儿子,这次被全部被带到了魏国公府,若是自己真的惹恼了徐承宗,自己倒无所谓,可两个孙子若是有了什么闪失,那他可就对不起自己去世许久的儿子,妻子。
丁宏不想说话。
可徐承宗却不由得他了,直接开口询问道:“丁宏,是你找上门来的,你说说吧,为什么要欺骗本国公,你知道若是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会对我魏国公府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吗?”
“你们小门小户,胆大妄为,我们魏国公府,时刻担着朝廷的重担,你竟然敢拉我下手,你他妈的……”
“说话……”
徐承宗这番话,说完之后,众人无不胆战心惊。
徐承宗有点疯狂了。
疯狂的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啊。
徐承宗只所以如此生气,当然也不是为了自己考虑。
他无所谓的。
魏国公府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要高与太祖朝时期的宗藩王,因为他代表的是大明百战百胜的徐达大将军,不管到什么时候,大明的皇帝都不可能真正意义上的废除魏国公爵勋。
象征意义已经大于实际存在意义,在这种背景下,皇帝顶多会下旨意训斥,不会有剥夺魏国公爵的行为。
可徐承宗却不能摆烂,要时时刻刻地注意着影响。
因为他的儿子也想再创一番功业,扬名沙场,重新捡起祖先的荣耀……
自己这个当老爹地即便帮不了太大地忙,也不能拖他的后腿,耽误儿子进步。
正所谓,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媪之送燕后也……
这些人可是要砸了自己儿子的前进道路,徐承宗怎能不暴怒,可以说,自从徐承宗见过朱仪之后,这几日的时间都没有睡个一个囫囵觉,每日茶饭不思,忧心忡忡,对拉他下水的丁宏,恨不得一刀杀了。
自己的儿子那么努力,安逸,尊贵的魏国公府小公爷不当,跑到安南去跟在石亨这个莽夫身边,若是被自己耽误,先前的努力可就付之东流了。
实际上,在江山代有才人出的时代,贫苦百姓想要脱身而出有些难度,而原先的官绅勋贵想要重新恢复祖上的荣耀,掌握极高的权力,也是有难度的事情。
丁宏的内心更是慌乱。
在他看来,一个国公不应该这么没有涵养啊,生意场上的事情,怎么还能骂人呢。
可现在还不到讲文明树新风的时代,骂人也不会受到讽刺。
丁宏被点名了,他没有办法,只能站起身来面向徐承宗说道:“魏国公,您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我们这都是有文书的,即便那个朱提督询问此事,我们这也合法合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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