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在酒楼呆到了凌晨,才返回了王府。
洗漱休息的时候,一名老太监走了进来。
这老太监从宣德元年就伺候朱瞻墡,到现在已有小四十年。
“王爷,您这一晚上去哪了。”
“去见一个年轻人了。”
“王爷啊,还是要避嫌啊,王府里面是什么情况,您不是不知道啊。”
朱瞻墡听完之后笑了笑:“本王自有分寸,当今陛下也不是无能之辈,对此事亦有判断,本王无忧也,不过这次忙,本王必须要帮,即便回到凤阳,也要帮,这可是要坏了我们朱家天下根基的事情,朱家子孙,岂能独善其身啊。”
“可藩王论政,也是大罪啊。“
“大伴啊,我都年过半百了,人家年轻人都愿意为了百姓身担重罪,我这一把老骨头有什么不敢的,你且放心,本王有数,你安排一些护卫,明日一大早本王要去一趟知府衙门。”
“不可啊,王爷,您要是去了,这可是说不清楚了。”
“大不了从襄阳,换到福建去,没有什么的,你下去准备便是。”
老太监听完之后,满脸无奈………………
土木堡。
这处荒凉的地方,从半个月前就开始热闹了起来,堡中的房间开始修缮,而后换上了崭新的用具,冷眖亲自搬着太上皇经常做的躺椅放在了正房的门口。
冷眖到了之后六日后。
朱祁镇的车队便到了土木堡。
一身素装的朱祁镇跳下马车,看着这陌生且熟悉的地方蒙了。
这是哪,朕为什么在这,做梦吗?
而后他转过头来,看到了那个和善的车队掌柜正带着这一路上对他很是照顾的大哥们,跪在地上。
而后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到了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看到了自己一堆女人,看到了冷眖,却没有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京城。
冷眖走了过来:“太上皇,外面冷,还是赶紧归府。”
冷眖的言语将朱祁镇拉回了现实中。
他到现在才想明白,好心人都是在陪自己演戏的人。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而后说道:“烧水,朕要洗漱……”
说完之后,也不让赵化农等人起身,便自顾得走进了儿子给他准备得家中。
房间之中,袅袅烟雾,朱祁镇坐在一个大木盆之中,几名宫女正在给他擦拭着身体。
他闭着眼睛,静静得享受着,虽然脸上平静,但脑海中却想着自己这一路的逃亡。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了。
自己天子之尊,都已经屈尊到了泥土里面,装起了乞丐,还能被发现吗?
难道自己这一生平凡才是最后的答案吗?
他想着想着,眼角不自觉流出了委屈的泪水,幸亏他脸上有水,才能保留他天子的威严,可是他的肩膀却在抽动,又在欲盖弥彰,几个宫女看着这一幕,都不自觉的停下了手。
难道是自己的手劲太大了,才让太上皇疼的抽动。
“你们下去,朕想要好好的静一静。”
几名宫女听完之后,只能退下,而朱祁镇看着木桶中的水,心中哀叹道:“水逆而亡……”
有了这个想法,朱祁镇赤身裸体的从木桶中走出,而后头朝下,正想一头栽下去的前一刻,又打消了注意。
朕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朕不能死,朕还要见到那不孝之子,数落与他,朕还有钟爱自己的钱皇后在宫中等着朕,在民间还有马小姐等着朕去接她。
有了这个想法后,朱祁镇长呼一口气,而后对着外面喊道:“来人,更衣……”
………………
荒野小道之上,一名甲士御马疾驰。
而后进入了挂满大明旗帜的谷州城。
在城中的赵辅,石彪等人收到了京师所发的圣旨。
现在北方无战事,朱见深让赵辅率领着从汉城带回来的朝鲜军队,南下,进攻釜山,将小鬼子全部赶下海。
“倭寇尽数诛灭,不留活口。”
赵辅接到旨意后,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命令自己的汉城军一万人集合在城外,明日直接出发。
而其余的人马,都留在了金州城。
赵辅要走,石彪,朱永也要行动,接管赵辅所占领的全部城池重镇。
第二日,朝鲜谷州城,日头高高悬挂,仿佛能够将人心中所有的阴霾都给掩盖。
可世代居住在这里的人们都清楚,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城墙上悬挂着的那大明的旗帜,城中没有跑掉的官员都沦为了阶下囚,街道上时而走过的明军士兵,都在证明着这里已经属于了大明。
在南北之争的大背景下,大明用了最小的代价获得了原平壤政权二分之一的土地,八成的人口。
石彪,赵辅两个人骑着马并排走在城中,身后跟着数百名的亲兵。
这个时候的石彪已经束起了胡须,再配上那方方的大脸,狰狞的伤疤,嗜血的眼神,宛如一尊杀神。
而石彪一比较,赵辅真的是军中的一朵绿花,在衬托对比下,长相英俊,一路走来,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可还是慈眉善目,两个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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