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潾跟在张保身后,走在层峦的宫殿之中。
虽然奢华,但却少了一些人气,这里是他父母生活的地方,可他却没有时间感触,因为身旁还有张保这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智能监视仪。
走到了大殿旁的时候,张保停下了脚步:“汉王殿下,你自己进去吧,尽情的聊,我呢,就在这里等着你。”
朱见潾点了点头:“有劳张公公了。”
对于张保口中尽情的聊,在朱见潾听来,不像是一种宽慰,更像是一种提醒,警告。
大殿之中,朱祁镇一脸笑意,看着一个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正是长高了的朱见潾。
朱祁镇看着此时意气风发的朱见潾,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心中非常满意。
“孩儿见过太上皇,太后,母亲。”走到殿宇中央的朱见潾跪下身去轻声说道。
朱祁镇点了点头:“皇儿快快起身。”
“谢太上皇。”朱见潾郎声说完之后,便站起身来,而后转过头看向了脸上满是思子之情的乔氏露出了一个笑容。
“父皇,孩儿非常想念母亲,能不能让孩儿单独与母亲待一会儿,说一会话,然后再前来拜见太上皇,太后,恳听教诲。”
朱祁镇听到朱见潾的这句话,心中立马就有了些许的不快,你小子想娘,你就不想爹啊,没有你爹我哪来的你。
没有自由的朱祁镇变得有些敏感,但他虽然有些不快,还是点了点头,温和的说道:“行,当然可以。”
”谢父皇,母亲,去你住的地方看一看吧。”
乔氏暗弱,观察了一番朱祁镇,与钱太后两个人的脸色无异样后,才站起身跟着朱见潾离去。
等到朱见潾离开大殿之后,朱祁镇脸色瞬间拉了下来,看向了钱太后尽情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看到没有,这,这眼里面,真的是没朕啊。”
“太上皇,您是陛下的父皇,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不会有事,可汉王殿下,就要注意这些了,他办事要有分寸…………”
朱祁镇当然听懂了钱太后的话赶忙反驳道:“你太多虑了,朕跟皇帝,都是善良的人,对亲情很是看重,不会对亲兄弟下手的。”
钱太后听完朱祁镇的话后,没有说话,但心里面却是在想,若是此时有人给了朱祁镇机会,他会不会对他的儿子下手呢,或许,在朱祁镇空闲的时候,就曾经想过这个问题,并且得到了答案。
不然他不会这么快的就否决自己的,而且还有些急了……………
朱祁镇独自一人在殿宇之中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到了与乔氏说完话的朱见潾。
这半个时辰的漫长等待,朱祁镇可是一会儿都没有闲着,他在思考,自己怎么样才能说动朱见潾帮自己一把,宰了徐有贞。
等到朱见潾回来之后,朱祁镇热情至极,让朱见潾坐在自己身旁,好好的嘘寒问暖一番。
“你从云南回到京师,从一个没有宗室名册的黑户,成为了现在的大明汉王,父皇知道你不容易,这些年,父皇跟你母亲都不在身边,辛苦你了。”朱祁镇上来就是打了感情牌。
“父皇,有着皇兄,皇嫂的照料,生活无忧,又有詹侍郎的教导,懂得了许多事情。”朱见潾一脸平静的说道。
言外之意是告诉朱祁镇,我过的并不辛苦,而且我现在也有了老师,也学习了,你不要在想着诓骗我。
不过朱见潾的言外之意,朱祁镇听完之后,并没有领会到,开始自顾的说道:“唉,元宵节大好的日子,因为一件小事你被你皇兄关进大牢,这朕很不高兴,堂堂大明宗亲,汉王殿下,怎能被关进牢狱呢,第一时间得知之后,朕就差人去训斥了皇帝,并且要求他早早的将你放出来。”
这个时候的朱祁镇对朱见潾是一无所知的,他只知道朱见潾因为调戏女子,惹恼了皇帝,被关进了顺天府的大牢,但他并不知道,朱见潾是什么时候被放出来的,也不知道朱见潾要去哪里就藩,他将自己替他说话的事情说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朱见潾,没有自己你皇兄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你的。
朱见潾闻言略有惊讶,笑了笑:“那父皇是什么时候派人去训斥皇兄的。”
“元宵节过后的两到三天吧。”
朱见潾听完之后,苦笑一声,心中不由想到,父皇没有替自己说话,可能自己只会被关上一两个月…………
当下,朱见潾笑了笑说道:“那父皇想不想知道孩儿什么时候从顺天府的牢狱之中出来的。”
朱祁镇闻言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两日前,孩儿才从大牢中走了出来啊。”
闻言朱祁镇猛地站起身来:“什么,皇帝竟然,竟然敢…………。”说到这里,朱祁镇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隔墙有耳啊,当下立即停顿片刻,放低了声音:“竟然把你关了大半年,他想干什么,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手足兄弟,至亲骨肉吗?他真的不把朕放在眼里面啊。”
朱见潾看着朱祁镇生气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道:”父皇,不要激动,这件事情本就是儿臣的错,儿臣受罚,心甘情愿,皇兄只关了儿臣半年也只是让孩儿认识到错误,孩儿对皇兄没有半分怨言,父皇可千万不要如此说皇兄啊,不然,孩儿只能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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